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
某處隱秘的生物實驗室基地中。
沈仲正在實驗室內專心配藥,時不時將藥物反應記錄下來。
身后緊閉的門被人推開。
金渾厚的聲音傳來:“博士,BOSS讓你這兩天跟他出去一趟。”
沈仲頭也不回,斂眸看著桌上藥管內的藥物反應,聲音冷淡:“去哪?”
“哈曼。”金雙手抱胸,靠在門板上:“據說BOSS想要去參加哈曼的拍賣會,約見一下那一位傳說中的羅網首席。”
“BOSS自己去不就好了?”沈仲拿起一個鑷子,小心的捏起桌上的不明物質,將其放在藥管里,聲音平穩地問。
金聳了聳肩,攤開手說:“助理先生跟我說,BOSS的情況又嚴重了。”
“將你帶上,也是怕BOSS在路途中出現新的狀況。”
金的聲音剛落,桌上剛添加了一種不明物質的藥管突然咕嘟咕嘟地冒起了綠色的氣泡。
一陣陣綠色霧氣從藥管中冒出來,藥管內的藥水劇烈沸騰。
沈仲動作迅速地將藥管拿起來丟在旁邊特制的鐵桶里,將蓋子蓋上。
下一秒,鐵桶內發出了一道悶哼聲。
金挑眉:“失敗了?”
“嗯。”沈仲神情淡淡,拿出筆記將剛才的反應記錄。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地開口道:“博士,不好了,001號注射了新的藥物后出現了發狂的癥狀!”
“她傷了好多人,我們手上的鎮定劑對她根本不管用,怎么辦啊博士!”
“快帶我去看看!”
沈仲神情一凜,將手上的逼急往桌上一放,隨后打開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管粉色藥水,快速跟女人趕了過去。
金見狀連忙出聲:“博士,明天早上八點鐘出發,你別忘了!”
沈仲的聲音遠遠傳來:“知道了。”
金搖搖頭,轉身回去復命。
沈仲跟著女人穿過了實驗室內不少暗門,終于來到了一間房。
這間房間約摸有一兩個足球場這么大,中央放置著一臺控制這個房間內的氧氣之類的系統。
里面的空間被玻璃分割成了一間間單人房,放置著床鋪,修建了洗手間。
每一間房間內都住著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每個人的目光都很呆滯。
沈仲跟女人從他們面前經過,也只是懶懶地抬眸看了一眼而已。
一路往深處走,終于來到了一道用上了密碼鎖的房門前。
沈仲將門打開。
便聽到里面傳來了一聲又一聲怒喊聲,砸東西的聲音,還有痛呼聲。
他往里走去,便看到房間內,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正追著一個穿著白色裙子,赤著腳,容貌精致的年輕女人跑。
女人手上抓著不知道從哪拿來的亂七八糟的物品,一邊跑一邊往那些白大褂身上砸過去。
“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媽的,這個鎮定劑過期了嗎?怎么不管用?”
“艸,博士的新藥到底是什么?怎么這人注射后力氣那么大?”
沈仲開門的聲音引來了他們的注意力。
幾個男人臉色一喜:“博士!您終于來了!”
正皺著眉,看起來十分痛苦不耐的女人看到沈仲背后半開的門,眸中一亮,轉移方向飛速朝他奔去。
有人驚呼:“她要逃!快抓住她!”
幾個年輕男人不約而同地撲向前,成功將興奮地跑向前的女人撲倒在地上。
女人喉嚨里發出類似于野獸般的怒吼聲,手腳奮力掙扎,使出的力氣極大,竟直接將壓在她身上的人踹出去兩個。
沈仲眉頭微皺,拿出藥劑上前,利落地扎在了女人的手臂上。
藥劑被完全打進她身體后,怒吼中的年輕女人才緩緩地平靜了下來。
生怕她還會暴起,那些年輕男人仍然壓著她不放。
女人像是沒感覺到身上的重量。
她微微抬頭,眼神冰冷,沒有任何情緒波瀾地看著沈仲。
若是沈宴禾在這里,定然會發現,這個女人的眉眼與陸景的眉眼十分相似。
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過了幾秒,女人帶著幾分血色的唇一張一合,艱難地開口吐出了兩個字。
“……景……逃……”
說完這兩個字,年輕女人才緩緩闔上眼,徹底昏迷過去。
沈仲松了口氣,起身道:“把她松開。”
“哦哦哦。”
幾個年輕男人連忙站起身。
年輕女人趴在地上,無知無覺地昏迷,手指時不時輕微地抽動著。
沈仲眉頭微皺,開口道:“把她抬到床上去。”
跟在他身后進來的女人連忙上前:“我來吧。”
她小心地將年輕女人抱起來,放到了床上。
那幾個男人十分好奇地問沈仲:“博士,您剛才給她打的是什么藥劑?您新研制出來的藥劑嗎?”
“不是。”沈仲神情淡淡地開口,從旁邊的抽屜拿出了一次性醫用手套戴上:“是BOSS從094手上搶到的一支C02藥劑。”
戴上手套,沈仲將女人推進了布置了大量儀器的小房間內,要給她進行一個全面的檢查。
一個小時后,小房間的門被打開。
沈仲滿臉疲憊地走了出來,在外面等待的助理上前問:“博士,情況怎么樣?”
“新藥物導致的基因排序發生了變異,其他情況還得在觀察之后才能下定論。”
沈仲說:“還有,她以前失去的記憶也在慢慢復蘇,這兩天要重點關注她。”
助理連連點頭:“是,博士。”
沈仲又叮囑了幾句,才轉身離開。
十六個小時后,FM集團私人機場。
沈宴禾一行人的飛機落地。
彼時哈曼已經是晚上,這里的氣溫要比M國高上許多。
沈宴禾一下飛機,立刻感受到空氣中的熱浪,額頭滲出了晶瑩汗水。
沈宴禾眉頭微蹙,面上露出了幾分不耐。
抬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后,又想把襯衫脫了,只留里面的背心。
剛動手解了個扣子,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便從她身后伸出,動作輕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宴宴,現在還在外面。”
他只是一會不看這小妮子而已,她就要翻天了。
“熱。”
沈宴禾輕輕掙了掙手腕,眉梢綴著幾分燥。
她本就不耐熱,一到夏天,她恨不得直接穿背心熱褲。
這次從M國飛過來,上飛機前她穿了兩件長袖。
下了飛機后熱得慌。
“忍忍。”傅言鶴聲音溫和,攥著她的手腕,牽著她的手往里走:“到別墅里有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