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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7061922:54
御寇胯下是一匹駿馬,幾息之間,便到了桃林。御寇熟練地穿林而過,朗聲高喊,“鳳媯!弦歌!”
聲音清越,和片片飛舞的花瓣交織在一起,但始終聽不到回應。
“奇怪……”御寇策馬來到屋外,飛身下馬,拍了拍身上掉落的花瓣,朝著屋麗走去。
“鳳媯!”御寇剛至門前,便見一道殘影射來,御寇的眼疾手快,側身一閃,堪堪躲過箭矢,隨即拔出長劍,探身向前,一腳踹開木門。屋子里埋伏的黑衣人當即以虎撲之勢沖過來,拼的是以命搏命的換法,御寇被這打法嚇了一跳,迅速閃身,不顧黑衣人的纏斗,身形一變,幾步便閃到桃林前,落在馬上。長臂一揮,割開系著的韁繩,策馬揚提而去。
御寇御馬極快,因著來桃林,所以他并沒有帶侍從,待他確認黑衣人沒有追上來之后,才算是松了口氣。御寇本是怕鳳媯有什么不測,所以那樣危急之時,依然踹開了房門。匆忙將房內狀況一覽,知道鳳媯和弦歌兩人不在里面,他才算安下心來。如今路上細細想來,那人閃身極快,想來也是剛到桃林埋伏不久,四周也沒有明顯可見的馬匹,想來還沒有找到鳳媯等人,還需要隱藏。由此可見,這伙黑衣人雖然兇悍,卻還沒有達成目的。那人一時半會怕是不會離開,所以御寇知道,如今之計,只有找到在鳳媯回桃林之前攔下她,才能保證她的安全。
屋外,十九面色冷肅地盯著御寇遠去的背影,他手上握著一把長弓,臉上的寒意讓人忘記他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孩子。老三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人身法不錯,想來不是尋常人。這樣讓他走了,會不會打草驚蛇”十九撥了一下弓弦,眼里冷酷未消。
“一切小心,時刻埋伏,總還有機會。”兩人走遠。
御寇離開桃林,滿腦子想的,只有鳳媯如今會在哪里。他走了幾處鳳媯常去的地方,卻都沒找到也人影。又是仔細思索了一陣子,御寇竟是沿著小路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家賣桂花糕的小店門口。
下了馬,御寇熟稔地問,“今天的棠棣酥還有嗎?”
鳳媯是這家掛著“桂花糕”牌子的小店麗的常客,她最喜歡吃的就是里面的棠棣酥。可偏偏這家店的招牌是桂花糕,那糕做的十分難以下咽,因此生意門可羅雀。這店家見生意不好,便也不多做高點。一日只將各種點心做二十塊……平日里也是賣不盡的,可若是鳳媯來了,一定會將棠棣酥全部買走,一塊不留。
店家點點頭。
“還有的。”將二十塊棠棣酥放進紙包里,遞給御寇。
御寇接過,對店家道了聲謝。
靠在馬上,御寇仔細思索著,桃林中的那群黑衣人身分不明,可明顯是索命的打法。那鳳媯素來生活在桃林,一向與世隔絕,更不可能得罪什么人。又想到公子完之前說的話,御寇立刻就想到了穆姒夫人。這些年穆姒對鳳媯一直不算友善,處處為難與她。如今也不知是怎么回事,竟然動了殺機。御寇不知其中原由,卻著實知道現時的宛丘,遍布殺機,御寇深深的皺眉,心中充滿了對鳳媯的擔憂。
“哎?!怎么棠棣酥會沒有啊?”
御寇聽到這句話,心底才算是真真的松了口氣,他拿著手中的紙包走出巷子,在鳳媯面前一晃紙包,“沒有了?!那這是什么?”
“咦!是棠棣酥?”鳳媯的眉梢高高揚起,臉上有著春風般的笑意。
御寇把紙包遞給她,打趣道,“我可不是棠棣酥。”
“你比棠棣酥好”鳳媯打開紙包,給御寇和弦歌發著棠棣酥。
“我真那樣好,那行……這棠棣酥你別吃了。都給我。”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御寇沒有接鳳媯遞來的棠棣酥,示意鳳媯多吃點。
鳳媯知道御寇在逗她,臉上的笑意更濃。揚頭吃的認真,突然想起什么,嘟囔著說道“對了,御寇哥哥,你怎么在這里啊?”
說到正事,御寇臉色一下嚴肅起來,“鳳媯,今早得了旨意,蔡侯生辰,我馬上就要出使蔡國了。”
“蔡侯?”鳳媯的點點頭,“想起來了,前些日子聽萱媯姐姐提過。蔡侯獻舞,以詩畫見長,風流之名享譽諸國……御寇哥哥可一定要好好同他切磋一下……不過”鳳媯神色凝重起來“使臣,后宮里那位怕是不能甘心……你一路上要多加小心啊。”。
御寇點點頭,“恩,你說的這些,我自是會注意……但是,我私心想著,你能同我一同出蔡。”
“我?為什么讓我去?皇旨里這樣說的?”鳳媯有些不解。
“你不想去嗎?”
“那倒也不是,只是覺得奇怪。往常這樣的好事,定然是輪不到我頭上的……能去蔡國多見識一下,我自是求之不得。”鳳媯坦然地說。
“你大了,我也不想拿話搪塞你。”御寇表情凝重,“此次出蔡,雖然路途不遠,但是定然要耗費一些時日。皇叔也去了齊地,留你一人在宛丘,我們著實放不下心。”
鳳媯看著御寇的臉,突然笑起來,“我一個人在宛丘過得挺好,你們真的不用操心。”
御寇嘆氣,“你……鳳媯,哥哥一路勞頓,需要你來做個伴。不管其他因素,這也是我心底最想讓你同行的理由。”
鳳媯吃干凈了手中的棠棣酥,拍了拍手,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笑模樣,一張笑臉板板正正“你有事瞞著我。”
鳳媯的表情非常平靜,御寇也被這種平靜震懾,冷靜了下來,“不管如何,我只問你,你信不信我?要不要跟我去蔡國嗎?”
“當然!”鳳媯沒有猶豫的堅定表情,讓御寇心底升起絲絲的暖意。這么多年以來,在宛丘這冰冷的陳宮中,能讓他感覺到親情與溫暖的,大抵也只有鳳媯了。所以無論如何,就算拼盡全力,他也一定要守護鳳媯的一隅平安。
御寇沒有去和鳳媯講太多,他希望鳳媯能保持屬于她的寧靜。更因為一切都是他的推測,他不希望旁生枝節。其實御寇知道,鳳媯那樣冰雪聰明,話說三分,她足以明白其中要害。所以,他需要的只是保護鳳媯,讓她平安無恙。
御寇考慮的依舊十分周全,他徑直帶著鳳媯往太子府去,“一切都急著安排,并沒有太多的準備時間,你與我去府上,也好幫我安排一下……不過因著公主出使,非和親亦非上賓要請,到底于情理不合,所以你暫且扮作小廝,一路上可能會受些委屈。”
鳳媯一雙點漆似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瞧著御寇,想笑卻到底忍者,一雙眼完成月牙,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行了,絮絮叨叨哪里有當朝太子的樣子,既同你去,一切都聽你的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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