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匯報的那人心里頓時一抖。
感覺電話線那頭連接的仿佛不是他們家指揮官大人,而是極地深淵,簡直冰寒徹骨!
直到電話被切斷,他還被凍得沒有緩過勁來。
惱怒地瞪著那個滿嘴噴糞的老虔婆。
竟然讓他們家指揮官大人生氣。
有機會一定給這嘴毒心黑的老虔婆套麻袋!
命人掛了電話的景司瀚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甚至比在接電話時更為冰寒。
只凍得一船人都戰戰兢兢,不敢動彈。
終于。
景司瀚動了,他抬手打了個響指。
立刻有一道健碩的身影躍到了他跟前,赫然是宋霖。
“景隊!”
“你去跟進一下,看看唐小姐是不是真有控告的打算,如果沒有,你負責執行,
還有,在前兩項罪名上再加一條虐待罪。”
虐待罪?
宋霖有些詫異。
虐誰?
難道是唐小姐?
誰有那個膽量虐待唐小姐?
宋霖這會是真的有些懵。
“相關的證據在提起告訴前,會轉交給你。”
一聽景司瀚這么說,宋霖便知道這確實確有其事。
雖然心里依然訝異唐小姐怎么會受到虐待。
但他還是堅定地應下。
“是!”
“還有,瞅準時機讓她們了解唐家父女兩的近況,
記得把事情轉嫁到千面玉狐那邊,并且實時監控她們的反應。”
“是!”
“宋霖,我要她們,從此以后,日夜寢食難安。”
宋霖瞬間就明白了景司瀚的意思。
“好的景隊,我一定會給她們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待宋霖走后,景司瀚才有心情思考唐寶寶突然回唐家的原因。
這丫頭許久都沒回唐家了,今天怎么會突然想起回唐家拿身份證和戶口本。
這丫頭連身份證的用途都還弄不大清楚,怎么會有心情惦記戶口本。
而且近期她似乎也用不到這兩樣東西。
可是依這丫頭的性格。
不會做浪費力氣的事情。
所以,她拿這兩樣東西,肯定有用處。
那么是哪里需要同時用到身份證和戶口本呢?
難道是……
景司瀚眼看就要想到關鍵處。
池修云咋咧的大嗓門就從另外一條游輪上傳來。
“老大,時間快到了,怎么還不走,再不走黃花菜都要涼了!”
景司瀚:“……”
他涼颼颼地瞥了池修云一眼,這才收回思緒。
命令游輪往大海深處疾馳而去。
池修云得了一記白眼,那是滿頭霧水。
隨即似想到什么,突然委屈地撇撇嘴。
“完惹,跟唐敵特混一起后,老大的心思真是越來越難猜了,感覺都快要進冷宮了!”
而離開唐家后的唐寶寶卻是不知道景司瀚私底下的作為,以及池修云的抱怨。
此時她正懶洋洋地坐在車后座,仔細打量著剛剛到手的戶口本。
目光落在那一串地址上,很是若有所思。
這是唐媽媽沒出事前住的地方啊。
要不要抽時間去這里看看呢。
雖然被燒了,但是說不準能找到什么線索呢?
畢竟邊上肯定有鄰居的吧。
也許能問出點什么來?
她出著神。
紀苳連看了幾回都沒分得她一絲注意力。
終于是忍不住開口了。
“唐小姐啊,你和你外婆她們這是和解了嗎?”
唐寶寶揚眉。
“怎么可能,我看起來像是那么寬宏大量的人嗎?
控告她們我可是認真的,
總要有人教她們做人。”
紀苳:“……可是你剛才。”
她聳聳肩,很是無辜地道。
“奧,那是她們自作多情,胡亂曲解,我可是什么都沒說。”
什么都沒說就讓那兩人跟對待親祖宗一樣小心翼翼得哄著了。
唐小姐忽悠人的功力真是越發見漲啊。
想到剛才那婆媳兩一臉欣喜和討好。
紀苳:“……”
是不是該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唐小姐跟他們家先生呆了才幾天呢,就越來越腹黑了。
紀苳心里產生了濃濃的危機感。
看來以后的小賬本還是要悠著點記。
省得遭到唐小姐的打擊報復。
又是一陣疾馳。
車子開回了云溪芙蓉園。
到時。
云溪芙蓉園的售樓處里卻分外熱鬧。
唐寶寶下車,豎起耳朵聽了聽動靜。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