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第710章 誰死都行,少聒噪

:shukuge第710章誰死都行,少聒噪第710章誰死都行,少聒噪五貫錢

江遇白懷揣著要提刀剁了徐璈,又礙于距離較遠不得不強忍怒氣的同時。

在收到徐璈的東珠密信后的半個時辰,針對久攻不下的城關,下令次日發起總攻。

徐璈收到江遇白親筆所書滿篇罵狗的回信時,已經是半個月之后了。

嶺南大軍順利再往京都方向推進三百里,跟皇城京都隔江相望。

消息傳出,天下人再度狠狠一震。

南允,桂盛拿出了比之前更多十二分的謹慎,看著正在給簪子荷包仔細挑選盒子的徐璈,沒忍住再一次為自己的知趣悄悄松了一口氣。

近距離接觸,直到唯命是從已有二十日。

可直到現在,桂盛也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桂盛甚至都不知道徐璈姓甚名誰。

但不妨礙他心里的忌憚和畏懼逐日加深。

徐璈行事的每一步,永遠都走在他的預料之外。

跟桑枝夏相比,跟徐璈打交道實在是太難了。

想到徐璈輕描淡寫間就抹去的人命,以及被遮蓋在暗處無人察覺的血色,桂盛艱難地壓下心底顫顫,恭敬道:“果然不出您所料,郝柔死后,郝良對錢庵的疑心壓制不住了。”

“南潯商會中的其余幾家察覺到風聲不對,也都在暗中有了查探的動作。”

“據我所知,除桂家外,以嚴家為首的其余幾家,也都把之前跟郝良有過來往的人調走,試圖掩蓋過往痕跡。”

“郝良本就慌了心神,現在嶺南大軍大獲全勝的消息傳回,一旦錢庵再有動作,二人反目互咬理應就在不久之后了。”

事情的順利完全出乎了桂盛的想象。

嚴家事先對郝良傳遞的消息,真假并未被人查驗。

實際上也絕對不會有人想得到,嚴俊身邊得用多年的心腹,很早就不留痕跡地換成了徐璈的人。

并且還在嚴俊的授意下照例去拜訪郝良,結果說的話卻不是嚴俊本來吩咐的,巧妙換了傳話的內容。

只要潛伏在嚴峻身邊的人不暴露,這事兒就永遠不會被人察覺。

郝柔看似意外的突然暴斃,直接成為了錢庵和郝良心頭的一根針。

郝柔死得太突然了。

深夜溺水而亡,等人發現的時候,人已經在水里不知泡了多久。

錢庵和郝良都沒去深究郝柔的死因,看似一派和諧地蓋了過去,仿佛死的真的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妾,實際上二人之間的暗流已經激了起來。

郝良懷疑錢庵是真的想動手除去自己,提前殺了郝柔就是為了滅口。

而郝柔死前正在做的事兒,也讓錢庵忍不住懷疑,郝良是不是已經起了別的心思。

否則的話,郝柔為何毫無征兆開始打聽嶺南的動靜,甚至還悄悄潛入了錢庵的書房?

一旦懷疑的種子落下,生根發芽長成參天大樹,所需的時間并不會多長。

桂盛打心眼里覺得這樣已經順利得不可思議了。

誰知徐璈卻說:“太慢。”

桂盛心頭微跳。

徐璈終于選定了滿意的盒子,淡淡地說:“你今日再去一趟嚴家,把這個東西交給嚴俊。”

桂盛雙手接過徐璈手中輕飄飄的小匣子,咽了咽唾沫小聲說:“除此外,您還有什么話需要我帶給嚴俊嗎?”

“不用。”

“你把東西送到,嚴俊若是問起你與三又商行的來往,只管照實說。”

“他若還有別的疑問,叫他來見我。”

桂盛不敢抽搐連忙點頭說好。

等徐璈心滿意足地拿著裝好首飾的盒子走遠,桂盛才趕緊對著身后的人說:“快,快把這里收拾了。”

為了讓徐璈找得出一個滿意的盒子,桂盛幾乎是讓人把庫房里能用得上的存貨都拿了出來。

偏偏這位爺性子還不好,要是回來看到還這么亂糟糟的,臉稍微一沉,桂盛的人就能嚇得心驚肉跳。

桂盛百味雜陳地嘆了口氣,不敢耽擱趕緊去了嚴家。

嚴俊得知桂盛來了,眉心無聲微皺。

跟桂盛以往的謹小慎微不同,桂盛近來的動作,未免也太頻繁了一些?

事發反常必定有因。

嚴俊沉默一瞬,沉沉地說:“把桂家主請到花廳,我隨后就到。”

桂盛去見嚴俊。

徐璈無事一身輕,捧著自己打造多日的寶貝,樂顛顛地去給桑枝夏獻寶。

徐璈剛走進院子,就敏銳地察覺到了氣氛好像不太對。

徐明陽和桑延佑跟長頸大鵝似的,努力抻長了脖子去望,兩個人專心到連徐璈來了都沒發現。

徐璈走近后,湊在徐明陽的身后幽幽開口:“你們在干什么?”

“噓!”

徐明陽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用氣音說:“陳哥把田姑娘抓回來了,人家不依,正鬧著呢!”

徐璈:“……”

怎么又是這事兒?

這兩個人鬧事兒的時候,就不能自覺離桑枝夏遠點兒么?

徐璈不悅道:“養你們白長這么大個兒,養來到底起的什么用?”

“下次再見到這兩人來鬧,直接把人打出去,不許他們來聒噪你大嫂,懂了嗎?”

徐明陽心說我倒是想打,只可惜一個都打不過。

桑延佑縮了縮脖子弱弱地說:“姐夫,這還真不是我們不上心,主要是……”

“人家說了陳哥說的都是鬼話,只信得過我姐姐啊……”

田穎兒身份特殊,偏偏還是個軸的。

陳菁安倒是滿肚子鬼精,然而他說的話,田穎兒一句都不信。

這兩人一鬧起來,說是天雷勾地火都不為過,誰敢去攔?

他們又不是挨揍沒夠。

徐璈滿是嫌棄地瞥了鵪鶉似的兩小子,擺手說:“滾。”

徐明陽和桑延佑從善如流地滾了。

徐璈進去的時候,桑枝夏正在默默撐著額角頭疼。

桑枝夏現在是真的后悔了。

后悔當初接人家親爹信物的時候動作太過干脆,以至于……

現在攤上了這么個燙手的姑娘。

田穎兒和陳菁安還在面紅耳赤地爭,桑枝夏求助似的對著徐璈眨了眨眼。

徐璈咳了一聲,在短暫的戰火間隙中,冷冷地說:“你們還有完沒完?”

陳菁安惱得瞪眼:“不是,你……”

“要實在是吵不明白,出去打。”

徐璈側身讓出了滾出去的大道,面無表情:“把對方脖子抹了,清清靜靜一了百了。”

“誰死都行,少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