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你別跑

007 張榜求醫

謝氏倒是沒懷疑什么,馬上就要秋闈了,華秉佑身為國子監祭酒確實已經忙了好一陣了!

華秉佑匆忙打理好了衣物,去找他哥去了……這場堪稱午夜驚魂的事情,又事涉自己唯一的女兒,他可以說沒法兒自己平復心情。

不說華秉仞如何無語和無奈,親弟天不亮就跑來,雖說兄弟感情好,他不會指摘他什么禮數問題!但也不能這樣吧,還好他昨晚因為有事睡了書房,這要是在哪個小妾房里……阿佑難道到處跑著找他嗎?這多尷尬。

又聽了親弟說了事情,雖然對他說的那個噩夢挺無語,覺得他是自己嚇自己,但侄女兒竟然病的那么厲害,華秉仞也重視起來,面上只是安慰自家弟弟,等太醫查過再說。

心中自然也有如華秉佑之前的猜測,柳大夫一直是可以信賴的大夫,曾經做過太醫院掌院,后來在宮里得罪了人,被貶了官。心灰意冷之下,他告老出來開了藥堂。但柳大夫家世代行醫,前朝便是宮中太醫,這醫術那是不容置疑的!

他這邊表示侄女兒沒大礙,太醫那邊估計也診不出啥來!

那孩子這頭疼上這樣,不是突發疾病就是被人害了。

想到華敏沄平日里乖巧甜蜜的模樣,華秉仞心疼的同時,更傾向于小丫頭是被人暗算了!

是誰害一個小丫頭?!肯定不能是小丫頭得罪了人,她還只是小孩子,那只能是她這一房擋了誰的路?

瞄了眼華秉佑,阿佑為著噩夢的事心情始終無法平復,在他面前來回踱步。

要說阿佑自己的私人恩怨,華秉仞卻是不信的。

在紈绔遍地走的貴族子弟中,華秉佑可以說是一個異類,他居然是一個上進的好青年,成功的讀書考取了進士,雖說這名次比較靠后,但如今靠著家里,他已經做到了國子監祭酒,性格有些書呆子義氣,不過在國子監那種地方,平日里做做學問,環境挺單純,挺適合他單純的直率的性格的。

最有可能的是,作為未來信國公的親弟的華彬佑一家,被他華秉仞給連累了!因為誰都知道他華秉仞除了自家兒子,對親弟一家那也是極度上心!

未來信國公之位難免有紛爭,讓阿佑一家出事,就是斷他的左膀右臂!

想到翁氏,還有隱隱蹦跶的庶弟華秉偉,想到一直態度模棱還很偏心庶子和翁氏的老頭子,華秉仞冷哼一聲。

居然這么明目張膽的伸爪子,別怪他削一削了!

那邊不提華秉佑兄弟如何折騰,不提自家大伯已經準備發威幫她擺平暗中的敵人了!

華敏沄也是沒睡好,她想的事情倒是和華秉仞想到一處去了!一則這頭疾如定時炸彈,萬一治不好,她這邊死了不打緊,但華家,母親是否還要重蹈前世的悲劇,二則既然覺得自己這頭疾不是偶然,那究竟有什么陰謀需要針對他們這一房。

華敏沄知道太醫應該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問題的,但是這件事得往大了鬧,否則,兇手藏在暗處,靜靜潛伏著,她揪不出來!不破不立,鬧得人盡皆知,她才能趁機好好瞅瞅,究竟能不能找到點兒馬腳!

于是,天將將亮,她睡不著,也起來了,叫了拂冬,讓她去她落水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么人為的痕跡,自己究竟是自己掉下去的還是被什么人暗算了?

若是被人暗算,總有點蛛絲馬跡,找到這痕跡,基本上就能確定是府里人干的!

縮小了范圍,她才好重點排查可疑對象!

一大早,華府二房迅速的繁忙起來,先是知翠閣大姑娘身邊的掩春早早出了門,然后,華彬佑身邊的心腹小廝阿成也早早套了馬車出門了!

沒一會兒,太醫跟著阿成就去了知翠閣,又后來聽說大姑娘抱著頭滿地打滾直喊疼,而太醫素手無策看不出病癥,然后大姑娘就昏死了過去。

緊接著,信國公以及華秉仞兄弟全到了,然后匆匆忙忙又請太醫,只不過靠著老太爺的面子,連太醫院的掌院都請了過來,還是沒診治出具體什么來。

可是,什么法子都用了,大姑娘依然不醒來。如此,大姑娘得了怪病的消息不脛而走。

這下子真是炸了鍋,華秉仞雖然早有預料,但是如今親眼看侄女兒如此,他臉色也難看的很!

華秉佑面色更是蒼白如鬼,昨晚上的噩夢歷歷在目,仿佛就要成為現實!他緊緊抓著他哥,仿佛抓著救命稻草。

鬧了這么大的動靜,棲雁閣那邊到底瞞不住了,只不過謝氏到底將門出生,雖然臉色同樣蒼白如鬼,骨子里的剛強卻是還在的,她只是靜靜的坐鎮在知翠閣,再不肯回自己屋里了。

如此,謝氏一來,華秉佑一方面擔憂女兒,一方面憂心妻子,平日里本就看起來不甚強健的身體,仿佛生生被壓垮了,連腰都挺不直了!

信國公華老太爺也一臉凝重,大孫女平日里嬌憨可人,且是身份貴重的嫡長女,平時他對她也是多有看重的,除了嫡孫,他最最看重的就是嫡孫女了!且孩子發病這么痛苦,他也實在是心疼的很。

太醫這邊也治不了,找了外面的大夫同樣束手無策,到了中午,信國宮府便出來一堆侍衛,到處張榜求醫。

半天沒到,華敏沄得怪病的事情,全城都知道了!

華敏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等她醒了的時候,她就被一群人圍著,有爹娘,還有大伯他們,以及幾個背著藥箱的大夫。

華敏沄也是很無奈,這種頭痛真是不經歷過不知道它的厲害,現在她是再也不敢夸口自己前世經歷了那么多苦,這種苦楚還是受得了的這種話了。

要不然她也不能昏死過去,那種仿佛有一把鋸子在后腦勺不停的鋸,仿佛有無數根針在腦袋里穿來穿去,看不見又摸不著的感覺太可怕了,真不敢想象前世長姐那痛苦的三個月是怎么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