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一件件……

陰損狠毒的算計，被沈歡歡在極度驚懼之下，和盤托出。

姜暖冷著小臉。

這些事情，她知道是沈歡歡做的。

為了給總是被她“欺負”的姜千雪報仇。

沈歡歡一直在用傷害她的功勞，去討好她“柔弱善良”的千雪表姐。

姜暖看著手上精巧輕便的槍，生出喜愛之意，舔了舔嘴唇，問，“還有呢？”

沈歡歡慌亂的搖頭，“沒有了！我只是嘴賤，惡作劇，從來沒想要真正傷害你……”

姜暖目光泛冷，嘲弄，“帶著一群女人去酒店堵我，準備拍下我的果照羞辱我的人，不是你？！”

“找了一群混混跟蹤我，讓他們LW我的人，不是你？！”

沈歡歡震驚抬頭，滿臉驚恐。

姜暖怎么會知道？！

這兩件事情，雖然最后都沒有成功，但她的確做過。

她的牙齒因為恐懼發出咯吱的響聲，余光忽然瞄到姜暖背后，那個男人的眼神。

那雙鬼魅的眼睛，此刻正落在她身上，死寂到無聲，那眼神……

完全是在看一個死人！

沈歡歡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整個身體抖的快要散架。

在巨大的死亡威脅下，她再也堅持不住，抬起手扇向自己的臉，匍匐在地上，對著姜暖磕頭，“暖表妹，我錯了，是我賤，是我惡毒，是我污蔑你，對不起，你想怎么報復我都好，求求你不要殺我……”

姜暖對她的求饒，沒有半分動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把這兩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一遍，要是敢有半分虛假——”

手上的槍抵在沈歡歡的腦門上，姜暖勾起唇角，“這一次，我可不會再打偏了。”

沈歡歡還不算太蠢，深刻的知道，姜暖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即便姜暖當場放過她，那個神秘的男人過后，也一定會弄死她！

所以，她必須給自己找到活下去的價值！

她跟倒豆子一樣，將事情的緣由，涉及到的人物，一字不漏的說了出來。

姜暖聽完，目光冷入骨髓，笑問，“想活下去嗎？”

“想！”沈歡歡抱住姜暖的腿，哭到崩潰，“只要你能放過我，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姜暖似笑非笑，“哪怕讓你背叛姜千雪？”

沈歡歡沒有任何猶豫，點頭，“是！”

對于沈歡歡這樣自私狠毒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比自己更重要。

她能為了討好姜千雪傷害姜暖，就能為了活命，出賣姜千雪。

姜暖嘴角諷刺的一勾，“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若將來你敢食言，我就把剛才錄下來的東西，送到警局去，監獄會成為你下半輩子的歸宿。”

沈歡歡打了個冷顫，卻又喜極而泣。

最起碼，她還有活著的機會。

她對姜暖有用，那個男人就不會直接殺了她。

她念頭剛動到這里，下巴忽然一緊，抬頭，對上了姜暖俯視下來的臉。

姜暖盯著她，眼睛里滲出絲絲黑暗，低聲說，“還有一件事情，今天的事情，你要是敢往外透露一個字，我會讓你死無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