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第701章 養個把男寵算什么?

:shukuge第701章養個把男寵算什么?第701章養個把男寵算什么?五貫錢

桑枝夏從徐璈口中得到了高枕無憂的底氣,當真把自己當成了受邀來桂家做客的人,非常閑散。

稍微歇了歇,桑枝夏就帶著人在蘭亭閣中小逛了一會兒,還讓人送來了作畫的筆墨顏石,讓徐璈提筆幫自己繪了一幅蘭花圖。

賞花畫畫都玩賞過了,有人來桑枝夏晚上想吃什么的時候,桑枝夏還心情頗好的點了幾個南允當地的特色菜。

當真是吃飽喝好賞玩盡興,等入了夜就進屋休息。

燭影晃動的紙窗外,路過的人還能清楚地聽到屋里傳出的悠揚琴聲。

蘭亭閣的一切動向被傳入桂家父子耳中,桂聯志眼角眉梢都堆滿了不可言說的古怪。

“那個侍衛的身份可查清了?你確定看到他是跟桑東家住的一個屋?”

傳話的人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說:“回少爺的話,身份無處可查。“

“不過那個侍衛與桑東家舉止親密,在人前就有喂食之舉,同屋彈琴說笑,親密非常。”

桑枝夏是已婚婦人的打扮不假,可過去這么長時間了,桂家也未能查出桑枝夏的夫君到底是真實存在的人,還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

準確的說,他們除了桑枝夏的名字外,甚至都沒查出桑枝夏的真實來歷,父母家人是誰。

桂聯志不敢細想能把一個人的來歷遮掩得這般滴水不漏,需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又有多少自己看不見的暗中勢力,在持續不斷給桑枝夏鋪路撐腰。

但桑枝夏與一個侍衛如此親密……

桂聯志腦中閃過徐璈那張過分出挑的臉,狐疑地說:“難不成……是養在身邊的男寵?”

“她一個婦道人家,公然把男寵帶在身邊,她相公對此就沒有意見?”

“世上竟有這樣的男人?”

桂盛送走桑枝夏以后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待了半日,此時聽到桂聯志的話,口吻譏誚:“養個把男寵算什么?”

“這樣的人物萬幸是個女兒身,否則……”

只怕這萬里江山的顛覆大浪上,也少不得再多出個名兒來。

桂聯志心情復雜不知說什么好,頓了頓輕輕地說:“爹,這人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白日里,她跟您說了什么?”

桂盛意味不明地看向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無聲一嘆后啞聲說:“你覺得,嶺南王和皇帝,誰的贏面兒更大?”

桂聯志被這話嚇得心里咯噔一下,難掩倉惶地說:“爹,這話可不是咱們這樣的人家說得的。”

“您之前不是說過,無論外頭怎么打,咱家都絕對不摻和嗎?無論誰輸誰贏,勝家沒分出分曉之前,摻和進去都是抄家滅族的大罪,我們……”

“我問你,你只管答就是了,扯那么多做什么?”

桂盛看著僅僅一句話就慌張不已的桂聯志,再一想桑枝夏字字壓迫的氣勢,不由得在心里苦笑。

子不肖父啊……

妄他在南允地頭上呼風喚雨,無所不應。

可唯一的嫡子生來長在了風雨無憂的金玉窩中,禁不得半點風雨。

他在的時候,尚且可以支撐住桂家屹立不倒。

一旦他不在了,以桂聯志的手腕,休說是守住桂家在南潯商會中下四家之首的地位。

就光是桂家的那些旁支庶出,就能化作豺狼把桂聯志撕得四分五裂。

桂盛飛快地閉了閉眼。

桂聯志敏銳地察覺到什么,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地說:“依我看,京都那邊的贏面其實不大。”

“爹,嶺南王占據天時地利,手下悍將層出不窮,攻勢震撼一路勝果無數,眼看著不知什么時候就可直入京都,這只是早晚的事兒。”

見桂盛不說話,桂聯志膽子大了些,輕輕地說:“別的不說,就光說現下駐守在滁州的徐璈。”

“我之前就聽人說了,徐璈曾是嘉興侯府的世子爺,京都徐家的少主。投了嶺南王麾下后,善用奇兵用兵如神,只是在攻滁州時受福坤那廝的算計,不慎受傷暫時在滁州休養。”

“滁州距離南允不過區區數百里,那邊留了無數兵馬,早晚會打過來,朝廷派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徐璈的對手。”

桂聯志頓了頓,苦笑道:“不過說到底,這些跟咱們的關系也不大。”

“徐璈沒打過來之前,咱們該怎么過就怎么過。”

“等徐璈帶兵打過來了,咱們干脆利落也別搞小動作,原地降了桂家還是桂家,無非就是多出些金銀罷了,這些東西咱們又不是缺。”

許是捕捉到桂盛眼底散不去的掙扎,桂聯志抽了抽氣補充:“爹,您別太在意了。”

“我都打聽過了,徐璈治軍嚴明,向來不許兵士侵擾百姓,而且攻破之處也不屠戮無辜人的性命,也不行燒殺搶掠的惡行。”

“就算是徐璈真的帶兵打進南允了,也不影響咱們什么啊。”

桂聯志此刻的想法,也是南邊兒大多數人的想法。

跟福坤那種被人唾棄人人喊打的殺才不同,嶺南大軍所行之處軍紀嚴明,當地百姓的生活其實并未受到太大影響。

只要安分守己不作怪,那桂家就還是桂家。

然而……

桂盛難掩苦澀地扯了扯嘴角,頹然道:“我之前也如你這般想。”

“可現在看來,咱們或許美夢做得太早了。”

他們也是百姓不假。

可拋開百姓這層被他們都早已忘卻的虛名,他們這些當地豪紳,在別人眼中或許更像是待宰的肥羊。

金銀無數,為富不仁。

魚肉鄉里,豪橫之威壓過官身。

這些在過去的很多年里算不得什么,官商勾結上下瞞庇,這也早已成了一種不可明說的風氣。

現在不一樣了。

一旦嶺南大軍攻入,勢必要拿人開刀祭旗,血濺威懾。

要想把這樣壓制在官身上的豪紳之威去除,殺一儆百,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

南潯商會必然是刀鋒下的首選。

桑枝夏說自己是來表達謝意的,這話還當真是沒說錯。

否則……

等待桂家的,或許就不止是折損些金銀了。

桂盛在心里暗嘆了數聲時也命也,滿眼疲憊地說:“罷了,你下去吧。”

“另外……”

“即刻給咱們碼頭那邊的人傳信,擇選出三十艘大船,就說我有一批貨緊急要運,明日午時之前,全部準備好。”

“不得有半點延誤。”

桂聯志匆匆去了。

桂盛又派人去蘭亭閣給桑枝夏傳話,說是明日巳時想邀桑枝夏去湘水閣赴宴。

“湘水閣?”

桑枝夏舌尖一轉頂住側顎,用腦袋輕輕碰了碰徐璈的胸口:“我沒記錯的話,那是江邊上咱家的酒樓?”

徐璈把玩著桑枝夏的指尖湊在嘴邊啄了一口,輕笑道:“枝枝,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