吳青山在他這個年紀里頭,身體算是不錯的,但眼瞅著迎來了好時代,誰又不想活得更長久些呢?
因此在得知費謹行那老小子不僅身體好了許多,過年期間還見了不少老朋友老部下之后,他也過來了。
聽了他的話,王秋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五哥,你不是被騙了吧,我剛才去看了,那大夫就是個小丫頭,醫術能有多好?”
“哦?”
吳青山眉頭挑了挑,語氣聽不出喜怒:“你找她看過了?”
王秋芹搖搖頭,“沒有,我一瞅就知道不行,哪還能找她看?萬一訛我咋整!五哥我跟你說,她那一瓶藥就要十塊錢,才能吃十天,咱雖然不差錢,但也不能當冤大頭啊!”
吳青山微微訝異,他之前打聽了,費家拿藥都是用金子的,他都把金子帶過來了,沒想到又換了定價標準了。
王秋芹卻以為她說到了吳青山的心坎里,繼續上眼藥,“也不知道她那是啥靈丹妙藥,還能是用王母娘娘的蟠桃做的不成?!”
看她越說越來勁,吳青山眼里閃過譏諷,不耐煩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趕緊回去吧。”
王秋芹巴拉巴拉的嘴一頓,訕訕笑道:“那五哥您干啥去?”
“我?”
吳青山呵呵一笑,“剛才不是說了,我去求藥。”
王秋芹瞬間失去表情管理,五官狠狠擰在了一起。
敢情她剛才都白說了,耍她玩呢?
倒是一旁的吳香云好像察覺了什么,問道:“五大爺,您是不是對云大夫的醫術挺有信心啊?”
吳青山看了她一眼,“你男人既然是顧團長以前的領導,那你應該也住過軍區大院吧?難道不知道云大夫醫術咋樣?”
他記得云大夫可是在紅山鎮工作過挺長時間呢。
吳香云也面色悻悻,她知道云大夫不是欺世盜名之輩,可事關家人的身體健康,她也難免謹慎些。
更別說榮養丸確實不便宜,她也怕錢都打了水漂。
吳青山可不管她們怎么想,眼瞅著都要到睡覺的時間了,他直接撇下兩人,提著東西朝顧家走去。
王秋芹這才發現,他手里拎著兩大包東西,看樣子都是要給那位云大夫的。
要知道,像吳青山這種身份,帶著奇珍異寶上趕著去他家拜訪,能不能見到他的面都要看心情,何時見過他親自帶著禮物敲別人家的門?
她臉色頓時一白,難道那個云大夫,真有幾分本事不成?
畢竟她可不覺得,她這位遠房五哥會毫無根據地找大夫看病。
吳香云顯然也看出了吳青山的態度,舉棋不定地問:“媽,咱們咋辦?”
王秋芹咬了咬牙,“走,跟上去看看!”
母女倆對視一眼,跟著吳青山返回了小洋樓。
彼時顧家已經在吃晚飯了,葉青蘭把李文娟拿來的那些生腌河鮮都蒸熟了擺上桌,又做了青椒炒雞蛋和白菜凍豆腐燉肉,一家人簡單吃著晚飯。
門被推開,葉青蘭抬頭看過去,不由皺著眉頭道:“你們又回來干啥?”
語氣略帶嫌棄。
剛才那母女倆對歲歲的態度她可是看到了,人活一口氣,她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兒子的戰友家屬就忍氣吞聲。
她沒見過吳青山,只以為這老頭和王秋芹她倆是一伙的。
吳香云臉上一紅,而王秋芹在冷熱交替的刺激下,忍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吳青山見狀快步遠離她,生怕被傳染似的,笑呵呵地對云歲歲道:“云大夫,我老頭子過來拜年了!”
云歲歲在看到他進來時就已經放下了筷子,迎上前去道:“吳老,您怎么過來了,我還想著明后天去拜訪您呢!”
吳青山把年禮放到茶幾上,調侃道:“云大夫現在這么忙,我要不上門的話,你恐怕都把我老頭子給忘了!”
云歲歲笑瞇瞇道:“您老哪的話,我忘了誰也不會忘了您吶!我可沒說謊,我今天剛從紅山鎮回來,真準備明后天去拜訪您呢!”
兩人有說有笑態度自然和諧,王秋芹和吳香云再沒眼力見也看出來了,這倆人之前就認識,還挺熟。
得到這個結論,王秋芹心里直打鼓。
吳青山這老登,明明認識云大夫卻不說,還聽她說了老半天云大夫的壞話,真是個壞心眼子!
同時她也怕這人告狀,要是云大夫知道自個說她壞話,不把藥賣給她了咋整?
吳青山可不管這母女倆咋想,直接說道:“聽說費老吃了你的藥后都能站起來了,大年三十還在見客。”
云歲歲面上沒有驕傲之色,反而皺了皺眉,“這可不行,下回馮同志來取藥的時候我得跟她說一聲,不能讓費老太過操勞。”
吳青山哼了一聲:“你當素蓮管得住他?”
云歲歲想了想,覺得馮素蓮在費老那還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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