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家里?”孟筱萱皺起了眉頭。
檸萌今天難得的被放了假,帶著兒子回老家看父母去了。
其余人,沒有孟筱萱家里的鑰匙。
之前的幾個后媽團女明星,今年也都有各自的事情,不像之前那么閑了。畢竟跟著許遠混的,現在大家都大紅大紫,活躍于各大衛視的春晚節目中呢。
所以……
答案只有一個。
“小姨!”孟筱萱的鑰匙,小姨也有!
小姨回來啦!
兩年了,小姨終于回來了。
孟筱萱激動的沖進屋中。
“小姨!”
“筱萱!”
屋中出現了喜相逢的場景,直到……許遠走進屋中。
他看向孟筱萱方向,一個三十多的女人抱著孟筱萱。
她穿著簡單。
一條能夠展現她完美曲線的貼身牛仔褲,配上長靴,休閑卻不失禮。上半身穿著黑色的針織衫,同樣把她的體態勾勒得清清楚楚。
紅色的圍巾,即便在家里也還沒有取下,看得出來,她也剛剛到家里沒多久。
大波浪發型,用頭繩綁了一下,方便做一些家務。頭發一旦灑下,又能應付各種社交場合。
沙發上還搭著一件白色羽絨服。
紅配黑,白外套,牛仔褲,大波浪。
“藍綠色不行,顯得沒有質感。”
“外套肯定白色好看啊,黑色晚上看不見,不安全。”
“褲子牛仔褲其實最合適,裙子容易走光。”
“大波浪看著確實有味道,雖然渣男錫紙燙,渣女大波浪。”
當年自己說過的話,似乎都被那個小女孩悄悄的記下。
唯有長相,盡管十五年不見,但還是那么的熟悉。
只不過,那個以前會出現在這個女孩子身邊的女人,再也回不來了。
是的,眼前這個,就是女孩。
不管孟筱萱的小姨年紀有多大,但在許遠眼中,她永遠都是小女孩。
“岑兒。”許遠開口。
女人渾身一顫。
“遠……遠哥!”筱萱小姨一開口,眼淚就流了下來。
氣氛,有點不對勁。
并沒有孟筱萱以為的相逢的喜悅和感動。
中間,隱約有一絲絲其他的故事的感覺。
“爸,你討厭!為什么叫小姨岑兒?太親昵了吧!”孟筱萱插科打諢,這個家,全靠她!
許遠這才一笑。
“你小姨身份證上雖然寫的是孟岑,但早年,其實孟岑兒。因為我……因為有人說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像是小孩子的名字一樣,所以她后來,改了名字。”許遠差點脫口而出是因為他無心的譏笑,孟岑兒才改的名字。
過去,就讓它隨風過去吧。
現在,已經開啟了新的生活,不是嗎?
“你們回來的正好,我剛剛讓司機幫我提上來的外賣都還是熱的。快快快,去飯廳,準備吃飯。”孟岑兒笑了出來,開始忙碌。
孟筱萱趕緊去幫忙。
她從小跟孟岑兒一起長大,這個小姨,說是她半個媽媽也不差了。
許遠還是像個老爺一樣,坐在客廳,等著她們弄完叫自己吃飯就行了。
他一直都是這樣,不怎么做家務的。
不是不會,而是曾經有一個人很會,以至于許遠只用醉心于國術,其他方面形同廢人一般。
那個人的影子,和此刻勞作的孟岑兒好像。
岑兒,在學她!
許遠閉目養神。
“遠哥,吃飯了。”
十多分鐘后,孟岑兒來叫許遠。
“嗯。”許遠起身,下意識的就要從后面把手搭在孟岑兒雙肩上。
習慣,是騙不了人的。
有些動作,哪怕你已經十幾年沒有做過了,但不代表著你忘記了,只不過是因為那個場景還沒有出現而已。
這一刻,許遠仿佛回到了十幾年前。
有人做好了飯,叫自己去吃飯的時候,自己會從后面雙手搭著對方的肩膀,然后和對方膩歪。
可那個人,不是孟岑兒。
是她的姐姐啊!
“怎么了?”孟岑兒發現許遠停下了腳步,轉身問道。
“沒怎么,你確實長大了。”許遠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放空,在想以前的東西。
但他的眼神,好巧不巧,偏是放在孟岑兒胸口上的。
孟岑兒臉色一紅,低頭轉身扭捏的跑走了,低聲喃喃:“什么人啊,怎么還是和當年一樣,口花花的,一點也不知道收斂!討厭!”
許遠一愣。
隨后也笑了。
當年,自己似乎挺喜歡作弄岑兒的。
果然,一切都是當年的味道。
除了……
等等,當年的岑兒是一對a吧?
怎么現在,感覺有36d了?
這十多年,果然還是有一些變化的。
時間,讓容顏蒼老,卻也給了女人味道。
飯桌上,一家人邊吃邊聊。
許遠對過去的事情絕口不提。
反倒是孟岑兒說的比較多,講述了這兩年她在外面的經歷。
用腳指頭也看得出來,孟岑兒家境不簡單。
但偏偏,自從孟岑兒帶著孟筱萱之后,起碼孟筱萱是沒有見過孟家其他人的。她只知道,小姨能夠滿足她的一切要求,能給她在她的年齡段可以擁有的所有最好的東西。
除了爸爸和媽媽!
不提孟家,孟岑兒本身就有著多重身份。
她當過兩年的戰地記者,親赴一線,在非洲、中東等地區都曾經留下過足跡。當然,也經歷過諸多危險,但她總是能逢兇化吉。
鈔能力,不是吹出來的。
她也曾經在聯合國工作過,出任和平使者,調解過多起國際糾紛,還獲得了聯合國頒發的和平衛士勛章。
除此之外,她還在華爾街有自己的證券公司,生意做的不小。
最后,她是國際知名跨國風投公司,藍傘風投的董事長。
這些東西,以前不用跟孟筱萱交流,因為她還小。后來可以交流了,許遠又回來了,以至于孟岑兒兩年都沒有來見孟筱萱。
今天,終于是說了一些。
“天吶,小姨你居然是個富婆?”孟筱萱以前從來沒有跟小姨談過這方面的事情,所以她雖然知道小姨有錢,但想不到小姨這么有錢。
可都這條件了,為什么三十多歲了還不結婚?
對象應該很好找的啊?
“二小姐,你點的榴蓮蛋糕來了,馬來西雅那邊的榴蓮送的晚了點,現在才……”一個人從門外走了進來,端著一個黃色的蛋糕。
他年紀四十多歲,大冬天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襯衣,一點也不覺得冷。
許遠正好端著碗筷在吃飯,一邊挑菜一邊淡淡的打斷了對方道:“滾出去。”
孟筱萱一愣。
這個人,小時候她見過,偶爾會來找小姨。
現在回想起來,這人和老爸是一個類型的,好像都很會打架。
但老爸,為何直接讓人滾蛋?
“二小姐讓我送東西,我把蛋糕放下就走。”那人似乎有點怵許遠,開口回應。
隨后將蛋糕放在的鞋柜上。
但晚了。
許遠手中的筷子已經飛了出去。
筷子被打飛。
男子手臂微微顫抖,他雖然打飛了筷子,但他的手臂上也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傷口,皮肉翻卷。
他面色駭然。
許遠,果然還是那個許無敵!
要知道,這位中年人,可是一位宗師啊!
比鄭九淵還年輕的宗師!
“遠哥。”孟岑兒又重新遞給了許遠一雙筷子,仿佛什么都沒看見一樣。
許遠接過筷子,重新吃起飯來:“滾吧,孟家人,都該……”
考慮到筱萱和岑兒,許遠活生生把最后一個死字吞了下去。
男子速度離開。
這頓飯,吃的不上不下。
吃完之后,孟岑兒主動收拾飯桌。
孟筱萱則和許遠去了陽臺,俯瞰京城。
許遠知道,孟筱萱有話想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