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流放,世子妃種出北大倉

第807章 她倆是聯手把人已經打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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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允準確接收徐璈的暗示,非常機靈地跑過去扶住了親爹的胳膊:“爹,我就說不用的。”

“徐大哥平日里揍我的時候也從不手下留情,都是一視同仁的,這頭要是磕了我可太沒面子了。”

陳泰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的瞪陳允:“還渾叫。”

“你得叫世叔。”

“我不。”

陳允巧妙閃躲避開陳泰要摁自己腦袋的手,朝著徐璈身后一躲就喊:“打人了打人了!”

“救救我!”

“快來人救救我!”

陳家夫婦本來是揣著滿腔的感激,決心哪怕三跪三叩首也要謝徐璈夫婦的大恩。

誰知被陳允這么一打岔,再復雜難言的情緒都被沖了個一干二凈。

陳泰最后也沒逮住上躥下跳的陳允,徐三叔代為動手,在陳允的屁股上象征性地踹了一腳表了個意思。

陳允被踹了一腳,心滿意足地去帶著徐明煦和徐錦惜玩兒了。

中途試圖伸手去搶糯糯和元寶,被徐璈大手一揮送了個滾蛋,麻溜一抓衣擺就滾了。

劉清芳早已習慣了這般情形,跟桑枝夏說著話就去了小院里。

陳泰卻是頭一回見。

陳泰被徐璈和徐三叔請著進了會客的地方,坐下后難掩感慨地說:“小兒頑劣,這幾年多虧諸位費心了。”

“倒也沒費什么心。”

徐璈接住糯糯從頭上拆解下來的發冠抓在手里,任由一頭潑墨似的長發被閨女兒子折騰在腦后,淡淡地說:“他自己機靈。”

“這幾年武藝長進不多,挨的罰卻不少,這方面我的確是沒手下留情。”

陳允習武開蒙晚,再加上天賦一般,跟桑延佑是同時開始的,進展卻稍顯緩慢。

但陳允腦子靈光,壞水也是成串地咕嘟往外冒。

往日但凡不得空就罷了,一旦得空幾個小子湊頭在一起,陳允和徐明煦就是出壞主意的軍師,徐明輝和桑延佑就是純純的打手。

一人惹禍集體遭殃,徐璈下手收拾的時候從不管這孩子是不是姓徐,實行的都是連坐制度。

人家親爹都不見得下過狠手,徐璈說起來也不見半點心虛。

陳泰被徐璈的話弄得發笑:“不訓不成才,如此極好。”

“若不是有此等緣分,這孩子只怕不會有今日的出挑。”

徐璈笑了笑沒接話,站在他腦后的糯糯催促道:“爹爹,梳子給我嘛。”

徐璈臉上罕見浮現出幾分頭疼的神色,從糯糯帶來的小盒子里拿出特制的小梳子遞給她,縱容道:“糯糯,爹爹和叔叔說正事兒呢,一會兒再打扮好不好?”

“不好。”

糯糯拿著小梳子較真得很,小手認真梳理著徐璈的長發,奶聲奶氣地說:“曾祖說叔叔不是外人,不用見外的。”

“對對對。”

元寶正在專心給姐姐打下手,想也不想地補充說:“見外人都要換衣裳,要注重儀態,但陳叔叔不是外人,所以不用。”

徐璈一口氣沒上得來,糯糯就煞有其事地說:“對哇。”

“爹爹你不要調皮,我們都要聽曾祖父的話。”

元寶鄭重點頭:“對,聽話。”

徐璈:“……”

徐璈尚留了一點在人前的面子不愿放,但又屬實不忍辜負孩子的熱情,掙扎不過一剎,徐璈心情復雜地說:“那你們想怎么弄?”

“編小辮子!”

元寶驕傲地指著自己頭頂歪歪扭扭的幾根小辮,滿眼崇拜地望著糯糯說:“姐姐編的哦。”

“爹爹和元寶要一樣的!”

徐璈看著兒子的小辮兒深深吸氣。

遭受過磋磨的徐三叔滿臉不忍直視,嘖嘖幾聲忍著笑歪過了頭。

陳泰佯裝喝茶遮住了眼底的戲謔。

等徐璈調整了個姿勢方便身后的小家伙們動手了,陳泰才溫聲說:“照理說將軍今日才歸,我本該等將軍多休整幾日再來叨擾。”

“只是想及近來在王城中聽到的一些風聲有些坐不住,這才急急過來,想請將軍點撥一二。”

徐璈胳膊搭在椅子邊上護住了兩個小家伙,聞聲要笑不笑地彎起了眼:“王城中的風聲?”

“是什么?”

花廳內說話的聲音被逐漸放低,小院里劉清芳拉著桑枝夏的手,忍著感慨連著說了好幾句不容易。

誰都知道江南水患來勢洶洶,也都知道在那里直面的是生死一線。

可旁人只是道聽途說都覺驚險萬分,入了困局還可全身而退的就顯得更是難得。

話過感慨,劉清芳湊近了些小聲說:“嫣然此次是與你一道同去的,也都安穩回來了?”

桑枝夏沒太懂她突然問起徐嫣然的意思,愣了下點頭道:“同去同歸,怎么了?”

劉清芳像是有些為難,斟酌了好一會兒才輕輕地說:“外頭的人都是渾說的瞎話,一個字都當不得真,只是這道理你知道,我也明白,落在別人的嘴里就不見得是那么回事兒了。”

對上桑枝夏越發迷茫的眼神,劉清芳用只有桑枝夏能聽到的聲音說:“王城中的貴婦圈子里近來起了一則傳聞,是關于嫣然的婚事。”

徐嫣然正是花骨朵一般的好年紀。

又出自徐家這樣的身世,三房唯一的血脈,論起尊貴不比誰差。

去年開始就有人來探徐家的口風,也有人想走南家的門路與徐家結親,只可惜都被擋了回去。

徐三叔夫婦愛女心切,再加上徐嫣然自己無意早早成婚,還想多學幾年醫術治病救人,都說是暫時不急。

不成想話傳著就逐漸變了味兒。

劉清芳不拿桑枝夏當外人,帶著散不開的擔心說:“你們不在家的這段時日,家里也有登門探口風的人,無一都被拒了。”

“但后來不知怎地,逐漸就傳出了徐家有意出一個王妃的瞎話,就連你帶著嫣然去滁州,也都被說成了是假借探望驃騎將軍的名義,帶她去小王爺的面前露臉。”

這瞎話已經傳了許久,但徐家的人的確是暫不知情。

劉清芳無奈道:“你婆母和娘忙著在家照看孩兒,不耐煩去應付外頭的人,一貫是很少見客。”

“你二嬸和三嬸都忙于打理外頭的買賣,也沒時間去聽這些婦人嚼舌碎語,但諸如此類的話,我在外聽過不下三次了。”

劉清芳甚少出門,也不多與徐家之外的人來往。

話都傳到她的耳朵里了,可見外頭到底傳成了什么樣兒。

劉清芳知道徐家人的為人,也知道桑枝夏絕對不會為了攀附小王爺的富貴,拿徐嫣然的名聲做戲。

今日聽說桑枝夏回來了,氣兒都沒顧得上喘就趕了過來。

劉清芳苦笑道:“我也想過跟三嬸或是二嬸提,家里總該要有一個知道的。”

“可這兩位連日來忙得不見蹤影,我請了好幾次都沒見到人,趕巧你回來了,就只能是來找你了。”

桑枝夏的臉沉了下去:“這話都是從何處起的,你最先是從誰的嘴里聽到的?”

劉清芳說了個人名,還沒來得及往下解釋,點翠就快步走過來說:“東家,出事兒了。”

桑枝夏錯愕道:“怎么?”

“剛才來人傳話,南小姐和田姑娘本來是結伴出去閑逛,在咱家的脂粉鋪子里碰見了郭家的姑娘,不知怎么一言不合就打起來了。”

桑枝夏:“……”

桑枝夏想了想南微微和田穎兒可怕的戰力,遲疑道:“所以,她倆是聯手把人已經打死了嗎?”

“叫我去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