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美人愿

第一二零章 打秋風

倒是這個泊王,表面友愛,心里卻是巴不得自己早死的主兒。

不過,他剛才聽了自己的話后明顯松了口氣,想來暫時不會對自己有所行動了。

這是喬啟睿目前最需要的。

他現在要全心防備溍王,實在分不出心來對付這個泊王。

所以大家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是很有必要的。

按以往的慣例,像今天這樣的喜事,肯定是要好好慶賀一番的。

所以即便送賞宣旨的內侍都走了好久,汝王、泊王卻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兩人以前便在清輝苑里呆慣了的,在這跟在自己家里完全沒兩樣。

四弟今兒高興得啥都忘了,他們做哥哥的當然要代勞,于是叫過紅中,吩咐他趕快去備酒宴。

一旁的喬啟睿笑著點點頭,順便補了一句,“讓惠明過來,帶兩位嫂嫂去庫房里轉轉,看嫂嫂們喜歡什么,只管拿去便是。”

聞言,汝王泊王相視一笑。

邊上的汝王妃泊王妃自然喜不自勝,只差沒當場跪下謝恩了。

紅中心里一萬個不樂意,但也不好當著汝王泊王的面忤自家殿下的意,只得應了。

私下里,他是很看不慣這兩位王爺的,慣會來清輝苑里打秋風,每次送的禮還沒殿下回的禮多。

尤其那兩位王妃,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呢,怎地進了自家殿下的庫房便邁不動腳了,眼睛好像都不夠用了,自己雙手拿了還不算,還讓身邊的婢女嬤嬤幫忙拿,恨不得把整個清風苑搬空。

偏殿下是個不計較的,唉……

惠明也是原主身邊的老人了。

他雖然也看不慣這兩位王爺的作派,但跟紅中一樣,敢怒不敢言。

畢竟,這是主子們自己的事,哪有他們做奴婢的說話的份兒?

兩位王妃很沒誠意地說了兩句婉拒的話后,便跟在惠明身后去了庫房。

既來之,當然是要狠狠地搜刮一通,將看上的寶貝兒通通帶走嘍,不然都對不起自個兒起個大早進宮的辛苦。

待開宴時,喬啟睿借故身上有傷,徑自回了自己的住處。

主要是原主跟這二人太親近了,自己還是跟他們保持些距離的好。

才剛回到內室,便見惠明匆匆進來稟報,剛才那兩位王妃都拿走了啥,末了,忿忿不平道:“殿下,您也是快娶親的人了,將來王妃入了門,要打點的地方多的是,您可不能再任由他們占便宜了。”

喬啟睿一聽,便知這老仆跟紅中一樣,早對他們心生不滿了。

如此,自己若是有意與他們疏遠,身邊人應該是很樂意的。

“好,我知道了,以后會留意的。”喬啟睿道。

惠明還想再說,卻被喬啟睿揮手退了出去。

與對汝王泊王一樣,這惠明和紅中也是跟原主很親近的人,接觸多了有隱患。

但他們是值得信任的。

偏殿里,兩對王爺夫婦吃飽喝足,還打包帶了不少寶貝后,終于心滿意足地出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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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里,已經有了七分酒意的汝王忍不住跟自家王妃吐槽,“父皇這回的手筆實在太大了,以往雖然也偏愛四弟,賞賜也不少,但像今天這樣的,還是第一次呢。”

“那還不是因為四弟在酉城立了大功?”汝王妃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當初你要是主動請纓,今兒風光的不就是你了嗎?”

汝王打了個酒嗝,嘟囔道:“那也有可能丟掉小命呢?你是沒見四弟胳膊上那傷,可深了,都差點廢了。”

“你說,那會是誰干的?”汝王妃眼珠子一轉,忽然把聲音壓得更低了些,正經地問道。

汝王想也沒想,道:“還能是誰?肯定是葛橫的親信找他報仇來了。”

汝王妃神情頓時一滯,窩火道:“就知道沒法跟你討論這些,你這豬腦子…”

“我是豬腦子,不是娶了你這個女諸葛嗎?”汝王笑嘻嘻道:“你倒是說說,是誰?難道是那些山匪嗎?”

聞言,汝王妃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瞪著他看了好幾眼。

然后,無語了。

另一輛馬車上坐著泊王夫婦,同樣在討論此事。

“原以為溍王這次出手,能掀起多大風浪呢,也不過如此。”泊王妃撇撇嘴道。

“那也不盡然。”泊王道。

他的酒量顯然要好些,此刻竟毫無醉意,眉目間一片清明。

泊王妃看著他,略感驚訝地道:“為何?”

泊王道:“雖然我還不知那晚究竟發生了何事,但以溍王的精明,他不做則己,一旦做了,必定已是萬全之策。四弟僥幸逃過此劫,不一定是他的運氣好。”

“那是什么?”泊王妃更加不解。

泊王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說了一件看似不相關的事,“聽說,四弟帶回來一位姑娘。”

“那位姑娘?”泊王妃眼睛頓時一亮,“你是說,是那位姑娘幫了他?”

泊王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除了這個,我也想不到其他疑點了。”

“可是,那姑娘年紀不是還小嗎?嬌嬌弱弱的能做什么?”泊王妃有些不信。

泊王看了她一眼,道:“你不知道,四弟今兒都跟我們說了什么?”

“說什么了?”泊王妃問道。

泊王道:“他說,他要娶那位姑娘為正妃,還不打算納妾。”

“什么?”泊王妃登時睜大了眼睛,眼里滿滿都是震驚。

這可比剛才她聽到的任何話都令她難以相信。

身為皇子,雖然不能像陛下那樣坐擁后宮佳麗三千,但除了正妃,至少也要納幾名有家世的側妃。

此后若再遇上喜歡的平民女子,也是可以納進府的。

這個四弟,他是腦子進水了吧,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想啊,那姑娘若沒有特別之處,四弟又怎會萌生這樣的想法?”泊王道。

其實他內心也百思不得其解。

四弟向來實誠,跟二哥和自己親系最好,怎地以前從沒聽他說過這樣的言論?

且在他去酉城之前,二哥曾跟他開過玩笑,說等他這趟回來,說不定祖母連王妃都替他選好了。

當時他還笑著回答,那敢情好,以后嫂嫂們來我這里,不愁沒人招待了。

想來,他并不排斥長輩們安排的婚事。

可是去了一趟酉城,認識了一位姑娘,怎地就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