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來人是從背后偷襲的,且招式熟練果斷,一看就是個身經百戰的老手。
云歲歲沒有一點準備,直接被從身后扼住咽喉,兩手也被固定住,連手上的針都沒機會扎。
她喉嚨生疼眼睛充血,吸進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只覺得自己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掐著她的手力氣卻越來越小,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看來他受傷了。
云歲歲心頭微動,手腕猛地一掙,一根銀針就要扎進對方的死穴。
但轉過頭的瞬間,卻看到了對方的臉。
她瞳孔猛然一縮,緊接著便是狂喜,“顧鈞!”
雖然對方臉上滿是泥土和血污,可她卻一點都不嫌棄,直接將他抱住。
顧鈞早就是強弩之末,趁著最后一點意識想快速解決敵人,可卻在聞到熟悉的味道時松了力氣。
這一松,力氣就再也凝不起來了。
他雙眼迷離地看著眼前之人,苦笑一聲:“又做夢了,挺好。”
離家之后,他不知道多少次夢見過妻子和孩子。
能在死之前再見愛人一面,哪怕是在夢里,他也知足了。
就這樣,他直接暈了過去。
而抱著他的云歲歲,差點沒被砸成餡餅。
要知道,顧鈞他是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那把這一個月的時間瘦了很多,也依舊超過一百四十斤。
云歲歲盡管體質還可以,但也只是正常水平,不能別說這些天吃不好睡不好,跑得腿肚子酸軟,根本撐不住他,直接跪到了地上。
然而她并沒有注意這些,而是將顧鈞放倒,讓他平躺在地上,為他檢查身體情況。
搭上脈搏的一瞬間,她眉頭就皺緊了。
不好,很不好。
身體多處外傷,槍傷刀傷還被毒蟲咬過,毒入肝臟,失血過多高燒不退。
如果兩人再晚一個小時相遇,人估計就涼了。
也就是顧鈞體質好,還給自己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處理,雖然處理得非常不講究,但他人都迷糊成這樣了,還有意識自救就不錯了。
云歲歲沒有猶豫,直接把空間里的活死人丸拿出一顆,給顧鈞喂了下去,又簡單給傷口止了血。
天色漸漸亮起來,戰壕的位置雖然偏僻,但也不是太隱秘,外面還有那么多搜查的敵兵,他們肯定不能在這進行細致的治療。
因此云歲歲還要帶著顧鈞找一個隱蔽的地方。
她四處看了看,又拿出地圖細細比對,找到了一個相對合適距離又不太遠的地方。
只有些兵行險招。
繼續往西南走,在距離這邊不到五公里的地方有一個山脈,地勢較高地形險要,底下還懸崖,無論是進攻還是防守都不會靠近那處,所以兩方軍隊都沒有涉足。
但那里,距離敵軍大本營只有大概十五公里的距離,如果被敵人發現,他們倆可以說是只有死路一條。
不過事已至此,云歲歲也只能冒險一下,不然等天亮了,估計被發現得更快。
但五公里的距離,她自己走過去都困難,更別說再帶著一個大男人了。
危急情況下,云歲歲沒法考慮太多,直接把空間里用來裝卸藥材的獨輪板車拿了出來。
至于顧鈞醒了之后看到板車會怎么想,那就等他醒了再說吧。
她連拉帶拽地將顧鈞弄到車上,身上已經出了一層汗。
可她不敢停歇,撐起兩個車把手,艱難的推車前行。
一路磕磕絆絆,她還要時不時停下來看顧鈞是否退燒,順便給他喂些水和藥。
一直到中午時分,她才恍惚看見懸崖的影子。
彼時她已經在極度疲勞和太陽暴曬下精神恍惚,全靠一口氣才支撐著沒有倒下。
可就在她準備找個隱蔽的地方,跟顧鈞一起藏起來時,卻聽見了幾個腳步聲。
她心中猛然一凜,腦子也驟然清醒了些,連忙推著顧鈞躲在濃密的灌木從后。
板車實在太大,她又將它收進了空間里。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云歲歲的心跳也如戰鼓般越來越快,緊張得心臟都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很快,對方已經到了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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