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第185章 我做的,怎么可能放心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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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枝夏實在上火,見堂屋的門板緊閉也不像是有人要出來叫陣的樣子,扯著徐璈走到邊上就咬牙小聲說:“你是不是傻啊?”

“無緣無故地罵你拿你撒氣,你就老老實實地杵著任人噴一臉的唾沫星子?”

老太太不是徐璈的親祖母,可到底是占了名頭,徐家的規矩大,徐璈是不好頂撞,否則在老爺子那邊就說不過去。

可也不能就這么干站著啊!

桑枝夏恨鐵不成鋼的瞪徐璈:“你就不會躲嗎?”

“實在不好頂嘴,躲開不被逮住不就行了嗎?”

平時瞅著八百個心眼子,怎么到了這種時候就只會眼巴巴挨罵了?

那股子跟自己斗智斗勇,非要大熱天擠一個被窩的鬼心眼子呢?!

桑枝夏越想越氣,痛心疾首地揪徐璈的臉:“傻乎乎地站著,你怎么就不能跟三叔學一學?”

“你看看三叔!”

“三叔就躲得非常好!非常優秀!”

自打老太太氣不順,徐三叔簡直都躲出技巧心得了,老太太輕易絕對逮不著。

徐璈被扯得臉都歪了,怕桑枝夏手酸還特意往下低頭方便她用力,等她宣泄完了不滿也不解釋,彎著眼說:“好,我下次就學三叔,早早地躲開?”

桑枝夏尤自不放心,白了他一眼說:“好你個大頭鬼。”

“頂嘴都不會,還敢把我支開,下次我就在邊上聽著,罵了你我就頂回去!”

反正老太太不喜歡她也不是一天兩天,她跟老太太打嘴仗也不是一次兩次,再多幾次也沒什么。

見桑枝夏一臉怒氣不平,徐璈心下好笑,軟著嗓子哄了幾句,忽悠著她進屋去疊衣裳,自己挽起袖子繼續做飯。

天熱了,桑枝夏不喜油膩膩的東西,擺上桌的菜都很清淡。

加了肉糜和菌子的米粥,清炒青菜,一碟子醋腌的蘿卜,還有白胖胖的饅頭。

幾小只得了熱鬧就必湊,一大早跟著去了釀酒坊那邊撒歡不回來,大人們也都在那邊。

老太太大門緊閉叫不應聲,桑枝夏請了一次失了耐性,干脆就把拿了個小凳子把單獨留出來的飯菜擺在了堂屋的門前。

桑枝夏拍拍手說:“徐璈,吃飯。”

至于老太太……

愛吃就吃,不吃你干脆就絕食。

誰稀得慣著你?

飯飽困倦深,桑枝夏趴在床上還不是很想睡,嘴里嘀嘀咕咕地:“我明天不想去看病。”

徐璈話聲淡淡:“你沒病,咱們只是去逛逛。”

桑枝夏怨念極深:“我也不想喝補湯。”

她拍了一下床沿,不滿地說:“怎么就我喝?你真的就有你說的這么強壯嗎?你真的沒有糊弄我?”

徐璈大手兜住她的后腦勺,低頭在她的唇角啃了一口,聲音低且莫名沙啞:“枝枝,我近來內火重得很,再喝兩碗補湯夜間大約也就不必睡了。”

“怎么,你是覺著晚上睡得太踏實了少些樂趣,想讓我陪你找些樂子?”

這人嘴里說著半葷不素的渾話,手也不老實搭在了桑枝夏的腰上,偏偏神色一本正經看不出半點異樣,一臉嚴肅的冷峻還挺像是那么回事兒!

桑枝夏鼻子一抽及時抓住他不老實往衣裳里伸的爪子,一把拽出來滿臉正直:“我想想覺得你之前說得對,我真的是好長時間沒踏踏實實睡一覺了,長此以往,確實是不妥當。”

“為了我能早日在飯桌上戰勝徐明陽碾壓徐明煦,腳踩徐嫣然力壓徐錦惜,我現在的確是該睡覺了。”

徐璈要笑不笑地勾唇看她,桑枝夏忍住笑勾住他的脖子,主動在他的鼻子上吧唧一口,翻過身就含混地說:“睡覺。”

徐璈拉過被子把桑枝夏壓成了小春卷,忍無可忍地湊在她耳邊咬牙:“我不主動鬧你就算了,少來撩撥我火。”

“再不睡就誰都別睡了。”

桑枝夏抖了抖肩膀不吭聲了,沒多久呼吸就逐漸均勻變緩。

她的確是累壞了,如今心里一樁大事兒得以辦成,睡得都比往日沉了許多。

徐璈確定她睡熟了不會爬起來折騰,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了出去。

桑枝夏把她口中的試驗田當命根子,半點差錯都出不得。

眼看沒多久就要到收割的時候,被區分開來的塊狀田地里都是金色起伏的稻浪,除了桑枝夏誰也看不出區別。

那幾處的稻子不可假手于人,徐璈打算自己親自收,收出來了也好按桑枝夏的意思分門別類,也省得她到時候見了著急,非要自己挽了袖子下地。

只是在收割前也還有別的瑣事。

徐璈借著空中灑下的銀色月光,把桑枝夏隨手記錄寫得一團亂麻的紙拿出來一一整理,額外拿出了紙筆,按她記下的細節分類記好所需的東西。

每塊插了不同牌子的試驗田收割后要單獨脫谷稱重,還要從地里分別取樣,測量記錄出稻株的桿子長短大小,以及單一株稻穗的顆粒重量,而后估算每畝地的稻米產量,以及可留作稻種的情況。

除此外收回來的試驗田稻種還需單獨存放,不可混種,這樣的話,家中可用存稻的木桶數量就有些不足了。

徐璈回想了一下試驗田的數量,提筆記下需購存谷木桶六個,另列瑣碎諸多。

整理抄完了密密麻麻的幾張,徐璈標注下頁數和日期仔細收好,看著這段時間整理出的厚厚一疊,不由得啞然失笑。

這樣校正整理的活兒他從未做過。

如今為了盡可能地讓桑枝夏少些勞累,書童的活兒倒也是信手拈來了,做得還挺熟練,非常有心得。

徐璈嘲了自己幾聲把規整好的冊子都收好,在釀酒坊那邊熱鬧的人還沒回來。

他回頭看了一眼,桑枝夏擺在堂屋門前的飯菜早已涼透,門板依舊嚴絲合縫不見半點打開的跡象,屋里也是毫無聲息。

不出意外的話,這些飯菜老太太是一口都不會碰的了。

徐璈眼中泄出一抹嘲諷,口吻微妙:“也是。”

“我做的,怎么可能放心吃得下?”

心中有鬼的人,見了誰都是滿目疑影。

事到如今,就是旁人做的,老太太只怕也是不敢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