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鬧成一鍋粥的時候,華敏沄不在府里,在翟縣莊子上訓練虎之隊。
福王死后,華敏沄感覺萬念俱灰,卻沒想到等華敏沄恢復元氣后,一個意外的人找來了。
那日又是一個午后,陽光正好,華敏沄伏案疾書,寫信給華敏浩。
前些日子,華敏浩來家書了,說大嫂懷孕了。想吃華敏沄芳鮮齋的招牌糕點:“玉芙蓉”。
一家人很是歡喜,可那會兒華敏沄身體還沒復原,誰會用這事打擾她呢?!
等到華敏沄恢復元氣了,楊氏和謝氏才把這事告訴華敏沄。
聞聽此事,華敏沄也是高興的。
她重生歸來,至少改變了華敏浩悲情的命運不是?
如今,新生命即將到來,華敏沄感覺干涸的心里似乎又有了一絲希望。
不過,這“玉芙蓉”可不能做好了帶過去,那肯定得壞了。
于是,華敏沄便把這方子寫下來,準備連帶一些比較難買到的原料一起帶去,讓大嫂的嬤嬤幫著做。
正在思索是不是多寫幾道方子,拂冬悄悄兒的進來了,俯首在華敏沄耳邊說了什么。
華敏沄一聽,眼睛都亮了幾分,趕緊放下筆,出了屋子。
隕丁已經在院子里等著她了。
華敏沄激動的看著他,自福王死訊傳出后,他身邊的一眾武士跟著一起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
如今,隕丁來了,是不是福王沒死?!
隕丁上前,默默的對著華敏沄行了一禮:“沄姑娘,殿下預感自己時日無多時,解散了舊部,屬下是來給姑娘送東西的,這東西是殿下要求送來給姑娘的。”
說著話,便拿出一個上了鎖的雕花玉盒。
那鎖頭做的極其的精致,竟然是羊脂玉的材質?!
華敏沄眼中的光仿佛熄滅了一般,她閉了閉眼,沒有看見隕丁微微蠕動了一下的嘴角,似是要說什么,卻又什么都沒說出口。
華敏沄抱緊手上的雕花玉盒,問道:“鑰匙呢?”
時日無多?呵!
隕丁搖頭:“殿下未有交代,只說交給姑娘,姑娘就會知道了。”
華敏沄皺皺眉,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玉盒,和與之相連的玉鎖頭。
羊脂白玉上仿佛天然生長著紅黃紫白綠的彩玉,被人精心雕刻成了彩蓮……
華敏沄眸光一閃,莫不是……
想著,她便進了屋,在梳妝臺翻找出了她及笄禮時,長公主送的那跟簪子:流云。
紅黃紫白綠色的彩玉,渾然一體的鑲嵌在羊脂白玉上。
華敏沄看了看簪頭,發現有一些特別的紋路,原本只以為是漂亮的花紋?
華敏沄忽然有了靈光一閃,將之鬼使神差的插入那個玉鎖頭里。
只聽見輕微的“嘀嗒”聲,鎖開了?!
頭一次知道,玉鑰匙能開鎖?
只是,華敏沄眸光流轉:流云是長公主送的,卻和南宮墨送的鎖是一對兒。
這是南宮墨要告訴她,他和長公主聯系密切?
難怪長公主一直以來跟她關系都不錯,大概不只是她是彭云清的救命恩人,還有南宮墨授意?
華敏沄瞄了瞄隕丁,見隕丁一臉沉默,一副死都不開口的樣子。
華敏沄嘆了口氣,也沒有為難他,她打開玉盒,見里面僅一張薄薄的紙。
華敏沄打開一看,是南詔馬場的轉讓文書。
華敏沄瞬間淚流滿面,她看向隕丁:“這是什么意思?”
隕丁抿嘴搖頭:“屬下不知。”
華敏沄頓時失了探究南宮墨和長公主府親密程度的好奇心。
馬場都轉讓給她了,證明他當時確實沒有把握逃出生天。
想到南宮墨可能真的已經入土,華敏沄抱著萬一希望的心一片冰涼。
就算證實南宮墨和長公主是一派的又如何,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何況,他都解散了舊部……
送走了隕丁,華敏沄還讓掩春送了一個香囊,里面是一千兩銀票。
既然曾經是南宮墨的下屬,華敏沄可不能虧待了,這一千兩是送隕丁的盤纏。
隕丁接過,似有些動容,嘴唇再次動了動,最終沒說什么,一閃身,幾個縱躍,便不見了。
自那日后,華敏沄短暫的失落后,忽然重拾了精神。
南宮墨也許死了,也許還活著,她心里也沒底。
但馬場既然在她手上了,這是南宮墨給她的,她不忍也不舍得讓馬場荒棄掉。
只能努力賺錢養著唄。
南宮墨生死不知,可是謝太后還活著,華敏沄從接下馬場那一刻就下定決心,做南宮墨未竟之事!
他不是和皇帝一脈有血海深仇嗎?行,她幫他,恰好廉王是他們共同的仇人,就了結了廉王來告慰他吧。
他不是擔心親娘嗎?她安排人長期駐守皇陵周邊,以保衛謝太后安全。
長公主也許是他給她的助力和底牌,她留著唄,真到了山窮水盡的時間,要她向長公主求救,她也不能含糊了。
這人啊,一旦對生活有了希望和目標,就又有盼頭了。
更何況,除了南宮墨,華敏沄還有爹娘、大伯大伯母、外祖一家放心不下。
而虎字隊也被華敏沄開始以擴張海船生意的名義開始擴招人數。
不僅訓練虎字隊她更上心,南宮墨給她的那本武功冊子,她也開始練了。
華敏沄不是傻子,前世當過攝政太后的眼光自然差不了。
廉王如今逐步勢大,擁有記憶的他絕不甘于如今這點地位。
相反,因為有前世記憶,他會更加貪婪。
蘭一已經回來匯報過了:那前朝太監果然已經不在了。
問了鄰居,說那家有親戚過來,接他去汴京城享福去了。
后來,蘭一從后院里挖出了那太監的尸體。
驗了尸,不僅身上有很多被上過刑的痕跡,還被灌了砒霜。
家里也被翻過,在床頭,枕頭后面,有一塊磚是活動的,想必原本毒藥藏在此處。
不僅如此,蘭一還來報,那金礦果然有一群人在秘密開采。
他們管束甚嚴,非常警惕,只在夜晚開工不說,還禁止有人靠近。
有人靠近他們百米遠,就會被驅逐。
那邊恰好人煙稀少,貧瘠的很,倒是給他們創造了條件。
只不過,華敏沄得到這消息的時候倒是笑了。
廉王不是有膽子肖想她嗎,簡直是不知所謂。
沒幾日,秦王直接在朝堂上杠上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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