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三進縣城之后,去賭坊找到了時老四。
見老四完全沉迷賭坊,時老三覺得以后怕是要麻煩。
可他也勸說了不少,這個混蛋弟弟就是不聽。
將人扯出去,走到一條無人的巷子。
時老三將懷里的藥遞給時老四,“喝了吧。”
時老四原本正賭得起勁,不耐煩的問:“什么東西?”
時老三也懶得啰嗦,直接點明利益,“你還想不想要吳家的財產了?”
時老四這才想起來,他娘之前進城說的話。
他有些擔心的問:“這不會真是毒藥吧?”
時老三拍了他一巴掌,“不是真毒藥,你喝下去,等將吳家扳倒之后,就給你解藥。”
“然后帶著你媳婦,趕快分了吳家的家產回村。”
時老四還在猶豫,“要喝出問題來怎么辦?”
時老三也沒耐心了,“你不喝算了,以后吳家也沒你的份,等你手頭的錢賭光了,你就去街上討飯吧。”
時老四一聽,咬牙道:“行,我喝。”
最近已經享受慣了的時老四,可不想再過那種沒錢的日子。
于是接過藥喝了下去。
時老三見他喝完藥,這才放心下來。
于是低聲道:“你現在就回吳家去,明天娘會帶著我們來看你,然后鬧一通。”
原本還想回賭坊的時老四只能點頭,“知道了。”
時老三不放心,還親自將他送到吳家院子在的那一條街,親眼看著他進門才回村。
第二天。
時卿落想了想,帶著蕭白梨去了時家。
她準備這次親自跟著去吳家鬧騰,讓小姑也再見識下。
而且因為要配合莫清凌,所以怕時家的人掉鏈子,她要去拉回來。
時老太等人聽時卿落要去,自然是很歡迎的。
她跟著去了,他們更放心。
時家現在買了馬車,于是一行人坐了兩輛馬車進城。
時老太等人經常去吳府打秋風,管家和下人都習慣了。
最開始也會不放人進門,然后時老太就帶著媳婦坐在門口哭鬧,讓吳家丟臉。
家主就吩咐,時家人來了,直接放進來就成。
不過別帶到他們面前礙眼就行。
于是一行人順利進了吳家,去了時老四住的院子。
時老四這會虛弱的躺在床上,看上去就像是隨時要去了一樣。
老太太進門之后,可心疼壞了。
還對時卿落遞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不會有事吧?
時卿落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她驚訝的看著時老四,“四叔你這是怎么了?”
時老四想翻白眼,這丫頭明知故問。
吃下那藥之后,他從昨晚到今天可受了不少的罪,又是上吐下瀉,又是肚子疼頭暈的。
“我,我可能,可能中毒了。”他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
時老太立即撲過去哭喊起來,“天啊,喪天良的吳家,怎么能做出這種事來。”
接著嘴里不停的亂罵。
聽得四周伺候的丫鬟都覺得污耳朵。
時卿落看著時老太帶入太深,只能對其他人說:“快去請郎中來看看。”
時老三給時老二使了一個眼色。
對方立即跑去請郎中。
等郎中請來,把完脈之后確定了時老四是中毒,而且他沒辦法解。
時老太立即哭紅著眼,跑去吳家的主院鬧。
時老三也趁機開溜,出去縣衙報案了。
這會吳家書房。
吳家主對吳大少問:“你布那個局,什么時候可以收網?”
吳大少笑著回道:“過兩天就可以收網,時老四最近已經欠了賭坊好幾百兩,等他欠到一千兩的時候,就是他的死期。”
他勾勾唇道:“到時候他換出去錢來,就讓賭坊鬧得人盡皆知。”
“然后去村里找時老太等人要賬。”
“時家人還不出來,就去找時卿落夫妻要。”
他又陰毒的瞇著眼說,“要是兩夫妻不幫忙還賬,要賬的人就可以用拳頭說話了。”
“到時候不小心打斷了蕭寒崢那雙要考科舉的手,也只能怪他們倒霉,怪時老四這個害人jing。”
對蕭寒崢,他們一直都是很忌憚的。
特別是聽到明年年初居然要開恩科,蕭寒崢有名師指導,也是要去考的。
他們就有些慌神了,加上京城來人出的主意,和他們自己想的一結合,就開始布局了。
只要能斷了蕭寒崢的科舉之路,這人也就廢了。
他們不但不用再怕蕭寒崢以后發達了報復,也能讓京城那神秘人物高興。
吳家主滿意的點點頭,“早點收拾完,咱們去府城也沒有后顧之憂。”
不過他們顯然都不會想到,時卿落夫妻已經先下手為強了。
突然旁邊院子傳來吵鬧聲,吳家主讓人進來問。
聽到時老太帶著時家的人來鬧,說什么時老四中毒,是他們吳家害的,頓時頭疼起來。
臉色陰沉無比,“時家這些人都該死。”
等事情成了后,這些人就一一的出意外好了,他真是受夠了。
吳大少因為自己的計謀,想著這些人都快是死人了,所以沒那么怒。
“爹,做出去看看吧,省得一會鬧到外面去又丟臉。”
他們將產業轉移到府城,也準備直接搬家。
除了被莫清凌盯著,怕被對方下手外。
也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時家人將他們吳家的名聲在縣城敗壞得變差了很多。
吳家主無奈的點頭,“行,出去看看。”
這是最后一次了。
兩人走出書房去了側院。
進門就見時老太帶著兒媳婦,竟然將他們家老太太和夫人按在地上撕打,頓時變了變臉。
“你們這些潑婦,滾開點。”吳老太養尊處優了那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她快要瘋了。
可回答她這話的是時老太的一大耳巴瓜子,“你這個死老太婆,你們家竟然敢害我兒子,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啊!”吳老頭慘叫連連。
吳太太也被牛氏幾人騎著打。
之前她們就想打這個眼睛長在頭頂的娘們了,只可惜一直沒有機會。
時卿落則帶著時老大等男丁,攔住了要去幫忙的小廝和丫鬟。
她對被按著打的兩人并不同情。
小相公查清楚了,當初要原身和小姑去結親陪葬的,就是吳家這兩個婦人想出來的。
要不是道士說丫鬟不能結親陪葬,得找清白人家的女兒,走結親的路子,她們得給小孫子/小兒子,陪葬好幾名丫鬟去當妾呢。
所以也是她挑撥老太太等人去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