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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濡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清醒過來的。
他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恨的眼睛都能滴出血來。
暴風雨一般的拳頭、腳密集的落在他的身上,頭上。
他也算聰明,用手死死抱著頭,不過,其他地方就無暇顧及了。
他不知道過了多久,起先他還叫了好些聲,企圖吸引人來。
可后來,一直于事無補。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中間有一個男人手特別重,估計是個練家子。
每一次恰恰打到他最疼的地方。
他實在是忍不了,痛苦流涕,跪地求饒求饒,只求這位大爺不要打了。
后來,也許是他的祈求奏效了,他只覺得脖頸處被一記重擊,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再后來,等他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他是被兩個路過的書生給搭救了。
頭上還套著麻袋。
他真是后悔自己為什么一個人回來,只因為他怕有些和阮玉的私物小件兒被公主看到,所以就尋了個由頭,趁著中午把一些該銷毀的東西銷毀了。
卻沒想到,讓人找到了可趁之機。
他幾乎可以百分百知道,這事是阮家人做的。
但苦于沒有證據,他從不知道阮家人還有奸詐的一面,居然敢找外人來揍他。
可是,他也清楚明白的知道。這事,他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吐。
一旦讓公主知道什么,他和阮玉的事情也瞞不住,只能吃不了兜著走。
柳濡風只得匆匆去藥鋪要了一瓶舒緩筋骨的藥油,萬幸的是,臉上沒什么傷口,要不然他還真無法解釋。
謝過就他的兩個人,他匆匆抹了些藥油,他就去翰林院了。
無故不去翰林院,他怕被公主的侍衛看到,到時候稟報給公主,他不好交代。
心里卻是把阮家罵了個半死,不過,他還是有些膽怯了。
阮家雖說自家家境只是一般,可是你看他們結識的人,都很厲害。
沒準就是阮家結識的人替他們家出氣呢。
而阮家結識的這些人家,他時下更是一個都惹不起。
阮石的妻子,是當今內閣之首的彭相之孫女,自小在彭相和彭老夫人身邊長大,很得彭相喜歡。
阮石和華敏浩、楊俞以及彭云清也認識,來往過幾次,等于說和信國公府和公主府也有些搭上邊了。
雖說如今華敏浩和楊俞去了外地,一個彭云清掀不起什么風浪,這也是他不想跟他們一起玩的原因。
不過,最主要的原因是,他還有個隱晦的感覺,那彭云清雖說是個紈绔,可是他聰明而且性格爽直,在他眼皮子下,他感覺有些小心思根本來不及使出來,就被洞悉了。
那彭云清似乎也不怎么愿意帶他玩,因此兩人就漸漸遠了。
跟阮石相比,他覺得阮玉更厲害。
這也是他當時愿意跟阮玉在一起的主要原因。
那馮瑤瑤是齊國公世子的幼女,備受家人喜愛。
她最厲害的朋友是信國公府嫡長女華敏沄。
那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其實,他一開始的目標就是華敏沄,只是那女人不接他的話茬,他極盡所能的討好。
可,在她眼里一點都看不到對他的傾慕。
這不合常理,他自小到大從未嘗過這樣的敗績。
后來,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上阮玉。
本來想找馮瑤瑤的,只可惜一來他沒什么機會看到她,二來她訂親了,訂親的女人會很麻煩。
后來,他就和廉王殿下以及勇國公府親近起來了。
恰好遇見了公主,沒幾回,靜絡公主就對他產生好感了,而且,隨著時間的變長,對他特別在乎,讓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哼,是那華敏沄有眼無珠,其他女人,他還不是一搭理一個準的。
不過,這事他雖然得意,也是再不敢提,因為他偶然發現,廉王對華敏沄有意。
不僅如此,他還不能得罪人家。
柳濡風一邊想著,一邊面目都有些猙獰,待他以后,這些看不起他的人,他要一個個踩在腳下。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柳濡風怎么想那是他的事情,華敏沄壓根不在乎。
至于有沒有人恨她之類的,她更是無所謂。
馮瑤瑤打了人很興奮,不過阮玉一路上有些沉默。
華敏沄瞥了阮玉一眼,詢問:“小玉是不是覺得,自己真是瞎了眼,到今天才發現柳濡風居然是這樣的人?”
柳濡風為了免于被打,趴在地上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的畫面實在太突兀了。
華敏沄即便在動手揍柳濡風的時候,也沒忽略阮玉眼中的震驚與鄙夷。
馮瑤瑤似乎也想起了柳濡風那搖尾乞憐的樣子,撇撇嘴:“真是沒有骨氣,平日里看起來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人。”
阮玉抿抿嘴,不好意思的點點頭:“這樣的人也能為國效力?真是枉為他讀這么多年的圣賢書了。”
讀書人的風骨和氣節全沒了,原來平日里他都是裝的。
柳濡風徹底在她心里崩塌了。
想到自己之前居然為了這種人茶飯不思,她簡直恨不得自戳雙目。
華敏沄笑笑,效果真是出其的好呢。
以后,柳濡風在阮玉心中船過水無痕,除了鄙夷,什么愛恨情仇都留不下。
馬車悠悠的走在街道上,恢復過來的阮玉又有了精神,和好友逗趣聊天,好不熱鬧。
只不過,阮玉一邊嚼著華敏沄備在馬車上的烏梅,一邊皺眉:“你說那柳濡風肯定知道是我找他麻煩吧,他會不會利用公主的權勢再來找我麻煩?”
想到這,她又有些愁了,連烏梅都吃著不香了。
如果柳濡風敢對付她,她拼著性命不要,也要跟他同歸于盡。
沒等華敏沄說話,馮瑤瑤就擺擺手:“小玉,你真是想的太多了。”
“柳濡風怎么可能敢干這種事?”
“他之前為了和公主在一起,肯定隱瞞了你和他的那段關系,否則心高氣傲的靜絡公主能放過他?”
那位靜絡公主,德妃之女,馮瑤瑤自然見過,一直沒什么好感。
那略顯刻薄的臉上,時常帶著的睥睨的表情,讓人很是不適。
但雖然沒好感,馮瑤瑤對靜絡還是了解的。
自尊自負的很。
若是柳濡風跟阮玉有這么一出被她知道,那柳濡風就是瑕疵品了。
也就不可能有指婚這一出了。
“如今,比起我們,那負心漢更害怕泄漏呢。”
華敏沄在一邊咯咯笑著,應和著:“是啊,我猜他如今肯定是一邊忍著身上的疼痛,一邊還要想著怎么討好靜絡。”
不怪阮玉有此擔憂,因為她不了解靜絡,但華敏沄和馮瑤瑤太了解靜絡了。
因此,柳濡風這個虧是吃定了。
阮玉一聽這話,放下心來,又開始搶華敏沄手上的蜜桃干吃。
等到馬車到了阮家門口,阮玉下了車,揮手跟華敏沄以及馮瑤瑤說再見,臉上已經不見早上的愁苦之色。
華敏沄和馮瑤瑤也沒下車,讓阮玉跟阮家人招呼一聲,便各回各家去了。
華敏沄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有些不早了,估計沒多久就要趕上飯點了,華敏沄就沒去自己院子,直接去了謝氏院子。
一進門,看見楊氏和孟氏都在,華敏沄也沒在意。
家里少了翁氏這個攪事的,妯娌三個是越發好了。
謝氏和楊氏自來就好,孟氏自從女兒華敏灣跟華敏溪各種要好以后,她倒是越發平和了。
見華敏沄回來,孟氏先開口了:“沄丫頭回來了?”
華敏沄點點頭,叫了一聲三嬸,又叫了一聲大伯母。
便自發的坐在一邊,聽她們說話。
那三個妯娌果然沒怎么搭理她,謝氏只是瞥了她一眼,便自發的繼續聊天。
還是趙嬤嬤貼心,給她端上了一碗杏仁酥絡。
“……白氏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潔丫頭失蹤是什么時候的事?”謝氏眉頭皺的死緊。
哦?華敏沄一聽這話,也驚住了。
華敏潔失蹤了?
楊氏也很窩火:“那母女倆一直被國公爺關在莊子上,國公爺一點沒讓我管,如今這白氏死了也就死了,可是潔丫頭跑了。”
“不說潔丫頭安全與否,如今這樣,咱們怎么跟長公主府交代啊?”
孟氏也在一邊嘆氣:“這潔丫頭想不到有這樣大的本事,不說手眼通天,那也差不離了。”
華敏沄這下不能安心吃點心了:“究竟怎么回事?”
這事可不小,真要以后傳出信國公府的小姐逃家,那這一整府的姑娘不要嫁了。
這沒幾年,華敏溪和華敏灣也議親了要。
謝氏談了口氣:“前幾天府上收到白氏過世的消息,你大伯和你爹都有事,沒去成。”
“但莊子上不能沒有個主事的,好歹白氏也給華家生兒育女過,于是就讓你三叔去了。”
孟氏接過話頭:“你三叔這一去,本來沒什么,誰承想你三叔發現,潔丫頭不見了。”
“你三叔覺得這事很嚴重,便追問奴仆,潔丫頭去哪兒了,奴仆只說不知,還有人說,怕是白氏喪事,家里看管不嚴,趁著發喪,就跑了。”
“你三叔覺得不對,去那莊子查探了一番,發現潔丫頭房間里早就沒有居住過的痕跡,金銀細軟全不見了,不僅是她自己的,就是白氏的也沒了。”
孟氏瞥了一眼楊氏:“似乎,已經逃跑多時了。”
華敏沄:“……可有告訴大伯?”
楊氏點頭:“剛派人去尋你大伯了,你三叔還沒回來,這信是八百里加急送回來的。”
華敏沄:“那奴仆就沒什么可說的?跑了小姐?他們若是知情不報可是死罪!”
楊氏點頭:“你三叔說打也打了,最后兩個就近看慣華敏潔的仆婦承認,也就兩三個月前,那華敏潔騙她們喝了酒。”
“豈料那酒里面加了料,等她們醒來,華敏潔已經不見了。”
那莊子后面竹林掩映處,還有一處狗洞。
孟氏撇嘴:“那白氏肯定是知道的,金銀細軟盡數歸了那丫頭,自己正好也死了,一了百了。”
白氏原本和玉氏關系很好,孟氏對玉氏沒好感,自然也不喜歡白氏。
只不過,她心里還是羨慕楊氏的,華秉仞就一個姨娘,且對姨娘并不是多么上心,白氏如今更是死了。
她這一房,那玉氏比之她這正牌夫人也不逞多讓。
說著話呢,趙嬤嬤進來回話,說大老爺和二老爺都回來了。
楊氏和孟氏也就散了。
華敏沄倒是沒動,不過這事大條的很吶。
她看看謝氏:“都失蹤幾個月了,一個姑娘家,若是一點風聲都沒有,要么是隱姓埋名了,要么是死了。”
死了也就罷了,這要是隱姓埋名了,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華敏沄總覺得,華敏潔可沒有那么好死,她奸詐狡猾慣了。
謝氏贊同閨女的觀點:“這潔丫頭慣常不讓人省心。”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華秉佑才回屋了。
估計是和華秉仞一道去商量華敏潔一事怎么辦了。
見到閨女也在,他招呼了一聲。
沒用妻女問,便把商議的那些跟妻女說了一遍。
“大哥先派人出去找華敏潔,還要悄悄兒的,家里可還有好些姑娘,不能因為一個壞了名聲。”
“不過,即便找到了,也是處死,這樣的禍害不能留了。”
華秉佑對華敏潔也沒好感,真是太自私了,只顧自己,置家族聲譽于不顧。
他兩個丫頭要是被這華敏潔給牽連了名聲,他得嘔死。
“華敏潔跑了,明日一早,大嫂和大哥會親自去公主府道歉,這事還要看看長公主的態度。”
畢竟,那華敏潔不知廉恥,硬要說彭云清非禮她,長公主已經網開一面,讓華家自己處置。
如今還給跑了,怎么看都是他們信國公府不上心,沒有好好看管。
華敏沄想了想,對華秉佑說:“爹,大伯那兒人手不夠就用我的吧,我這些都是經過訓練的專業好手,找人也快。”
如果虎之隊都找不到人,那這人要么死了,要么隱姓埋名藏起來了。
但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的。
她的虎之隊雖然隱蔽,但她不打算瞞著至親。
華秉佑意味深長的看了閨女一眼,沒說什么,點點頭:“我會同你大伯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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