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寒沉默了許久，從口袋里摸出一根煙，點燃，抽了一口。

霍深看著白司寒這么個清貴的男人，需要靠抽煙來緩解心中的痛苦，有幾分同情。

同情歸同情，但該問的問，還是要問。

“你為什么要打姜二小姐？”

這一點，霍深怎么也想不明白。

如果對方是個男人，他能理解白司寒會動手，但姜暖是個女人，還是個看著就讓人下不去手的漂亮姑娘……

白家大少爺是好風度，從來沒對女人動過手，平日里也最討厭對女人動手的男人，這一次他居然動手打了姜暖。

姜暖肯定恨死他了。

白司寒抽煙的動作頓了一下，又煩躁地將煙頭按滅了，去找水刷牙。

霍深盯著他的背影，又問，“你真的覺得，是姜二小姐推的白小姐？”

雖然所有的證據都直指姜暖，但霍深是不相信的。

白司寒即便是被悲痛沖昏了頭腦，也不至于喪失理智才對。

如果真的這么容易就感情用事，他也不可能坐到這個位置上。

白司寒站在水池邊洗手，聲音破冰一樣冷，“我會把真相找出來。”

霍深頭疼，畢竟是白家失去了至親，他也不能偏的太過。

“給你提個醒，你最好看著白夫人，別讓她在跟姜二小姐作對，她……”霍深頓了頓，語氣多出一絲意味深長，“不是白家能招惹的起的人。”

白司寒洗手的動作一頓。

霍深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聽到里面傳來白司寒的聲音，“她說，我欠她的……”

霍深濃眉一皺，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姜二小姐……失蹤了……”

暖黃色的燈光照亮了出租屋的角角落落。

這里是姜暖離開姜家后，第一個住所。

雖然它破舊，狹小，但在姜暖心中，它卻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過了片刻，厲郗辰走了出來。

他走到床邊，俯身看著熟睡的少女，蒼白到不正常的手指，輕柔地撫了一下她微腫的臉。

在他跟她表白以后，也許是心中的彷徨，又或許是潛意識里在恐懼著什么，她一直沒有回應。

還很快就睡著了。

纖細的身體跟只小動物似的，蜷縮成一團，眉眼間滿是疲憊與不安。

厲郗辰輕輕地拍了拍，走到窗前取出了手機。

好幾個未接來電，有厲夫人的，還有帝珩的。

厲郗辰無視了所有，打電話讓人送新鮮的水果蔬菜。

帝珩接到消息的時候，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大半夜打電話要水果蔬菜，明顯是找到姜小暖了。

萬幸找到了。

他給厲夫人打了電話，“夫人，人已經找到了。”

厲夫人松了口氣，“你告訴郗辰，那一位最近動作很大，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帝珩眼底戾光一閃，笑問，“除了找姜暖之外，我還接到了一個命令，夫人，棲情呢？”

厲夫人哼笑，“棲情不是跟你在一起？你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我隔著十萬八千里，怎么會知道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