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月一時不知道說什么，若是自己承認了肯定要費一番不必要的口舌，便點點頭道：“是的，都是我爹爹教給我的。”
如畫立馬就朝著李小山，散發出傾慕的眼神，沒想到一個男子的內心竟然如此柔軟，竟然能打造出這樣的舞臺，他定是個有文采有謀略在身上的吧。
李青月立馬就有些擔憂的看向她爹，也不知道她方才的行為算不算坑爹…
如畫今晚主要的心思還是放在舞臺上的，她滿懷欣喜地看著舞臺的華美而富有仙氣的樣子，又開心的欣賞著自己身上美麗的華裳羽衣…這一切的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她此時此刻有完全的把握相信，李青月能夠重新將她捧紅。
她甚至有些后悔，她怎么能答應李青月，今晚所得的銀兩全都歸她呢？她透過銅花鏡，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她這輩子都沒有這樣美過吧！今天的銀兩定比她年輕時還要多…
“咚咚咚”敲門聲傳入耳中，如畫從夢中驚醒，羞澀的低下了頭，緩緩地走到門邊打開了門：“是你啊青月，你怎么過來了？”
李青月略有些不好意思，她緩緩的走了過來，手中還拿了一張紙：“如畫姐姐，不如你看看這個？”
沒錯，那是李青說自己草擬的契書，是關于今天晚上所得銀兩的事。如畫仔細的翻開了那張紙，上面的內容果然和那天李青月所說的一樣，今日所賺取的銀兩全部歸她…
如畫越看越覺得自己肉疼，這白花花的銀兩就這么拱手相讓，她說什么都是有些不舍得。但是李青月給出選擇就在面前，要么簽契書，要么李青月就帶著她的拿著家伙事走…
如畫明白，就算是她平時怎么跟李青月姐姐來妹妹去的，該說明白的還是要說明白，畢竟這牽扯到雙方的利益：“這…全部是不是太多了？”
如畫本想跟李青月講講價，可見李青月一臉堅決得看著自己，沒有辦法，只能同意。也怪她當時大意，一不小心就同意了。
其實，如畫是有跟李青月長期來往的打算，所以她必須要跟她打好關系，這樣才能促進她們下一步的發展。
李青月滿意的看著如畫簽在紙上的名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她也不多說，直接下了樓，活脫脫的像一個將如畫吃干抹凈的渣男，拍拍屁股就走了。
如畫嘆了一口氣，也沒有方才那樣開心了，只皺著眉頭下去排練，等待著夜晚的來臨。
一首清新淡雅，仙氣十足的《無雙》，是這出大戲的開場白。來運樓外，早已堆滿了顧客也紛紛進了場。老鴇也依著如畫所言，讓樓里的姑娘們都走了進來。
其實剛開始如畫是并不想讓她們進來壞自己好事的，但是李青月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如畫如此端莊美麗的場景，定是要讓旁人都看到才好。好吧，其實李青月有為自己尋求客源的想法。
果不其然，那群美麗年輕的少女紛紛為如畫的舞臺迷了眼，她的衣裝、她的歌聲…都是他們從沒見過的…
不止他們，那些個想要挑逗她們的男人，也統統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這…這不是仙女下凡嘛！
那些個反應過來的妓女們，紛紛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想要將男人們的目光全部吸引到自己的身上，可惜紛紛徒勞，他們色色的眼神就像是定在了如畫的身上那般，無法動搖…
如意都快要被氣死了，她使勁渾身解數，也沒有當上花魁，這如畫都已經成了殘花落葉，說翻紅就翻紅，上天也太不公平了吧！
平日里她的技巧花樣最是繁雜，此時此刻更是恨不得全部使出來…
這眾目睽睽的大堂內，如意不恥的行為正在上演，她光滑的身軀就這樣暴露在大堂之下，丑陋的聲音夾雜在如畫的歌喉下，卻并沒有讓那些個男人們提起興趣，甚至對她冷眼相對，感到不恥。
在如此圣潔的舞臺之前，她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真是不要臉。是的，他們完全忘記了，自己也只是一個嫖客，一個骯臟不堪的嫖客。
如畫一曲作罷，緩緩的從秋千上降落下來，她慌張的看著堂內安靜的樣子，覺得自己方才定是演砸了吧…
眾人好久之后才緩過神來，看著如畫大呼起來，紛紛向舞臺上砸起了銀子細軟…就連那個醉在如意溫柔鄉的男子都一把將如意推開，走向了臺前。
如畫看著滿地的銀錢，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般高興，甚至還有些愁容，只是在看到臺下的人紛紛簇擁著她時，重新展開了笑顏。
“如畫姑娘！今天晚上我出五百兩！把你包了！”有人在臺下叫喊著，李青月便在一旁閑用的屋子里聽著，這銀子越多，她心中越歡喜。
如意眼見著自己光溜溜的被拋下，惱羞成怒。再看看其他姐妹們，雖然也是被身邊的男伴給丟在了一邊，可是她們并不像自己這般丟人啊！
她們紛紛竊竊私語：“果然是農村里來的窮姑娘，才多大的年紀就這么多歪主意，為了掙錢真是不擇手段呢！”
“可不是嘛，平常人家的好姑娘，誰家會毛遂自薦啊！依著我瞧，她就是缺男人，還不好意思說，只好用這種方法了！”
“對啊對啊，還美名其曰賣身養家，真真是笑死人了！”
“可不是嘛！”
“咯咯咯咯咯咯…”如意無可奈何的看著眾人嘲笑自己，她也沒有辦法，眼見著墻倒眾人推，看來，她也要使些計謀了。
如畫這邊的客人，就像是在她初夜那般一樣，瘋狂的叫喊著價格。如畫很喜歡現在被眾星捧月的樣子，她任由著這些男人們叫價，從五百兩，到一千兩，再到五千兩…
她記得她的初夜也不過是三千兩銀子罷了，如今這些人卻像是瘋了一般叫喊著，爭強著，仿佛她是什么寶物一般…如畫欣喜若狂。
“一萬兩”如畫最后是被一個六旬的老頭拍板落定的。如畫看著那男人，如今才意識到，原來翻紅并沒有自己想的那樣快樂，也是，一萬兩銀子沒有一分是屬于自己的，擱誰誰也不會高興的。
如畫不高興，便只是朝著那人輕輕一笑，卻讓眾人吹捧成了清水出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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