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姜暖拿出實證，姜夫人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帶著姜千雪剛要離開，卻被姜暖的聲音釘在了腳步。

一霎那間，所有人的視線，都被牽引了過來，帶著懷疑與厭惡。

這樣的情況，根本無法在抵賴下去。

姜千雪臉色發白。

她心底敲響警鐘，姜暖錄了陳生的把柄，那……她的呢？

只是眼下的處境，容不得姜千雪深想。

“舉報姜暖作弊的，就是姜夫人吧？”

“作弊，勾引老師，這分明就是要毀了姜暖，嘶，好狠心的母親。”

姜千雪將嘴唇咬出了血，抬起眼皮，眼眶通紅，“媽，你怎么能這樣做？你怎么能為了讓我拿第一，就傷害妹妹……”

姜夫人搖頭，“這是一個誤會，你妹妹從小成績就不好，忽然考了第一名，我怕她學壞，想給她一點教訓，沒想到陳生會那么無恥，污蔑她勾引老師，我……”

她看向姜暖，似是再也忍不住，哭嚎著，“暖暖，媽媽知道錯了，是我對不起你，但這一切跟千雪無關，她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怪就怪我一個人，別怪你姐姐。”

姜千雪紅著眼睛，走到姜暖面前，神情堅定又柔弱，“不，暖暖，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媽媽，我可以把一切成績和榮譽都還給你，我跟你道歉，賠罪，只要你肯消氣，回家！”

看著爭搶著將罪責往自己身上攬的母女兩人，現場不少人，臉上流露動容。

姜暖冷眼看著這一幕，心底的悲涼，泛濫成災。

即便是犧牲自己，也要護著姜千雪嘛？

她的母親，從來都沒有護過她，哪怕只是一次。

姜暖臉色微白，透著冰冷，“姜夫人的意思是，除了舉報我作弊之外，你跟姜千雪什么都沒做？”

姜夫人語氣輕柔，帶著深深懺悔，“我以為，學校只會給你一點警告，之后我就后悔了，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姜暖不為所動，打斷她的苦情戲，“你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今天我的試卷被調換的事情，與你跟姜千雪都無關？”

“我們怎么會調換你的試卷？”姜夫人的神情，完全看不出一絲心虛，“暖暖，我是你媽，千雪是你姐姐，對你嚴厲，只是想教好你，我們為你好都來不及，怎會想毀了你？”

若非早已認清這個女人對她的狠心，姜暖幾乎都要被打動了。

她拍著手，淡淡的悲憤，“好，說的好！說的太好了！”

站在她身邊的校董，喟嘆一聲，在這一刻上前，“把監控調出來吧。”

監控？

姜夫人臉色一僵，倏然抬頭，盯住姜暖，什么監控？

姜暖目光淡淡，“姜夫人，我跟姜千雪一起長大，我怎么會不了解她？她若是會讓我的成績安然爆出來，而能忍著不動手腳，她就不是姜千雪了。”

“當然，你可以選擇繼續為你的女兒頂罪，只是買通監考官，擅自調換學生的試卷，已經構成刑事犯罪，會坐牢的。”

“是你去坐牢，還是你女兒去坐牢，隨便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