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小奶包,全家讀我心后吃香喝辣

第445章 沖突

唐如雪看了看一旁的沈初棠。

“棠棠,你長大了想做什么?”

“是想找個如意郎君,恩愛一生,還是想要成為一個富商?”

沈初棠搖了搖腦袋:“都不想,我想和師父一樣,成為一個醫者,治病救人,幫助更多的人拔除病痛。”

甘甜豎著小耳朵偷聽。

不愧是小女主,思想就是崇高,不像我,我就像躺在家里,舒舒服服的讓人伺候。

甘懷壁聽到了,也湊了過來。

“我的沒想就是成為一個像唐將軍那樣的大將軍,征戰四方,殺進天下匪寇。”

“讓甜兒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有一百零八個仆人在旁邊伺候,再弄個三四千的面首,整日圍著甜兒轉。”

甘甜淚眼汪汪。

二哥,我的好二哥,你真是哥哥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二哥。

還是二哥心疼我,不過三千人確實是多了些,我一個人睡不過來啊,我看二十幾個就夠了,一天睡一個,親戚來那幾天我還能休息一下。

甘懷仲實在是聽不下去,拿起一旁的書簡沖著甘懷壁砸了下去。

“胡言亂語。”

“三千面首,你養得起嗎?”

“再敢在甜兒的面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尿過的被單掛到軍營去,讓軍中的將士都看看你的杰作。”

甘懷壁氣的握緊了拳頭。

他雖然有了前世的記憶,但自己這個身體還小,有一些本能,他也是控制不住的。

他只是做了夢,夢到自己去洗了澡,醒來就發現被子濕了。

他也不想的。

沒想到曬被子的時候,又被兄長發現了。

兄長是派人偷偷監視他了嗎?

怎么每次他闖禍,都會被兄長發現。

他抱著胳膊,不高興的側過了腦袋,不肯在看甘懷仲。

唐如雪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聽到唐施的名字。

說起來她也有好久都沒有見過唐施了。

之前將軍府派人給她送過些東西,每次都是宋辭來送的,唐施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就仿佛,她真的已經被遺棄了。

“你學那個人什么?學他弒父嗎?”

“那人明明就是一個冷血無情、不忠不義的叛徒。”

“胡說,唐將軍才不是叛徒,是大云和你爹爹先對不起他的。”

“你爹爹手中明明就有一塊免死金牌,可以救你哥哥,但他卻為了自己的面子,不愿意使用這塊金牌,眼睜睜的看著大云的那個昏君給你哥哥灌下毒酒。”

“就連外人都在想著如何救你哥哥,他身為父親卻能冷眼看著你哥哥被那昏君殺死,害怕惹昏君不快,連尸體都不愿意去收斂。”

“若不是我爹爹他們救下了唐將軍,唐將軍早就死了。”

“昏君無道,殘害百姓,甚至生啖人肉,人人得而誅之,反倒是你爹爹幫著昏君做事,才叫助紂為虐。”

“不許你說我爹爹。”唐如雪憤怒的將桌子旁邊的硯臺扔向甘懷壁。

甘懷壁學過武,輕輕松松就躲過了唐如雪的硯臺攻擊。

雖然躲過了硯臺的攻擊,但硯臺里的墨水灑得到處都是,木地板上,桌子上,甘懷壁的衣服上都是。

就連臉上也被濺了不少的墨水。

甘懷壁如何能忍。

拍了下桌子,猛地跳了起來:“唐如雪你別以為你是個女孩,我就不打你了。”

“平時吵吵架就算了,你怎么還動人啊。”

“這么的的硯臺,你就這么隨便的砸過來,會砸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唐如雪憤憤的望著他:“是你先說我爹爹的。”

“我說的有錯嗎?”

甘懷壁都替唐施感到委屈。

“唐老將軍年輕時冒失好戰,害死了自己好幾個兒子,那么多兒子都死了,他還要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去上戰場,就為了博得一個美名。”

“我爹爹才不是。”

“唐將軍十歲就上了戰場,一個十歲的孩子,怎么可能在戰場上活的下來,明知這個孩子會死,卻還是送他上了戰場,難道不是為了成全他滿門忠烈的名聲嗎?”

唐如雪忽然哽住,她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她只知道自小,就有許多人在她耳邊提起哥哥,每個人都在夸獎哥哥,將哥哥說的那樣威武。

有一段時間,她真的是以哥哥為榮的。

她對有這樣的哥哥而感到驕傲。

她躲在爹爹身后,悄悄打量著唐施。

唐施身著一身戰甲,英姿颯爽,看起來是那樣的肆意快活。

比起她,哥哥仿佛什么都會,讀書好,武功好,連樂器和女紅都會。

可她也親眼看到哥哥與爹爹的關系是那樣的僵硬。

對爹爹的關心,哥哥總是冷漠拒絕。

不就是做了個將軍嗎,才五品而已,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從那一刻,她就開始厭惡哥哥了。

今日聽了甘懷壁的話,她才意識到,哥哥和她似乎是不一樣的。

從小她就深得爹爹的喜愛,爹爹對她十分疼愛。

只要她想要的,她想做的,爹爹都會幫她完成。

但從甘懷壁的話中,她隱約明白,爹爹似乎欠了哥哥的。

爹爹不顧哥哥的安危,讓哥哥小小年紀就上了戰場,若不是哥哥命大,恐怕早就已經死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哥哥如何對爹爹恭敬的起來?

“你總說他貪戀榮華富貴,喜歡權勢,可你知不知道唐將軍雖然是第一戰神,但他并不喜歡領兵打戰,他更喜歡閑云野鶴般的生活,若不是大云的那個昏君欺壓百姓欺壓的厲害,他怎么會重回戰場?”

“唐如雪,我不管你怎么看待唐將軍,但在我們所有人的心中,你哥哥才是一個救了無數人的大英雄。”

“看在你年紀小的份上,還是初犯,我不和你計較,若是在讓我看到你用硯臺砸人,我絕對不會慣著你。”

甘懷壁將泡在墨汁中的書拎了出來,甩了甩。

但他這樣的行為只是徒勞。

書已經被墨汁染臟了,豈是他隨便甩了甩就能干凈的。

原本干凈的書此時黑乎乎的一團,影響了他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