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當天,我和渣男死對頭領證

第4章 這么急著想和我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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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惜哪敢?

她忙著張嘴,接下他手中剝好的糖。

一口過去,不僅含住糖,也含住男人的一截手指。

感覺到口感不對,寧惜忙著咬住糖,靠回椅背。

臉上有點燙,她悄悄看向身側的江律。

男人垂眸,注視著被她含過的手指,表情有點異樣。

一定是嫌棄……

寧惜從包里摸出一包紙巾,扯出一張捏在手里,向江律側過身。

“我幫您擦……”

前面的汽車突然急剎,許沉忙著打方向盤,同時踩下剎車。

寧惜身子一晃,失去平衡,一頭跌到江律懷里。

慌亂中,她本能地伸過手撐住自己。

好巧不巧,手剛好按在男人腰上。

指下,異樣手感。

“這么急著想和我圓房?”

耳側,男人聲音很低,含著笑,幾分促狹。

寧惜紅著臉撐起身,靠回原位。

“不好意思,前面突然急剎。”許沉轉過臉,一臉歉意,“寧小姐沒事吧?”

“沒事。”

寧惜靠在椅背上,努力裝出沒事人的樣子。

眼前,光影一暗。

江律突然向她傾過身,手向她的胸前伸過來。

寧惜緊張地抬眸,下意識地向后縮了縮。

他不會要在車上耍流氓吧?

她還在胡思亂想,男人的手掌已經伸過她的胸口,拉過安全帶,利落地扣進卡扣。

寧惜提起來的心,落回原地。

“謝謝。”

江律側眸,斜一眼她快要滴出血來的紅臉,慢條斯理地拉了拉被她弄皺的西褲。

寧惜咬著嘴里的巧克力糖,正襟危坐,假裝什么也沒看到。

一只右手,卻別扭得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好在學校離民政局不遠,拐過兩條街后,車子平穩地停在音樂學院大門一側。

“謝謝。”

寧惜拉開安全帶鉆出后座。

“等等。”江律跟下車,向她伸過右手,“手機解鎖給我。”

寧惜不明所以,還是取出手機遞給他。

江律操作幾下,將手機遞還給她。

“我不喜歡別人不接我電話。”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電話簿。

一個新添加的號碼,大刺刺占據著電話簿第一的位置。

名字一欄赫然寫著“老公”兩個字,為了排在字母順序第一,前面還加了一個A。

寧惜唇角抽了抽:……

突然有點不知道該說這位是霸道,還是幼稚。

“我能走了嗎?”

“不能。”

“江先生還有什么吩咐?”

江律伸過兩手,幫她拉緊大衣衣襟。

大衣原本是廓形的款,再加上她的單薄,越顯得空蕩蕩的。

“記得按時吃飯,我不喜歡太瘦的女人,還有……”他抬手扶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與他對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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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叫老公。”

江律收緊手指()•),揚眉。

“恩?!”

寧惜抿了抿唇()•(om),語氣干巴巴的。

“老……老公。對不起啊(s)•),我還不太習慣。”

“沒關系。”江律彎下身,唇湊到她耳邊,“多叫幾次就習慣了。”

男人的鼻尖,擦過耳尖,濕熱的呼吸掠過皮膚。

寧惜只覺得皮膚發緊,連頭發絲都要敏感起來。

“我……我先走了。”

轉身,她逃也似地奔進學院大門。

江律單手插在衣袋里,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學院大門內。

轉身,拉開車門坐進后座。

“開車。”

汽車向前,江律展開手指,目光落在右手食指。

手指一側,淡淡的粉。

那是寧惜潤唇膏的顏色。

讓他情不自禁地想到那個吻,還有燈光下她被他吻腫的唇。

“今晚所有應酬都推掉。”

“可是……”助理許沉有些不確定,“您晚上約了……”

江律輕撫著右手食指上那抹淡淡的粉。

“推掉!”

寧惜一路小跑進學院大門,左耳還在發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江律這句“多叫幾次”,并不是讓她叫老公的意思。

開弓沒有回頭箭。

從她在協議上簽下名字開始,她就已經做好一切準備。

大家都是成年人,寧惜很清楚,“夫妻義務”四個字的含義。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華爾街投行大佬,殺伐果斷的狠角色,可不是慈善家。

怎么可能不計報酬地幫她?

甩甩頭發,將雜念甩在腦后,寧惜轉身走向辦公樓。

學校內,到處都拉著“音樂節”的相關橫幅,路側還擺放著宣傳路牌。

寧惜停下腳步。

這些天只顧著忙家里的事,她差點忘了,已經是學校一年一度的音樂節。

現在這種時候,系主任肯定在學校禮堂參加活動,寧惜轉身走向禮堂的方向。

禮堂外面,人來人往。

校樂團演出是音樂節的重頭戲。

按照慣例,學校會邀請音樂界名流和記者出席,家長們也會趕過來給自家孩子擺場。

管弦樂系主任白主任正在與一位學生家長說話,看到她,有點意外地迎過來。

“小惜,你怎么來了?”

按照正常程序,她現在應該已經去國外讀書才對。

寧惜簡單將事情說明。

“我想留在國內照顧爸爸,出國交流學習的事情,您能幫我取消嗎?”

天寧集團的事,鬧得全城皆知。

白主任也知道寧家的情況,盡管覺得她放棄這個出國名額有些惋惜,還是很爽快地答應下來。

“好,你放心吧,我會幫你安排好,下周你正常來上課就行。”

“還有……”寧惜輕咳一聲,“如果學校有什么營利性演出,我也可以參加。”

眼下,除了保住天寧集團,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賺錢。

白主任笑起來,“好好好,沒問題,馬上年底,活動多,我正愁缺小提琴手呢!”

遠處,有老師喊白主任過去。

“小惜啊,別想太多,人生起落在所難免。”白主任溫和地拍拍她的肩膀,“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開口。”

對系里這位小提琴才女,白主任一向也很愛惜。

這些天見過太多白眼,白主任的善意,讓寧惜很是溫暖。

“謝謝白主任,那您忙。”

道別白主任,寧惜快步走出小禮堂。

“喲,這不是寧大小姐嗎!”

臺階下,傳來陰陽怪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