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魏人和南詔人在外貌上有區別一樣,南漠人的區別更加的明顯!
他們不僅長得特別高大,而且男人基本上都有很厚實的絡腮胡子,而且身上有一股很重的膻味!
最囂張的就是,他們還穿著有南漠特色的衣服,多是狼皮羊皮縫制,手上還拿著尖銳的,彎彎的砍刀這種一看就會讓普通百姓害怕的武器。
他們所在的這個小鎮,華敏沄是知道的,是和南漠接壤的一塊地方,原來是南漠和南詔開辟的通商地。
不同于南詔和大魏接壤處的情況那般祥和,南詔和南漠接壤的地方,南詔的百姓一般過得是比較凄慘的。
但是,由于一些歷史遺留問題,這邊多是一些南詔和南漠人混生的孩子組成的城鎮,雖說在南詔的地界上,但是有一些南漠人也肆無忌憚的在這里生活走動。
而且,自十年前,南漠出了一位雄主,魯耶尼,他雖然在南漠不是生來貴族,只是出生在賤民部落,但是他完美的繼承了狼神的精神和體魄,自出生就驍勇善戰,嗜血殘忍!
他將分散的部落進行了一場血腥的洗禮后實現了初步的統一,他成為了眾部落之主,大家都尊稱他為狼王!
狼王一統了部落后,就派使者面見了南詔君主,希望改善南漠和南詔一直敵對的關系,效仿南詔和大魏的關系,兩邊進行友好通商。
彼時,南詔國內皇權更替動蕩,加之南漠人的恐怖,對于如今以懷柔政策為主,性子比較軟弱的南詔君主來說實在可怕,他大概也不想得罪南漠,丟了他好不容易坐上的皇位,于是便同意了。
于是,南漠人來往南詔的就更多了,以前還稍微掩飾掩飾,這下更是光明正大了!
但是沒想到的是,他們在南詔的土地上,越發的肆無忌憚,仗著自己天性兇猛,搶東西殺人那是常有的事情。
等南詔君主回過神來,想把南漠人驅逐出去卻發現請神容易送神難。
南詔政府驅逐不了,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邊的南詔官員也不敢管,因為有過南詔官員因為抓捕了當街鬧事的南漠人,結果被南漠人滅門的。
因此,這邊儼然成了兩不管地帶,苦的是這邊的百姓!
想到魯耶尼,華敏沄的眼神黯了黯,這位對她這個大魏人來說,可是有著血海深仇的!
如果說對于南詔人,華敏沄覺得和大魏人沒什么區別,可以一視同仁,那么南漠人就是華敏沄最討厭的民族。
每一個王朝都會有戰爭,但這種國仇家恨上升到個人的身上,那就是解不開的血海深仇。
這種情緒內部的抵觸,即便是成為攝政太后也沒辦法避免!
前世的謝家就凋零在魯耶尼領導的南漠人的手里。
在這里,謝家付出了血的代價!
而且,南漠人的那種狼性,也是華敏沄覺得特別不舒服的,南漠人沒有給人看到狼的忠誠和團結,只有狼的血腥和兇殘,還特別奸詐。
南漠人崇拜狼神,對待其他國家的人,他們是不會當人的,大概在他們眼里那些不是人,都是羊吧。甚至有傳言:南漠人中,連孩子和女人都是會吃人的……
前世,凡是被南漠攻破的城鎮,那樣的血腥慘烈就是久經沙場的老將都不忍側目。
而前世看過戰報的華敏沄,自然知道這些。
這些經歷,間接的導致華敏沄一看到南漠人,整個后背都繃緊了!
眼前的南漠人七八個堵在他們必經之路上,,其中領頭的那一個,手上拿著的尖刀正被謝琛身邊一個帶著面紗的南詔少女的鞭子困住了,少女身后還背了個娃娃!娃娃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趴在少女背上呼呼的睡得正香。
街道上的百姓膽小的都跑遠了,膽大好事的,站在稍遠的地方,害怕的指指點點。有些沿街的房子,家家戶門緊閉,但是能看到有些人家開了一道縫的門和窗!顯然是在向外窺視。
站在一旁的謝琛拿著劍,怒氣勃發的死盯著眼前那七八個人。從他握緊的拳頭,華敏沄可以看出他的憤怒的情緒已經到了極點!
華敏沄一見此場景,便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那被少女困住的領頭人的手上的彎刀后面的手柄處有三顆綠色的寶石,那是他們南漠最大的貴族部落之一綠猛族的象征。
而綠猛族惡名昭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今天吃了虧,那讓他們吃虧的人可能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華敏沄不顧馬車里錢嬤嬤的阻攔,跳下馬車,往謝琛那邊走去。
那七八個面色鐵青的南漠人都朝她看了過來,看到他的瞬間,就連那個胳膊受傷的南漠人,眼睛都亮了,油油的冒著綠光。
幾個人肆無忌憚而露骨的上下打量著華敏沄,華敏沄壓下把他們的眼珠子全部挖出來的沖動,嫌惡的死瞪了過去,南漠人的無恥她是見識了,她如今還是個沒有及笄的幼女罷了……
那幾個南漠人看到華敏沄瞪他們,不怒反笑,還越笑越大聲,一邊笑還一邊用南漠話嘰里咕嚕的交流著什么,雖說聽不懂什么,但那語氣里面的褻瀆以及猥瑣的笑聲,肯定不是什么好話!這讓包括謝琛華敏沄在內的人面色都鐵青起來。
謝琛瞪了華敏沄一眼道:“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華敏沄搖頭,沒說話,走到謝琛身邊和他站在一處。順便瞟了一眼謝琛身邊的南詔少女?
她能說她是覺得這個南詔少女背影特別熟悉,猜想是個熟人,所以出來的嗎?如今走過來瞄了一眼,華敏沄驚呆了!
這這這……這不是她小舅母嗎?那她背上背的是她表弟?
她忽然想起來,按照如今的年份,表弟是應該出生不久了,但今生她也沒聽說小舅成親的事情啊!
前世她對小舅母不了解啊,只知道小舅母長年跟著小舅在外面征戰,小舅戰死沙場那會兒,她就收到消息說:小舅母也跟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