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現代紀事

507章 故土

507章故土

507章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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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郁楨書名:

齊靜真開著車,載著李微回了會梁。

別看齊靜真已經接近花甲的人了,但開車的技術真不耐。齊靜真得意洋洋的和李微說:“開車有什么難的,我還能開飛機。”

李微驚訝道:“那阿姨您有自己的私人飛機吧?”

“是有啊,不過我雖然有執照可以開飛機,但我卻沒開過自己的,這次自己的飛機去維護了,所以才搭的客機回來。”

李微對齊靜真其實挺有好感,覺得齊靜真倍兒牛,當初一個單身帶著娃上山下鄉的知青能一步步混到今天這地步也著實的了不起,這么些年了,齊靜真攢下了一大筆的財富,只怕是李微兩輩子都不能能賺這么多。

“祖國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上一次回來還能看見紅磚房,看見棚戶區,現在這些風景倒很少了,取而代之的是高樓林立,和紐約和洛杉磯已經沒那么大的差距了。”齊靜真由衷的感慨祖國近些年來的發展迅速。

李微便笑著說:“那將來齊阿姨會回國來嗎?”

“目前還不行,再過些年說不定會回來,畢竟我的根在此。從生到死我都是華夏人啊。這邊還有幾處我投資的產業,這些年再慢慢的把投資的重心移到國內。如今政策不錯,雙方得利我是得好好的考慮一下。不過我一直苦于沒人肯幫我。”

李微知道齊靜真的煩惱,便笑著開解說:“阿姨,正因為您的能干才讓二哥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我覺得他現在雖然辛苦,但確實很充實,他自己很愛那一行。治病救人也是造福人類的事,您也別太苛責他。”

“我苛責他?呵呵,要真是苛責的話,當時斷然是不會讓他去學醫,我是給了他太多的自由了,所以這越大越不聽我的話。在家里他也是這樣的任性嗎?”

李微搖頭道:“不是的,二哥他是個很孝順,很體貼的人。”

齊靜真聽著這樣的字眼,眼中的神采漸漸黯淡了下來,她是劍波的生母,劍波可從來沒有體貼過他,自然也說不上孝順了。當初一心要認回這個孩子,是不是做錯了。

李微向齊靜真說些永寧、會梁這些年的變化。

一直到進了會梁城,看著多少平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齊靜真更是一頭霧水:“這還是我記憶中那個破破爛爛的伍縣嗎?”

李微笑說:“早就撤縣建區了,如今這邊開采出來了溫泉和天然氣,就是竭力發展這邊的經濟。修了工業園,通了高速路,還畫了一大片的旅游發展景區。說是要辦成全國出名的康養中心。”

齊靜真說不出話來。在李微的指引下,齊靜真開著車去了李家的溫泉旅館。

門口修成了牌坊樣式,石獅子、大紅燈籠,一樣也不少。看上去很威嚴氣派。車子進了門,便找地兒挺了下來。

車內一直開著空調,下車后才感覺到外面火辣辣的毒日。李微請了齊靜真往那邊的兩層白色小房子走去。楊曼過來了,看見了李微突然回來了有些詫異的說:“微微,你怎么突然回來呢?”

李微過去和楊曼打了句招呼:“嫂子,我有事回來一趟。”

接著李微拉著楊曼過來和齊靜真引薦,齊靜真當聽說是劍平的媳婦時還有些吃驚的說:“當初我走的時候劍平還穿開襠褲呢,轉眼間都娶老婆了,時間過得可真快。”

楊曼有些詫異,心道這個中年女人是誰啊,卻見齊靜真個子勻稱,穿了身墨綠色的真絲旗袍,旗袍上盤金繡著荷花蓮葉,脖子上掛著翡翠吊飾。那塊翡翠綠瑩瑩的,水頭很足。只用看一眼就知道是件價值不菲的寶物。再看這個女人畫著精致的妝容,但脂粉下的皺紋似乎有些掩藏不住了,眼角細細的紋路也清晰可見。

這個一身貴婦打扮的女人到底是誰?楊曼一臉的詫異,但又聽得小姑子稱呼她為“齊阿姨”態度很是恭敬,心中更是疑惑,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位尊貴的客人,小心應酬著肯定不會錯。

齊靜真緊接著又問楊曼:“你媽呢?”

楊曼便知道是來找婆婆的,忙說:“媽這會兒在屋里休息,里面請。”

李微替齊靜真拿著行李,他們進了那邊的屋子。

劉春芝開著電視正躺在床上看,盡管天氣很炎熱也舍不得開電扇更別說開空調,手里拿著一把蒲扇慢悠悠的搖晃著,身上的衣服更是隨意,短肥的碎花短袖襯衣,紫色的肥大的中褲,頭發花白,儼然已經是個老太太的打扮了。

“春芝姐姐!”

劉春芝正樂呵呵的看著電視劇呢,突然聽見了這么一聲喊,她還有些納悶,以為耳朵出了問題,后來順著聲音扭頭往門口看了一眼,卻見門邊站了倆人,有一人她認得那是她閨女,旁邊那個不知從哪里來的女人她卻認不得。劉春芝見著了女兒忙從床上坐起來了。

“微微,你怎么突然回來呢?”

李微笑道:“媽,您看是誰來了!”

齊靜真早已經摘下了墨鏡,此刻見到了劉春芝早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了,她走過去,拉著劉春芝的手說:“春芝姐姐,你還記得我嗎?”

劉春芝見這女人長得真好看,穿著打扮又如此的講究,想到自己邋里邋遢的生怕弄臟了人家,顯得有些縮手縮腳的,不好意思的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這位大妹子是哪一位啊,你怎么知道我叫春芝?”

齊靜真激動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春芝姐姐,你變老了不少啊。當初我走的時候你還很年輕,那時候你喜歡梳一根黑漆漆的長辮子,我還幫你編過長辮子,你還記得嗎?”

劉春芝這下有些懵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齊靜真哽咽著說:“春芝姐姐,當初我們去放牛,一起下地掙工分,一起去割草。后來餓極了,你還帶我去挖一種茅草的根吃,你都忘了嗎?”

漸漸的,劉春芝似乎想起來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激動道:“你莫非是阿真?”

“是我啊,我是阿真,阿真回來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