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夫人，“……”

我可去你媽的！

她罵完以后，忽然想起來，他媽就是她……

她在自己罵自己！

厲夫人抱著厲小小，“哇”的一下哭出聲。

她氣勢洶洶地掏出手機，看那模樣好似要跟什么人告狀。

姜暖，“……”

她原本想說，她不會跟未來婆婆吃醋的，可是對上厲郗辰那雙一動不動地地盯著她的眼睛，她脊背毛，最終很慫地說了一個字，“……好。”

厲郗辰血紅色的薄唇微微翹起，親吻了一下姜暖的額頭，將她抱起來，抬步往外走。

留在了身后大廳，一截截愣成木樁子的人。

上車以后，姜暖仰著小腦袋，盯著厲郗辰面無表情地臉，小聲說，“厲郗辰，不可以讓媽媽傷心……”

厲郗辰低頭看她，幽深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姜暖咬了一下嘴唇，終究覺得那樣不妥，“媽媽對我很好……”

厲郗辰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睛，聲音有種溫柔入骨的味道，“她有很多人心疼，寵愛。”

姜暖眨了一下眼睛，一個女人幸不幸福，是可以從臉上看出來的。

厲夫人無疑是幸福的，她眉梢眼角處，都流淌著被寵愛珍視的味道。

“可是——”

厲郗辰捏著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收緊，姜暖吃痛，接下來的話沒說出口。

厲郗辰傾身，薄薄地嘴唇，落在她的眉心，沿著柔嫩的皮膚一路爬到耳邊。

他貼在她耳側，冷涼的聲音，極盡溫柔的低語，“而你，只有我。”

姜暖的心，一瞬間似乎被什么重重地撞擊了一下，有些顫。

她眼眶紅紅地抬起頭，看著厲郗辰精致的臉。

因為厲夫人有很多寵愛，而她什么都沒有，所以他就固執地認為，他是她一個人的，誰也不能分走分毫嗎？

哪怕那個人是他的母親……

姜暖忽然就哭了，滾燙的淚珠，不受控制地從眼眶墜落。

厲郗辰捧著她的臉，吻去那些淚珠，他抱著她，好似抱著他的全世界，溫柔的聲音，侵入她的骨髓，一路蔓延至她心底最柔軟的那一點上，“你討厭的人，我可以不問緣由，不管對錯，讓他們統統消失，你喜歡的人……”

他修長的手指，拂過她柔嫩的紅唇，目光陰暗到極致，“……你可以繼續喜歡。”

只要她們不離她太近，不奪走她的注意力，他可以盡量壓制著無視。

“寶寶……”厲郗辰聲線喑啞，鼓的人耳膜軟，“我是你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搶，我喜歡你……為我吃醋的樣子。”

姜暖對上那雙鬼魅的眼睛，莫名有絲心悸。

他深黑的眼睛里，隱約可見一絲偏執黑暗的意味。

她雙手捧著他的臉，柔聲喊，“厲郗辰……”

厲郗辰長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眼底的神色，“……還不夠嘛？”

“……夠了，”姜暖溫柔地說，細白的手指拂過他漆黑的絲，“你的喜歡，讓我很……歡喜……”

從來沒有人喜歡她，會喜歡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