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司瀚不疾不徐地道。
“來人,是你昨天打傷那人的家屬,
他報警了,
你如今身上已經有了一起未解決的官司,
難道,你想再給自己招惹一起?”
唐寶寶:“……”
怎么這么多破事呢,這個世界對她真是太不美好了!
“干!”
她憤恨地咬斷培根,粗俗地吼了一嗓子。
“干死他丫的!”
景司瀚:“……”
安子意的行動很快。
兩個小時后,就有幾輛警車風風火火地開到門庭森冷的景園門口。
警員們下車,看見那么高的院墻,齊齊一愣。
院墻鑄得這么高,這是要防飛天賊嗎?
領隊的老警員鄧警官看著臉色陰沉的安子意。
“安老,您說的就是這個地方嗎?”
“對,就是這里,我的助理就是在他們家挨得打。”
鄧警官點點頭,
“你放心,我一定秉公執法,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嗯,”
安子意面色稍虞。
“辛苦你了,這件事處理完之后,我會抽一些時間出來幫你家里人看病調理的。”
聞言,鄧警官大喜!
安老的醫術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好。
他必須打好交道啊。
誰家里還沒個生病的親人。
尤其是他家,幾個老人身體都不好,正是需要好好調養的時候。
只是他苦求不到門路,沒想到,今天倒是送上來一個好機會!
他連忙道。
“安老放心,我這就處理。”
他說完,立刻示意一個下屬去按門鈴。
沒一會,大門被緩緩打開。
從里面走出來一位氣質優雅沉靜,身姿筆挺的年輕男人。
鄧警官一看見他的走姿站姿,眼睛就瞇了瞇,這是個當兵的。
來人看著門口的警官們,面色平靜,態度如常地自我介紹。
“諸位警官好,我是景園的管家紀苳,不知道諸位到訪景園,有什么事?”
猜測對方身份特殊,鄧警官心里泛起幾分狐疑和謹慎。
壓下了屬下即將說出口的公式化語言,自己上前道。
“你好,我們是城南派出所的警員,我是領隊的小隊長,我姓鄧。”
看見他態度的轉變,安子意稍虞的面色沉了沉。
紀苳看向鄧警官,微微頷首,不卑不亢。
“鄧警官好,你們來是?”
鄧警官解釋。
“我們接到這位安子意老先生的報警,說你們這里有一位女傭人故意毆打他的助理,所以我們來帶人回去協助調查。”
“安老?”
紀苳奇怪地皺了皺眉,目光在所有人中巡視一圈,最后落在年紀最大的那位清雋老者身上。
“您就是安老吧,初次見面,您好,我是景先生的管家紀苳,昨天早上我們通過電話。”
“嗯,”
安子意冷冷瞥他一眼。
“我記得你,
我倒想問問你,
你們昨天無故中斷治療,
我的助理好心好意前來詢問緣由,
結果你們是怎么待她的?
把她打的那么慘!
讓你們景先生出來!
我要他親自跟我解釋!
不要以為我安子意只是一個醫生,我的人就可以隨便讓人欺負!”
紀苳不為他的情緒所影響,平靜開口。
“安老,景先生目前不太方便見您。”
安子意怒聲道。
“他在忙什么重要的事情,連出來見一面的時間都沒有?!”
聞言,紀苳面上微露焦灼之色。
“因為景先生身體不適,目前正在做檢查。”
安子意的瞳孔縮了縮,試探地問。
“身體不適?
他剛剛做完二次治療,
當然可能會身體不適,
這是治療之后的正常反應,
這我之前不是已經交代過了嗎?”
紀苳表情平靜,但卻能恰到好處得讓人感覺到幾分憂心。
“是的,可是先生的癥狀有些嚴重,在辦事時都暈了過去,無法,只得找醫生診治,可是目前醫生也無法解釋。”
“暈倒了?怎么可能?”
安子意的手幾不可見地顫了顫,旋即有些急切地說。
“你讓我進去,我親自給他檢查,我自己的病人,狀況如何我最是清楚。”
“是這個道理,可是……”
“咳,安老,”
鄧警官無語地看著聊嗨起來的兩位。
“到底還要不要抓人?”
“抓!”
安子意冷哼一聲。
“一碼歸一碼,她傷人歸傷人,我治病歸治病,不能混為一談!”
“是昨天那件事嗎?”
紀苳眸光閃了閃,臉上露出些許為難之色。
“安老,事情并不像您助理說的一樣,您冷靜聽我解釋”
安子意見他如此,更覺他心中有虛,立時高喊道。
“冷靜什么,她打人就是事實,今天我一定要為我助理討回公道!”
吼完,就領著人氣勢洶洶地往里走!
到大廳時。
安子意就看見景園的客廳已經重新布置一番,眼睛不由得瞇了瞇。
安雅明明說客廳已經被砸得稀巴爛了,竟然這么快就布置好了,景司瀚手下的辦事能力真是非同一般。
看來他行事,還要再小心謹慎一些才好。
余光看到景司瀚身邊一個醫生模樣的年輕人時,眼睛就是一瞇,就是這個人在給景司瀚做檢查?
哼,這么年輕能有什么本事,他能查出問題來他安子意的名字就倒著寫!
只不過景司瀚怎么會現在就暈倒?
按理說還不到時間啊。
他想著,立刻走過去,臉上假意露出幾分醫者對待病患的急切。
“怎么樣,你的管家說你身體不適,來,我給你把把脈。”
說著便伸手去把景司瀚的脈。
景司瀚似闔目在休憩,并沒有避開。
借著把脈的功夫,安子意仔仔細細地在景司瀚臉上身上幾個地方掃過。
隨即就垂了垂眼,悄無聲息地勾了勾唇,嘴角閃過一抹安心的笑痕。
只是瞬間就飛快掩下。
卻不知道景司瀚身邊的人,已經將他所有神情盡收。
小半會后。
安子意才緩緩點頭道。
“嗯,脈象確實有點虛,可能是你最近思慮過多,其他都挺好的,多休息就好了,沒什么大問題。”
說完,他淡掃了眼沙發旁邊那位俊秀異常的年輕醫生。
“年輕人,你覺得呢?”
這人,自然是楚楓。
他恭謹地笑了笑。
“您就是安老吧,早就聽過您的大名,今天總算有幸得見,您好,我叫楚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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