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當天,棄女轉身契約魔帝虐殺九州

第128章 獸潮結束,巫行背后的那個人

第128章獸潮結束,巫行背后的那個人(第1/3頁)

白家,后院某處角落。

容子清站在不遠處靜默地望著院中仿若與世無爭的男人,眉心硬是沒忍住跳動了幾下,自他醒來后,就發現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從皇宮地牢躺到白家某位據說避世許多不見人的白四爺的院子中。

腦子里還停留在遍布著腐臭味暗淡無光的地牢,容子清記不太清楚中間發生了什么,他好像看見了容辰熙,但還沒來得及看清模樣意識就逐漸模糊了。

中間也渾渾噩噩醒來過……那應該算醒來吧?

他聽到了夜君奕那家伙的聲音,還聽到了打斗混亂的聲音,拼盡全力想要站起來想喊出聲,可當時他只覺得渾身都疼得可怕似乎在他意識不清的中間遭受了一場酷刑,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再后來又發生了什么……

他聽到有一群人喊抓住誰,但所有的聲音又忽然在同一時間內全部消失了,打斗的聲音也瞬間不存在。

喪失全部意識到最后一秒前,他全力抬起頭看向牢房外面,卻只看見了一抹于世不容的白色身影走到了某個身上似乎負傷難以站起身的人面前,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那個人的傷勢眨眼就好了。

然后兩人,就朝著他走來……

聽見了夜君奕的著急的聲音……

再后來,睜開眼,就看見白月澤坐在他身邊,用令人渾身發毛的眼神如同注視著一具尸體般,眼中毫無情緒的起伏波動看著他。

雖然,這位白家的四爺一副恍然回神的狀態,貌似抱歉的語氣解釋了剛才只是在發呆。

但至今回想起來,容子清的后背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發涼,那是一種被凌駕于自己之上的兇獸所凝視的窒息感,他聽說白月澤修為全廢如今就是白家的一介廢人,毫無存在感,也發揮不來什么作用,整日都在自己的院子里頹廢度日。

可從那一瞬間,容子清腦子里已經完全不敢把白月澤看作什么,自暴自棄毫無作為的廢人!

開玩笑!

他只是昏迷了一段時間,腦子還沒壞掉!并且他也沒覺得自己活膩了想提前結束!

廢人?

廢人可以是他,也可以是別人,但絕對不可能是白月澤!

“七皇子?又怎么了嗎,可是哪有不妥之處?”白月澤其實從容子清出現的那一刻就知道了,只是這位七皇子殿下不知道心里藏著什么心事,時不時的就出神,一愣就是許久。

如果只是這樣,白月澤倒是無所謂,容子清打算發呆個十天半個月也沒關系,這些都和他沒關系。

但前提是,容子清發呆的時候不是一直盯著他的這邊的方向看!

容子清猛的回神,他發覺自己的失禮,連忙收回了目光再歉意的頷首:“抱歉,我只是在想……想一些事情,不知不覺中就愣住了……并無不妥之處!白四爺多慮了,白家還有您都對我有恩,一切都很好!”

天!為什么他這么下意識的表態啊!

容子清都要為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話汗顏,乍一聽也沒什么,但由一個國家的皇子殿下說出這樣的話……好吧,只要雙方都沒多想,那就什么事都沒有。

白月澤眼里劃過一抹疑惑。

又來了。

只是說幾句話,至于這么慌慌張張嗎……他會吃人?緊張成這樣。

“算算時日,出發秘境的那些人也都該回來了。”

白月澤意有所指,可惜在看見一臉茫然的容子清后,又瞬間認命的嘆了口氣,直白點說道:“七皇子殿下要去城門外看看嗎?五大家族的人就快回來了,此時宮中亂做一團無人顧及禮節,但民眾都看在眼里,此時需要一個領頭人站出來穩住人心。”

“皇宮……確實,皇宮如今已經落入三皇兄手中,最近外面……嗯?白四爺的意思是,現在外面亂成一團,宮中無人主事?!”容子清后知后覺的睜大了眼睛。

白月澤挑眉:“我記得不久前有人來我這匯報情況,那時,我并未回避七皇子殿下。”

那時容子清就在身邊,不可能沒聽見。

容子清頓時啞口無聲。

他面露一絲尷尬的道:“這……咳!那次,我沒有……”

只要他這么說出來。

說他當時又走神了,所以壓根沒有認真留意?!

話沒說完,然而容子清已經感受到來自白月澤的審視,略帶鋒利的目光像是非常不理解為什么是這樣的回答,以及……他好像把白月澤整無語了。

“七皇子的意思是,記不清了?”

還是給了點面子的,雖然不多。

不是說容子清壓根沒有去記,而是說容子清記不清了。

“……是。”容子清都快羞到一頭扎進地洞里,今天但凡的換了一個人他都不會這么難堪,甚至還會演起來,他就是沒有去聽能拿他怎樣。

可偏偏是白月澤。

只要他站在對方面前就頓時無處遁逃,比把他渾身上下都扒干凈了丟街上還要難受,因為人家明明什么也沒干,就已經給他這種無形的壓迫感了。

“好吧。”白月澤面無表情,他一度開始懷疑,自家那個小妮子是不是看人的眼神不太好,除了一個夜君奕還不錯有點作為和能耐,其他的這都什么跟什么。

但能怎么辦。

人不是他選的,若是他選的,一定還有多個留作后手的人選。

夜君奕和容子清是白時纓選的,當她把人塞到他這來的時候就知道,這丫頭真的玩大了,可他卻覺得也沒什么,不過一個國家罷了小丫頭想玩就玩吧,真出了什么事大不了他這個當叔叔的出來兜底就是。

“簡而言之,就是皇上已經瘋了沒有下落,三皇子雖明面上掌管皇宮大小事物,但實際情況卻是他在放任,并沒有解決任何問題的意思,以至于皇宮如今處于無人主事的狀態。”

“眼下靈獸逼近城門,他又命所有人都必須留在家中不許出來,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官兵侍衛都一樣,這等于是人大家放棄抵抗淪為靈獸腳下的肉泥冤魂。”

“目前五大家族的人都已經出發了,地點就在城門,能不能攔下靈獸群不知道,獸潮一旦爆發就容易一發不可收拾并且死傷慘重是一定的,只靠世家的力量……”白月澤目光幽深,他凝視著在引導之下陷入思索的容子清:“七皇子殿下,世家力量絕大部分都在秘境之中,這你都知道。”

“我明白了。”

容子清深呼吸一口氣,面色冷靜的道:“我會調動手中的軍隊,多謝四爺告知這些,子清不會忘記白家今日之恩,更不會忘記四爺今日的提點與幫助。”

“幫助確實有,卻稱不上是提點。”白月澤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他微瞇眸子:“七殿下還需不要讓我那小侄女失望才是,她可是非常看重你們。”

前半句讓容子清又升起無地自容的羞愧,他簡直要被自己蠢死!

是啊,白月澤也沒說出錯,后面說的哪算得上是提點,最多就是提醒他這個粗心大意的家伙早就說過的情報又重新提起一遍罷了!

可前面提到的,又確確實實在提醒他此時應該去干些什么,這也算不上提點嗎?

容子清摸不清眼前人,也許對白月澤而言,大概真的就是看不下去的隨口一提吧。

“您果然是因為白時纓。”在白月澤提起白時纓時,容子清恍然大悟。

不是看在什么七皇子。

也不是看在什么世家皇族。

白月澤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他只是為了自己的小侄女不失望,所以才配合他們!

聞言,白月澤不置可否,示意他可以自便了。

容子清抬手恭敬的行了一禮,什么也沒說,什么也不需要說,人家要的是他的行動而不是說的有多好聽。

“若是感到難處,七殿下隨時可以回來,力所能及之處我會幫你們。”

“快去吧,靈獸帶來的獸潮還未結束,你們的敵人還藏在暗處伺機而動,小心為上。”

直到容子清前腳剛剛踏出院子一步,身后忽然傳來了白月澤不緊不慢的聲音。

容子清眼底思緒涌動,他眼中閃過一抹堅決,抬腳離去的背影未曾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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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容子清都知道自己的名字意味著什么。

他也確實無緣皇位,更無心皇位之爭。

如果東陵國強盛,容子清覺得他大概會選擇做一輩子清閑王爺,又或者東陵國內可以正常一點,平平淡淡也不錯,那樣他閑散起來也能理直氣壯的胡吃海喝。

可惜。

他眼中的東陵國哪樣都不占。

從他得知好友家中的遭遇,以及這背后一直藏著一只手在操控一切開始,所有的安定和對今后閑散日子對向往全部都破滅了,那因為只手——便是皇室!

百姓哀聲不斷他聽過不少,官府與外匪勾結陷害忠臣之事他也有幸旁觀過幾次,朝堂之上的義正嚴辭,朝堂之下的齷蹉難堪,每一次都讓他無法證實自己的身份。

容子清自問不懂什么治國之道,帝王之道。

他沒學過,他的身份和出生以來的定位更不允許他去學這些。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念頭。

一個非常瘋狂的念頭!

那個位置上坐著人是碌碌無為名副其實的昏君一個,所有人的眼中都只有那個位置帶來的榮華富貴和一輩子的強權統治,卻無人在意底下普通人的唉聲嘆氣衣食艱難。

如果誰都可以一爭,那為什么,那個人就不可以是他自己?

容子清快步走出白家,此時街道上冷冷清清早已沒人記憶中的煙火氣,滿城都是人,城卻如同一座死城,一個國家將亡之際怕就是這幅景象吧。

他那皇兄的最終目的,難道就是肆無忌憚的瘋一把,然后拉著所有人陪葬嗎?

胸口的令牌不明的有一股溫熱傳遞出來。

等容子清停下等時候。

人已經站在了駐扎在都城之中的軍隊所在之處,如同為了把掌權者的命令貫徹到底,門口沒有士兵把守。

容子清很輕易的就在這等本該是城中重地的地方來去自如。

他要做的很簡單。

召集所有人。

然后,反抗!

被當作逆賊就逆賊吧,最差不過遺臭萬年……哦不,就東陵國這樣,還有沒有第二年都不知道,萬年也太瞧得起東陵了。

“你們在做什么,都給我起來!”

一聲夾雜著無盡怒火的呵斥聲響徹在平靜死寂的軍營上方。

聚在一起不少的士兵渾身沒骨頭一樣要把趴著要么躺著,連那些將領也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然而忽然一聲呵斥,嚇得所有人原地都咋呼了起來,他們一個個驚魂未定的爬起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卻見正對大門的方向,一名面容肅殺的少年的手中持著一枚本是兩塊如今合二為一的虎形令牌——

“身為東陵將士,誰允許你們在這里茍且偷生,罔顧城中民眾罔顧國家安危龜縮在這里的?世家弟子體弱修為不強的都知道咬牙一股腦往前沖只為拖延,守護就在身為的普通百姓,你們呢?!”

一通怒聲之下。

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終于清醒了一些。

所有人面面相覷的看著彼此,明顯還沒從剛才的沖擊中回過神來。

“是……是兵符!!”

“不是已經消失許久了嗎,半塊在皇帝手中,另外半塊下落不明,怎么會……”

“是…是七皇子殿下!!”

東陵的兵權最早并非掌控在皇室手中,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自從皇帝將執掌軍隊大權的老元帥扣下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后下令斬頭,東陵其實已經很久沒有正兒八經的大將掌控軍隊,維護國家的力量落在某些人手中,頓時就變成了唯利是圖的武器。

東陵軍隊不認人,他們只認兵符。

誰手中握著兵符,他們就聽誰的!

也正是如此,完整的兵符自老元帥離世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連皇帝想要完全掌控軍隊也無濟于事。

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消失了這么久的完整兵符,居然以這樣的形式合二為一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并且,握有它的還是皇室血脈,更是從未料想過的七皇子!

名正言順!

所有人的腦海中第一時間閃過這樣的念頭,一個個默不吭聲都從地上爬了起身,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站好,也不知道中間是誰跑去通風報信,不一會兒,容子清就聽見了有力的腳步聲由遠焦急的走進。

映入眼簾的五人在看見容子清的第一眼先是錯愕,緊接著便是正色。

“看見兵符,為何不跪!”

容子清眼中沒有一絲多余情感,冰冷的直叫聲膽顫心驚:“我東陵的將士沒有懦夫,這是我之前一直深信從不懷疑的,可我現在看見了什么?宮中那個家伙隨便一道命令就把你們一直守護的東西摔了個粉碎,就能讓你們放棄自己的身后的國家與百姓嗎?!”

“不怕死的,現在可以出列,我需要你們赴死……你們沒有聽錯,城外的敵人還未被擊退,很快五大家族的人堅持不住了這座城也就完了。”

容子清側過身,他表露出十足的耐心與迫切:“給你們五分鐘的時間思考,我可以告訴你們,離開了這里選擇以東陵的將士身份跟我走,你們可能會有去無回,我與你們一樣。”

容子清有十足的把握。

因為五支軍隊中,最高的五位將領已經都是他的人,這場戲——

是做給這些士兵看的!

“七皇子殿下手握兵符便是軍隊實際的掌權人,國亂當頭,也只有殿下心系民眾,愿與我等同生共死。”

五人得到示意后,默契的走上前,恭敬地朝著容子清手中的兵符跪下,大喝道:“我等愿誓死追隨七殿下!!”

聚集而來的士兵越來越多。

五人的這一聲吼說實話距離太近的容子清要不是還板著臉,都會忍住想要捂耳朵。

“我等愿誓死追隨七殿下!”

“我等愿誓死追隨七殿下!!”

一聲勝過一聲的宣誓震耳欲聾,盤旋在上空。

容子清手中緊握著兵符,只有他知道現在有多緊張,手里全是汗。

該怎么說呢。

之前籌謀說服他人的以后他都沒有什么感覺,此時眾人高呼是為危難關頭挺身而出,但只有容子清自己清楚,這只是掌控兵力的一個明面上的借口罷了。

但,那又如何。

就算人人都知道他別有用心,可眼下難道還有更好的辦法不成。

容子清眼里閃縮著勢在必得,有些事,一旦決定卻做了,就沒有回頭路可走。

東陵都城,似乎有什么可以讓靈獸不計后果也要沖進去的誘惑。

本以為收到寒冰侵蝕威脅的靈獸會升起膽怯,畢竟獸潮暴亂中的靈獸只是喪失的理智不是喪失了本能,破壞也是本能之一,膽怯也一樣。

面對強者,弱的一方都會想盡辦法的退讓,這種本能不分種族。

“等等,你們快看!”

突然,有人抬起手指著無盡之森的方向,語氣驚慌的喊道:“那邊是什么?有什么東西撲過來了?!”

眾人紛紛抬起頭看去。

因為被聲音吸引,連城墻上靠著百無聊賴的巫行也懶洋洋的抬起眼看向無盡之森的方向,只是這一眼,卻讓他整個人瞬間來了精神,目光中閃縮著光芒仿佛注意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原來如此,你打算用這種辦法解決……”

巫行神色多出不少饒有興趣:“兩全其美很難,到底是什么讓你如此有持無恐?白時纓……”

有些小動作他沒有去管不意味著他什么都不知道,只要能讓事情發展變得更生動有趣,讓他睜一睜眼閉一只眼也不是不可以。

就比如現在。

巫行開始有點好奇白時纓的選擇,所以在手下某個不聽話的家伙做了非常多余的事時他并沒有制止,讓對方在動了開口念頭之前就殺了他這樣的事情對巫行而言輕而易舉。

“還以為會選擇白家,后來又以為你是個重義氣的人,為了義氣會不顧家人的安危,可現在看來……呵呵。”出現了一個來歷不明,實力卻強得有點可怕的神秘人出手,到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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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時纓的底牌,巫行不知道。

他也想過,也許是路過?

但這樣的笑話說說也就算了,若是當真,那才是真真切切的笑話!

到達那樣境界的人,怕是連想升起憐憫之心都很難吧,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中無比艱難的掙扎爬到了頂點,哪怕表面上看起來還像個“人”但實際上誰知道呢,長的像人的怪物又不是沒有。

收回念頭。

此時。

濃密的粉末隨著風的方向飄到都城內到處都是,自然,都城之外的靈獸們也無一幸免全部都沾得渾身上下都是,不知道是不是這些粉末的緣故,原本暴躁的靈獸居然齊齊都停了下來,猩紅的雙眼也在逐漸恢復理智轉為晴明。

就在此時。

靈獸再與人們交手時已經全無之前不顧一切豁出去的架勢,立馬潰不成軍的倉皇跑回無盡之森。

“這些粉末……是藥粉!”

“我也聞到了,真的是藥粉,應該是丹藥磨成的粉末后的樣子,有人在暗中幫助我們!!”

“人?可是這不是無盡之森中傳來的嗎,怎么會有人在無盡之森隔著這么遠幫我們?”

“笨啊!你沒看見嗎,這些粉末飄的到處都是,不止我們這個方向其他方向現在也都傳出藥粉了,分明就是有人發現了獸潮為了平息獸潮暴動搞出來的!”

這樣的解釋最能說服人。

巫行也聽得頻頻點頭,非常捧場加給面子,可惜,說話的人看不到他的點頭罷了。

“嗯,好像也沒有好看的了,這么容易就解決了?下次可得把難度調高一點……”

巫行嘴角緩緩勾起:“比如,讓整片玄靈大陸都淪陷?不錯,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先記下,下次可以試試。”

沒人聽見這個人的瘋言瘋語,就算有人聽見了大概也是覺得這個人怕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想這種問題,做夢做多了?

但只有熟悉巫行的人才知道。

沒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

就在巫行打算離開,這里的戲也看膩了沒什么新意,是時候推進下一步的時候……

“那、那是軍隊……你們快看!是軍隊!帶頭的好像是七皇子容子清?怎么會是他?!”不知道誰驚呼喊了一聲,全場剛剛還因為藥粉的緣故激動不已,這會兒全家變得死寂一片。

軍隊。

七皇子容子清?

這是什么組合?!

所有人無一例外的全部傻了眼,連同城墻之上的巫行也愣住了好一會兒,知道看見街道上越來越近的那個人,面容正是與他這副身體相似的臉時,巫行頓時擺出了一副夸張的恍然大悟。

“容、子、清!”

他回味著將這個陌生到腦海中甚至沒有任何記憶的名字,即便是原來的容辰熙也對這個名字的印象非常模糊,可就是這么一個意料之外,完全沒有任何跡象的人,卻沖亂了巫行的計劃!

意料之外的變數?

兵權。

是了,老皇子不管怎么找都都找不到的兵符,原來是落到容子清的手上了,難怪容辰熙把整個都城所有人都查了一遍,也還是一無所謂。

怎么也想不到。

原來是落到最沒有存在感的人手中……

“事情又變得有意思了。”

巫行目光盯著越來越近的人影,就在他要有所動作。

比如,親自現身,讓場面變得跟混亂一些,再比如,指認容子清竊取兵符玩一手老皇帝過去最經常做的手段,不論哪一種,容子清都會短時間內受阻,場面都會不受控制,那正是不錯的見縫插針絕妙的機會。

這樣想來是不是非常的好?

偏偏是這個時候,巫行才起身動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做出一些動作,忽然感應到了什么眉宇間的厭惡和惱怒十分的濃郁。

一道白光出現在他身邊流轉。

從中,傳出了一個人的聲音,雄雌難辨,語氣卻十分明顯的就是在命令巫行。

“巫行殿下,聽聞您在玄靈大陸的任務失敗了?如果失敗了,就盡快回來吧,圣域需要巫行殿下貢獻一份力量。”

巫行不耐煩的嘖了聲,沒有回應。

只要聽到這個聲音,他就回陷入無法控制的煩躁,如果可以,他希望這個世上第一個消失的就是這個變態。

“巫行殿下是打算違抗命令?您要想清楚,是為了一時的娛樂對抗圣域,還是為了長遠的計劃與我們共同的利益……對了,聽說,巫行殿下遇到了魔帝本尊?呵,不知殿下第一次見到魔帝本人,有怎樣的感想?”

如果皺起的眉頭可以夾死一個人,那么對面那個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又或者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巫行現在就想把對方原地千刀萬剮就地升天!

為什么會有這么煩人的聲音存在?

他好不容易可以幾年不聽到這個的絮絮叨叨,還有那些一聽就讓人覺得難以想象的計劃,要說不切實際,不會,圣域還有這個變態肯定能實現。

怎么說呢。

巫行喜歡在玄靈大陸的日子,這可比和那些不正常的家伙待在一起有趣多了。

“我什么都沒說,你憑什么說我在違抗命令?憑你的想象嗎?!”巫行語氣低沉,并且其中有非常明顯一點遮掩也沒有的不耐煩。

對方好像習慣了他的態度,不以為然的又笑了聲。

看似商量的語氣,實際上又是半強勢的施加讓巫行一定要回答:“殿下,你還沒有回答剛才的問題,見到魔帝本尊不知道您的心情的如何呢?我很好奇,圣域不少人都很好奇,殿下會滿足我們這點好奇的,對吧。”

“你好奇我就得說?”

巫行挑眉,他惡劣的笑道:“我偏不!自己想去吧,你們不是聽能想的嗎,發動你們聰明的腦袋編出一個前因后果完整的過程,這不就行了?”

另一頭的人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可能還因為巫行的違抗讓他又聯想到了其他。

巫行由衷的渾身發發起一股惡寒。

“不要打擾我,如果只是想我回去可以有其他的辦法,而不是讓我聽你的聲音!”

巫行毫不掩飾的說道:“你難道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好聽嗎?別人怎樣我可管不著,但在我這里,你的聲音我每次聽到都會想嘔吐,非常的惡心!所以,不要再出現我面前,我說過很多次了!”

對方還是沒有說話,但卻笑了。

拋開巫行先入為主的想法,其實這聲音并不難聽,屬于非常正常的那種。

但巫行可就不這么認為了。

對面那個人,創造了他,將他帶到這個世上,又在他身上做了不下多少手腳讓他變成圣域的“傀儡”,當然,目前他已經掙脫了傀儡,對于自己的作品失控這件事,這個人有種不可推卸的責任。

失控……

這都不知道是能算是一個好消息,還是一個壞消息。

可能好壞摻半吧。

明明是需要一個可以隨意操控的傀儡,卻因為迫切需要這個傀儡變得可以取代真貨,所以不斷降低下限,最后真真實實的創造出了一個外表非常相似魔帝的“人”時,又發覺這個“人”的性格完全不符合預想。

能怎么辦呢。

這不就是他們需要完美復制的代價嗎,不服從他們的性格,真是可笑——居然以為魔帝的性格會屈服于圣域?!

“現在,我需要你回來,至于你的其他要求之后我們可以再談談,你知道我的耐心有限所以……巫行殿下好不容易爭取到了現在的自由,可不要因為自己的任性而毀掉了一切啊!”

那聲音拒絕了巫行的抗議,最后的警告下達,白光也逐漸回到巫行的體內,這場充滿不屑與硝煙的試探就在這里告一段落。

“嘖,死變態。”

威脅他?!

巫行眼里乍現一絲殺氣。

“嗚嗚……”身后的怪物發出的聲音。

巫行冷著聲音陰沉沉的道:“閉嘴!吵死了!”

脫口而出后,他心中一滯。

“……你,留下,現在開始制造混亂,啟動陣法——殺了這里的所有人!”提示:個別地區章節圖片加載較慢,如出不出來,請刷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