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元石瞪大眼睛,帶著一種不敢相信的看著老太太。
他娘太毒了,竟然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要是傳出去,他把親娘管柴房,還不給吃飯,那他怎么做人?
老太太什么時候,做事也會留后路了?
還在想著,一旁的蕭老大呸了一聲,“老二,你太不是個玩意了。”
“咱們老遠賣房賣地的來看你,你竟然這么對待爹娘和我們。”
“還想禁足我們,你做夢吧。”
“我們可已經和外面的朋友約好了。”
“如果我們兩三天不出將軍府,他們就會幫我們寫的狀紙送到京都府尹,告你虐待囚禁親爹娘和兄弟。”
心里很慶幸,還好時卿落寫的信有提醒。
他讓大郎和二郎,寫了幾份狀紙,用信封裝起來,然后給最近結交的朋友,以及那個酒樓的店小二。
只要他們三天不出將軍府,就讓那些人幫忙把信封送去京都府尹。
他們也怕被囚禁虐待,或者像時卿落說的,老二說不定會喪心病狂的弄死他們。
到時候禁足將軍府,又給他們下藥,慢慢的生病死了,他們都沒地方哭。
蕭寒崢可就是被人故意下藥弄得高燒不退,如果不是時卿落沖喜,指不定都被害死了。
時卿落說這事就是老二夫妻指使的,這話他們還是信的。
畢竟能拿出幾百兩收買郎中,又有謀害企圖的,也只有老二夫妻才干得出來。
人家說虎毒還不食子呢,那可是老二的親生兒子,老二都下得了這個狠手,更別說他們這些隔了一層的兄弟。
鑒于蕭寒崢的那件事,他們也怕,所以在今天跑去京都府尹鬧之前,就將那幾封信送出去了。
因為怕不保險,才還送了好幾個人。
當然還有肉疼的給了酬金。
現在看來這個選擇太正確了。
如果不先做準備,他們就要被禁足了。
蕭元石再次瞪大眼睛,震驚不已。
老宅的人難不成被臟東西上身了?竟然提前做了這種防備。
這讓他都有點崩潰了。
原本還準備禁足幾人,然后等解決了外面的流言,再收拾他們。
至于下毒,他倒是沒想過,畢竟老宅的人加起來有十幾口,一下全死了,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現在可是有人盯著將軍府的。
可現在他卻沒法禁足了,看幾人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好,你們真是好樣的。”
他氣得全身發抖,“你們好自為知吧。”
說完轉身就快步走了,怕再留下去,會忍不住宰了老大幾人。
葛春如見狀,也立即拉著弟弟跟了出去。
老宅的極品一個個都呸了呸,臉上帶著勝利的笑容。
“大郎,你過兩天繼續給那丫頭寫信,將發生的事告訴她。”
“那丫頭也是邪門了,竟然能將這兩個畜生做的事都算到,教我們的應對方法也全用對了。”
“難道真得到了老神仙真傳,還能算命什么的?”
蕭老太太現在對時卿落,是真的有些佩服了。
同時還有很忌憚和有些怵。
“好,我過兩天就寫信。”蕭大郎也有同樣的想法。
他又道:“奶,以后咱們還是少得罪那個丫頭吧,我也覺得她太邪門了。”
以前他是絕對不信什么道長是老神仙的,現在卻有點信了。
蕭家的其他極品也有同感,覺得惹老二兩口子都沒什么,還是別惹那個邪門的丫頭為好。
蕭老太點頭:“那是,咱們現在和她關系好著呢,你們讀書人不是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嘛。”
蕭大郎笑道:“奶奶,您真厲害,連這個都知道。”
正在氣急敗壞的蕭元石,還不知道他之前的舉動徹底傷了老太太的心,將他列為敵人的范疇了。
否則才更是要直接氣吐血。
葛春如上前,對他一番溫柔的安撫。
當然,隱晦的上眼藥也不可避免。
換成以往,蕭元石肯定會摟著嬌妻安慰一番,可現在看著她紅腫的臉和眼睛,加上很煩躁,突然沒了那個心情。
他道:“以后讓春義少出現在老太太等人面前。”
葛春如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這是蕭元石對他弟弟有了不滿意。
她心里將挑撥的老太太罵了一遍,卻點頭,“春義也是為了幫我這個姐姐,他年紀還小容易沖動,我會多教教他的。”
同時還隱晦的給了弟弟一個眼神,讓他認錯。
葛春義之前對蕭元石是很崇拜的,但現在卻少有的生出絲不滿。
明明是那些人欺負他姐姐,還敗壞他的名聲,怎么還要他道歉?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只能認錯,“姐夫,我不該那么沖動,當時也實在是看到她們拉著我姐抽耳光,才沒忍住的,我錯了。”
蕭元石可是人jing,葛春義在他面前還是嫩了點,哪里看不出來小舅子帶著不滿,道歉也不誠心。
他瞇了瞇眼,看來以后對小舅子的培養得多加考慮才是。
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你還年輕,沖動是正常的,以后做事前多為你姐姐考慮下。”
“是!”葛春義沒放在心上。
蕭元石也看出來了,但也沒有多說。
他轉頭對葛春如道:“你將轉移的那些東西,全部搬回庫房吧,我晚點再去勸說老太太撤案。”
那些東西是葛春如和他商量過之后,從庫房搬走的。
葛春如也是這么想的,“是!”
兩人正說著話,準備趕快轉移東西。
誰知道管家來報,京都府尹的那名廷尉又帶著人來了。
蕭元石兩人都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急忙迎了出去。
蕭元石想要拖時間,讓葛春如去轉移東西。
不過這名廷尉顯然不吃這一套。
上面可是說了,一定要將將軍府的事情坐實了。
他們審訊是有一套手段的,之前將軍府帶走的人并沒有經過訓練,所以很快就招了。
“蕭將軍,喝茶就免了,我們已經審訊出,被盜的銀子和貴重物品在什么地方,還請你不要阻攔我們辦公。”
蕭元石知道這人是塊臭石頭,誰的面子都不給。
不過誰讓這家伙背景很大。
刑部尚書的孫子,在京都府尹只是歷練,將來要進刑部的。
他也知道難挽救了,“我自然不會阻攔各位,只是怕會有一些誤會。”
廷尉道:“不管是不是誤會,我們先去查了再說。”
蕭元石心里又將老太太等人罵了一遍,“行,那你們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