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章李微
120章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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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郁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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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微換上了厚實的毛衣,穿上了加棉的外套,腿上的僵硬還沒有緩過來。她聽見了轟隆聲,必定是哪里在燃放煙火。
李微拉緊了衣裳走出了更衣室,站在這有些空寂的廣場上,果然有絢麗的煙火在幽暗的夜空上綻放著。草坪上有三三兩兩的男女。她孤零零的站在那里,靜靜的仰望著夜空。
這一生中看過太多場的煙火,而她仿佛一直都是獨自一個人。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劇組的活動應該結束了。她現趕過去也見不到那個人了。明明知道他在這個城市,自己卻無法見到他,或許這就是上天的旨意。
李微有些意興闌珊的回到寢室,陳竹和向海藍還沒有回來,其他人都在。李微端了盆子,提了熱水壺去水房洗漱。
等到她洗漱回來那兩個人還沒見身影。
李微心道再有十幾分鐘就要熄燈了,宿舍樓下面的門也會關,她們兩個要是回不來了怎么辦?
李微一直擔心著,直到燈真的熄滅了。
王青青才說:“這陳竹和向海藍還沒回來呢。”
吳梅說:“兩人不是說要去看什么電影嗎,什么電影那樣好看?”
李微道:“她們去看《刺客》了,說是晚上八點半開始,這都過去兩小時了。下面的門也關了吧,晚上她們不回寢室能去哪里。”
孫曉芳插嘴道:“周倩玉好像也沒回來。”
周倩玉是單獨行動的,其他人也不知道她的蹤跡,終于在十一點過后,寢室門才又被敲響了,李微忙下了床去開門,是向海藍和陳竹。
在見到這兩個平安無事回來后,李微這才放下心來。
陳竹一進屋就給了李微一個大大的擁抱,興奮不已道:“李微,這一次真是值得啊,終于見到我夢中的偶像了。我今天真是踩狗屎運了,他不僅給我簽了名,還抱了我,和我握了手。我發誓再也不洗這只右手了。”
陳竹的興奮激動讓李微覺得很是夸張。向海藍立馬打開自己的背包,獻寶似的拿出一張紙給李微:“微微,我今天能去還是托你的福,你看我給你帶什么回來了。”
李微接過紙張一看,卻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字:“TO李微趙騫”這兩個名字同時出現在這張紙上讓李微心里一跳,總覺得分外的古怪。她的手顫抖著,那張紙就順勢飄落到了地上。
向海藍殷勤的替李微將那張紙給撿了起來,陳竹約了向海藍一道去洗臉。
李微已經有兩個簽名了,莫非真的要聚齊七個才能召喚神龍,她也要聚齊七個簽名才能和趙騫說上話。
陳竹和向海藍很快就回來了,看樣子陳竹已經將向海藍拉入了伙,成功的讓向海藍迷上了趙騫。等等,這話怎么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對。
向海藍興致盎然的和李微道:“以前我還不知陳竹和你干嘛要迷這個趙騫,直到今天見著了本人,才知道他的魅力所在。以前隔著電視屏幕還沒發現,今天近距離接觸了才知道這個男人真是迷人啊,舉手投足間像是個貴族,雖然話不多,但真的是溫文爾雅,他長得真高,臉蛋更是沒法說。”
向海藍還沉浸在剛才的見面會里,沒去的時候還心疼四十塊錢,去了后才發現真值啊。
陳竹見李微話不多,也沒什么激動的反應,心道難道是沒有去成現場的關系嗎?于是安慰她:“微微,不要緊的。這些不成,還有下次啊。等到畢業掙錢了,自己口袋里有錢了,只要掌握了哪個明星的行程動態,想要去見一個人也很容易了。火車、飛機不都是隨便坐?”
李微微笑道:“你說得倒也是。”
向海藍和陳竹依舊興奮,李微睡覺前將一個玻璃瓶子灌了水,充做湯婆子,這會兒被窩里有熱氣,倒也不冷。她緊緊的裹著被子。耳邊是兩人談論的聲音,她們迷戀上的是演員趙騫,她想找的卻是攝政王趙騫。在她的心中那是兩個人。
李微的平靜出乎陳竹的意料之外,她甚至感到疑惑,當初李微舍得花一百五買一張票,怎么沒去成反而如此的冷靜呢。原本在回來的路上她還和向海藍說要讓李微好好羨慕一把的。
這一晚李微睡到半夜里就醒了,只聽得風吹得窗戶咣咣的響。李微覺得腦袋發沉,嗓子里像是被塞進了一個乒乓球,完了,她昨晚還是被凍病了。
渾身都在酸痛,一早就有課,她怕起不來了。
陳竹見李微有些不對勁,忙道:“感冒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去請個假?”
李微艱難的說道:“謝謝啊。”
李微寫了一張請假條讓陳竹帶過去,陳竹還主動的幫李微找了感冒藥來,給李微倒了一杯開水,李微吃過了藥,陳竹突然想起了昨晚見面會上的一個細節笑著和李微說:“昨晚我和海藍讓趙騫簽名的時候,那個趙騫的眼神有些奇怪,反復的向我們確認你的名字是怎么寫的。”
雖然前世今生她的名字寫法一模一樣,不過即便是在大齊他也并未知道自己名字的寫法吧?
宿舍里的人都走了,周圍分外的安靜,李微腦袋暈沉沉的,她又閉了眼睛繼續睡覺。
時間回到昨晚《刺客》劇組來臨城宣傳的時候,作為主演之一的趙騫跟著主創人員一道走上了臺。下面有年輕的女生在驚呼他的名字,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自己會招年輕女孩兒的喜歡。
整個儀式上他的話不多,一直只是配合著宣傳而已。
后來到了和影迷近距離接觸的環節,有個學生樣的年輕女生讓他給簽名,那個女生說出的名字讓趙騫心里猛的一撞,他再次確認那個名字的寫法,和他知道的那個人一模一樣。是她也來到了這時代,還只是巧合?
大殮的時候他明明親眼看見她躺在金棺里,她確實是死亡了的。那個名字像一根棘刺似的扎在他的心里如許年,如今再被提起時早已經物是人非。
“趙騫,該去吃飯了。”
門外是助理的聲音,半晌,趙騫才懶洋洋的答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