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這輩子都別想
第六十六章這輩子都別想
“您別這么說,其實,顧總對您還是很上心的。”管家一直在幫顧鈞堯說話。
“夠了。”
楚樂容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楚小姐,已經很晚了,您一個人出去不安全。”管家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奈何,楚樂容根本不聽。
“對不起,是我錯怪了你,真的對不起。”楚樂容踉踉蹌蹌,嘴里絮絮叨叨的說著什么。
本以為譚耀明是畏懼,可事實上卻是顧鈞堯從中作梗。
不知道這段期間,對方到底承受了多少壓力。
這一切的一切,她根本無從考究。
楚樂容顫抖著手,撥通譚耀明的號碼,“嘟……嘟……嘟……”
“譚耀明,我……”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快接電話啊,接電話,我有話要問你。”楚樂容絮絮叨叨,請求對方接電話。
“轟隆隆!”
突然變天,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
楚樂容依舊不管不顧,反復撥通譚耀明的號碼。
一遍又一遍冰冷的女聲擊打著她的心臟,她感覺自己喘息不過來。
似乎老天也看不過去,雨滴狠狠地砸著她裸露出來的肌膚。
每個毛孔都不自覺的緊緊閉合,可那份冰冷還是通過毛孔滲透進內心,她忍不住哆嗦。
楚樂容在空無一人的大雨里奔跑,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在支撐著,她想要向譚耀明道歉,她也必須跟譚耀明道歉。
如果不是因為她,對方也不至于被牽扯進來。
不知是眼淚還是雨水蒙蔽了她的雙眼,一個踉蹌,終是摔倒在地。
楚樂容悶哼一聲,強行支撐起身子,奈何雙腿已經凍僵,不論怎么努力,都沒辦法起身。
突然,騰空而起,進入男人溫熱的懷抱。
她下意識掙扎,“放開我。”
可是,對方又怎會聽命于她,依舊抱著她,緊緊的抱著……
她似乎對這個懷抱,對這個氣息有了那么一絲留戀,她以為,或許對方是因為關心她,所以才……
忽的,她被扔進后座,嘴角不由的扯出一絲笑容。
真是可笑,她竟會如此想,這個男人可是顧鈞堯,于他而言,定是不知如何關心一個人,就算知道,也斷然不會是她楚樂容。
那么是誰?突然出現一個聲音質問她。
楚樂容左顧右看,她是出現幻聽了么?
她失神的舉動在顧鈞堯看來,完全是為了譚耀明那個男人,內心蹭的竄出一股火氣,一把揪住楚樂容,“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他!”
楚樂容終于拉回跑偏的思緒,再次將譚耀明裝進腦子里,迷離的雙眼裝添怒氣。
“這不關他的事,你到底想怎樣?”
“呵。”顧鈞堯松手,對她嗤之以鼻。
楚樂容奮力起身,伸出胳膊,虛弱的拉扯著對方的衣袖,“我說……說過了,這不關他的事兒。”
楚樂容不經意間表現出來的虛弱在顧鈞堯心上猛的一擊,他反手握住對方,另一只手慢慢悠悠的靠近。
楚樂容下意識躲避,再次輕啟發白的唇瓣,“顧鈞堯,放過他好不好?”
幾乎同時,顧鈞堯眼神發狠,握著楚樂容的手加重力道,與其說是握,倒不如說是捏。
楚樂容纖弱的手被緊捏,都能聽到骨頭清脆的聲響。
可就算如此,她也仍舊不愿服軟,雙眼凌厲的緊盯顧鈞堯,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女人凌厲的眼神觸動顧鈞堯,他無法克制自己,翻身欺壓上去。
四目相對,互相都表達著不滿。
“絕不!”兩個字擊碎了楚樂容所有的期待。
果然,這個男人惹不得,可她已經惹了,又能如何退卻。
況且,理智告訴她,這是一場從楚熙出生起就注定的博弈,她不能退縮。
楚樂容撥開顧鈞堯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神情由怒轉恨。
顧鈞堯的胳膊停在半空,收也不是,抓也不是,尤其,女人的表情讓他忍不住心疼。
可一想到女人是因為別的男人才如此,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如此想來,心里真是一團亂麻。
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如此,他或許真被這個女人勾去了心。
不,不可能,他之所以這么做,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是他兒子的生母,除此之外,絕無任何其他因素。
顧鈞堯別過頭看著窗外,內心思緒萬千。
可是,他卻未曾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否認就代表不存在的。
楚樂容于他來說,早已不是那般簡單的存在了。
并不知曉顧鈞堯的萬千思緒,楚樂容無力的癱坐在后座,放空自己,比起剛才,內心已經毫無波動了。
其實,跟譚耀明見面與否已經不重要了,事情已經發生,縱然說了千萬句對不起,又能如何,還不是什么都改變不了。
不如現在這樣,帶著不解與誤會分離,對方便再也不用蹚她這趟渾水了。
而她也不至于對那份永遠都不可能得到的情意越陷越深。
如此也好……
雨水沖刷著玻璃窗,楚樂容無奈閉上眼睛,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被人用力拉扯下車,一個沒站穩,跌坐在雨里。
“顧總,這……”管家拿著傘出來,于心不忍的看著虛弱無力的楚樂容。
顧鈞堯蹲下身子附在楚樂容耳邊,咬牙切齒的輕言輕語,“若是不聽話,他永遠都別想回來。”
楚樂容游離的眼神再次落在顧鈞堯身上,輕蔑一笑,胳膊撐在地上,慢慢悠悠的爬了起來。
顧鈞堯轉身離開,管家看了楚樂容一眼,也跟了上去。
楚樂容在原地站了許久,許久……
“楚小姐,您快進去吧,小心一會兒感冒了。”
“啪!”司機話音剛落,楚樂容應聲倒地。
“楚小姐,楚小姐!您……”
她被人抱起,直接上車。
“開車!”
司機立刻上車,踩下油門,揚長而去。
顧鈞堯看著懷里面色慘白的女人,心臟好似被針扎一般,疼的厲害。
“他就真的值得你如此么?”顧鈞堯摸著女人額前的碎發,喃喃自語。
他承認,他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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