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沒再在晚宴上逗留。
到了酒店外面,阮黎夏準備讓司機送吳帆回家。
可吳帆卻還是委婉的拒絕了。
隨后直接在路邊打了輛車離開。
“他這是要和我劃清界線嗎?”
阮黎夏撅了撅嘴,有點不高興。
傅靳夜黑眸微瞇,若有所思。
他覺得吳帆有些心不在焉。
似乎有心事?
“小帆人還是不錯的,很拎得清啊。”
經紀人見吳帆沒有故意炒作和阮黎夏的緋聞,對吳帆挺滿意。
畢竟阮黎夏有背景,如果是個會鉆營的男人,巴不得和她出雙入對,給自己增添人氣了。
“愣頭青一個。”
阮黎夏嘀咕了一句,隨后和傅靳夜和夏初告別。
“哥,嫂子,我還有工作,先走了。”
“嗯,路上注意安全。”
“好。”
目送阮黎夏離開,傅靳夜的司機也將車開了過來,送兩人回家。
在車上,夏初問道:“老公,你說小帆說的是不是真的?”
傅靳夜沉吟一瞬,“恐怕得問一下岳母了。”
夏初抬眸,“你也覺得他不像在說謊?”
傅靳夜嗯了一聲。
夏初秀眉一擰,有些不解。
吳帆的年紀比她小,如果他真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那豈不是自己的母親背著父親做了出格的事?
可自己的父母感情很好,自己母親不可能出軌的。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婆,我剛剛還是在人前揭露了你的身份,你不怪我吧?”
傅靳夜握住夏初的手,開口問道。
夏初回神,搖了搖頭,半開玩笑半當真。
“我算看出來了,和你在一起,想要過普通人的生活是不太可能的了。”
傅靳夜微一挑眉,將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
“老婆,你是我深愛的女人,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夏初:“……”
另一邊,吳帆一坐上計程車,就給自己父親打了電話。
“爸,我犯錯了……”
別墅。
夏母剛帶著洗完澡的三小只分別進了兒童房。
安頓好他們后,她的手機響了。
夏母出了兒童房,看了手機一眼,臉上的笑意一頓。
電話是吳父打來的。
他怎么突然給自己打電話?
一般情況下,沒事他們幾乎不聯系。
夏母接通了電話,“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事?”
吳父:“是的。夏夫人,初初不是你親生女兒這件事,可能要瞞不住了,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
夏母心頭一跳,“為什么這么說?初初怎么會知道不是我的親生女兒的?”
“是這樣的,今天有人算計她……”
吳父把從吳帆那里聽來的事情和她說了一遍。
夏母聽得心頭一陣起伏,沒有吭聲。
她有些慌亂,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夏初有沒有信吳帆的話?
按著女兒的性格,估計會回來詢問她的吧。
“夏夫人,小帆也是為了初初的名譽著想,情急之下才說了真話,還請你不要責怪他。”
夏母回神,心里暗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先這樣吧。”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看來是時候讓女兒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世了。
就是不知道她得知真相后,會不會記恨自己。
因為有了心事,夏母有些心不在焉。
下樓的時候腳下一滑,差點扭掉腳腕。
幸好她及時扶住了扶手,才沒有摔下去。
腳腕有些疼,她皺了皺眉,坐到沙發上,開始活動腳腕。
這時,夏初和傅靳夜回來了。
見她坐在沙發上活動腳腕,夏初關切道:“媽,你怎么了?”
“沒事,就是剛剛下樓時不小心扭了一下。”夏母道。
“啊?扭到腳了?我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要不要去醫院?”
夏初一臉擔憂。
夏母看著她,鼻子有些發酸。
如果她知道自己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她還會對自己這樣噓寒問暖嗎?
夏母握住夏初的手,“媽沒事,你別擔心。”
夏初抬眸,看到她發紅的眼眶,秀眉一蹙。
“還說沒事,都疼哭了,我還是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夏母搖頭,“不是腳疼哭的,是媽想到了一些陳年舊事。”
這時,傅靳夜拿來了醫藥箱。
夏初會意,從里面拿出了活血化淤的藥膏,涂在夏母的腳踝處,隨后替她輕輕按揉起來。
看著她體貼乖巧的模樣,夏母的眼眶又是一紅。
她壓了壓鼻腔的酸澀,開口道:“初初,今晚宴會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就沒有什么想問我的嗎?”
夏初按揉的手一頓,抬眸看著她。
“媽,我真的有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嗎?”
夏母點點頭,“是,吳帆確實是你同母異父的弟弟。”
聽到這話,哪怕早有心理準備,但夏初的心情還是一陣波動。
“那他……也是你親生的?”
難道母親真的背著父親出軌了?
在她眼里,自己母親就是個溫婉的大家閨蜜。
她和父親那么相愛,完全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啊。
“不是,吳帆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夏母看著夏初,聲音有些澀。
“還有你,和我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
夏初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夏母。
“媽,你說什么呢?你都讓我搞糊涂了,你是想說,你不是我的親生母親?”
夏母眼眶微微一紅,卻點了點頭。
“初初,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瞞你了。是,我和你爸都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是我們撿來的。你的親生母親叫蘇玉,也是吳帆的親生母親。”
大概是早就預想過有這么一天,夏母的情緒波動過后,已經逐漸平靜了下來。
可這對夏初來說卻似平地起驚雷。
她竟然是被爸媽撿來的?
一旁的傅靳夜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見夏初蹲在夏母面前發呆,他輕輕把她拉起來,攬著她坐到沙發上,隨后抽了幾張濕紙巾替她擦拭手上的膏藥。
夏初穩了穩心緒,問道:“媽,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母嘆了口氣,開始回憶往昔。
“事情要追回到二十四年前。你爸在鄰市的一個小鎮上承包了一個工地。因為動了別人的蛋糕,在開工沒多久,就有人在工地上鬧事。”
“剛巧當天懷孕七個月的我去你爸的辦公室找他,你爸讓我待在辦公室里別動,他出去看看情況。”
“可我看著外面鬧事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拿著鐵棍要打你爸,我一著急就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