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喜

第170章 后院只夫妻二人,皆是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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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來了?”溫儀景看著他似乎沒怎么廢力氣,便獨自推動了輪椅,面色大喜,快步迎了過去。

輪椅看起來依舊帶著奢華的厚重,可離得近了,在滾燈照耀下,溫儀景發現那不全是紫檀木的。

蕭玉京一向沉寂的眸底此刻也有淺淺的雀躍,“做出來了,輕便又穩妥。”

溫儀景歡喜地圍著輪椅轉了一圈,輪椅通體色澤華美,做工精巧,她連連點頭,“還很襯你的氣質。”

美觀和實用性一樣不差。

之前藤制的輪椅,輕便實用,但顏值配蕭玉京,總歸是差了點意思。

這一把,便十分好了。

“這是什么做的?”溫儀景好奇地摸了摸輪椅扶手,觸感上似乎還是那上好的紫檀木。

“玄機在這里。”蕭玉京指了指輪椅的輪子。

由之前厚重的紫檀木,換成了金料打造,如此便是再和她去后院的田地里,也方便許多。

“就做了這一個嗎?”溫儀景蹲下身研究了一會兒,明白了些,仰頭好奇地問。

蕭玉京搖頭,“藤制的輪椅,輪子也換成了這種,方便在房中使用。”

“讓人再多打造兩把,加一個金絲楠木,一把榆木。”溫儀景想了想說。

雖然金料用料很貴,可蕭玉京缺錢嗎?

不缺啊。

輪椅于蕭玉京,應該就像是漂亮的衣裙于她,時常換一個新的坐坐,心情也會好。

蕭玉京垂眸看著她,點點頭,“都聽夫人的。”

“如此在自家里,你想去哪里,便能去哪里了。”溫儀景輕輕摸了摸輪椅的大輪,另一只手輕輕拽住了蕭玉京搭在扶手上的手。

蕭玉京點頭,他自也是這樣想。

“蕭玉京,在兗州你我同住數日,如今歸家,可還要分院?”溫儀景站起身來,去看蕭玉京今夜都準備了什么。

她還沒吃晚飯。

蕭玉京看著丟下自己的太后娘娘,有些不適應。

以前,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她從來都是往哪兒走都要推著他。

如今他剛能自己推動輪椅,太后娘娘便丟下他一個人,適應的可真快。

蕭玉京心中無奈,卻還是認命地自己轉動輪椅跟上她。

想著太后娘娘剛才的問話,蕭玉京猶豫了一下,在她回頭看過來的時候點點頭,“自是不用。”

他在她面前,已然沒了什么秘密可言。

溫儀景笑了下,看著木桌上的食材,去旁邊凈了手,“炙烤魚片嗎?”

蕭玉京點頭,“方才讓人準備的。”

他一個人肯定來不及做許多,便讓青鸞等人幫了忙,將切好的放在冰鑒上,等太后娘娘前來享用。

夜風起了幾分涼意,蕭玉京在安靜地釣魚,溫儀景心情很好的烤肉吃,時不時端過去喂給蕭玉京兩片。

蕭玉京回頭看她,煙火之中,她降臨凡間。

“蕭玉京,那是喜鵲?”溫儀景看著夜空里突然多了一群嘰嘰喳喳往一個地方飛的鳥兒。

蕭玉京點頭,“應該是的。”

“難道牛郎和織女今日真的鵲橋相會?”溫儀景仰頭看著夜空,飛鳥很快消失不見。

“我們去葡萄架那邊吧?”溫儀景放下手中的叉子,歡喜提議。

“好。”蕭玉京當即放下了魚竿。

太后娘娘缺失許多年少時光,如今補上,也不算晚。

蕭玉京雖不曾有過愛慕相好的姑娘,但卻有個時而天真爛漫的親娘,所以知道女子在七夕日會有許多女兒家要做的事情,去葡萄架下喂蚊子,便是其中一項。

太后娘娘想來一樣都沒體驗過。

只是當蕭玉京要自己轉動輪椅的時候,突然想起那日葡萄架下的白日荒唐。

他手中動作不由停了下來。

太后娘娘會不會懷疑他別有用心?

只是看著太后娘娘如常的神色,蕭玉京便又迅速收斂心思,若無其事地轉動輪椅靠近她,“走吧,葡萄如今應該也已經全都熟透了。”

到底是想起了那一日,蕭玉京說到葡萄的時候,臉色不由紅了。

溫儀景本沒多想,看他這副樣子,心跳也突然快了幾拍,心口霎時間熱的厲害。

不管已經能獨自行動的蕭玉京,溫儀景轉身朝著葡萄藤走去,“你快點。”

蕭玉京喉結滾動,連忙轉動輪椅跟上去。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織女娘娘說起來也是日日能見到自己的相公,只是不知道這見面的時候,她是否會將人暴打一頓?”葡萄架下,溫儀景拽下兩個葡萄塞進嘴里。

“可能是每天都要鍛煉一番的,牛郎回去修養一年,次年再來挨揍。”蕭玉京笑著說。

溫儀景笑了,將葡萄籽和皮吐手里,又扔到葡萄架下,起身摘了一個圓潤飽滿的,遞到蕭玉京嘴邊。

蕭玉京此時卻有些無法直視葡萄,閉著眼張開嘴,唇瓣觸碰到她溫熱的手指,然而,最后卻口中空空。

“蕭玉京,你在想什么?”溫儀景將葡萄塞進了自己口中,看著他微微顫抖的睫毛,湊到他面前笑著問。

蕭玉京緩緩睜開眼,看著太后娘娘左側臉頰被葡萄頂的鼓了起來。

“在想,葡萄?”溫儀景見蕭玉京退,她便肯定要進,畢竟她可太喜歡看蕭玉京這臉紅的模樣。

而如今的蕭玉京,早已不是葡萄青澀時的他,奉高一行,他已成熟。

“想的緊。”蕭玉京突然抬手,扣住了太后娘娘的腰,按著人正彎著腰想看好戲的人朝自己壓過來。

回京的路上,溫儀景內傷未痊愈,在兗州身體好了不少,可來了癸水,而且在別人府中,總是不方便。

從兗州回京都,因為倚吟辭行之事,溫儀景心情多少受了影響。

再有林覺曉這個時不時看到新鮮事物便要拿給溫儀景看的歡脫性子,說起來,蕭玉京也已經素了半月有余。

他今夜的確是起了念,但也真的沒動在此處的心思,可偏她靠的那么近,還故意提及往事。

后院只他們夫妻二人。

蕭玉京吃掉了溫儀景口中沒來得及吞咽的葡萄,也吃到了自己最愛的葡萄。

晚風吹得葡萄藤葉簌簌作響,太后娘娘被迫看著頭頂的星空,看不到蕭玉京為她癡迷的失態模樣。

在這萬籟俱寂的黑夜里,他們一晌貪歡,皆是俗人。

畫架上,多了兩幅畫,夜空下的葡萄架和烤架旁煙火氣里的溫儀景。

帷帳落下。

“之前那幅畫,夫君可有好生收藏?”

“當然。”

“今日又沒能瞧見夫君失態的模樣,畫中的人還看不見臉嗎?”溫儀景又問。

之前那副,最終臉都是空白著,今日,也是如此。

“嗯。”蕭玉京今日不想和她說畫,只想給太后娘娘提供些繪畫的靈感和素材。

“那些畫,若是不小心流出去,于你我名聲不利。”蕭玉京得了逞,耐心地解釋。

夜色終于徹底歸于寂靜,沉睡中的溫儀景只覺得腿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微涼,可她實在太困了,甚至覺得是在做夢。

可睡夢中的蕭玉京卻倏地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