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不能賴在我們身上,我們可沒有對你家孩子動手,都是張老婆子動的手。”
“對呀,而且跟你們李大輝吵架的也是他們跟我們可沒有一點關系。”
“沒錯,要抓就抓她,你們可不能連累我。”
大槐村的村民們紛紛撇開關系。
這不能怪他們自私,要怪就只怪張老婆子打人太會挑對象打了。
他們剛才互毆都是揪著大人打,對小孩子他們可沒有對他們下手。
秦福林冷笑:“怎么現在出了事就想撇清關系嗎?當初你們一聲不吭就截了上游的河水時,有沒有想過下游兩個村的村民們,現在出了事就想撇清關系?”
“我告訴你們,今天這件事沒完。”
他又吩咐兒子秦大偉去縣城報案請縣太爺也為他們做主。
秦大偉應了一聲,轉頭跑了出去。
大槐村的村民一聽到秦福林他們真的,真的報案了,也是慌了紛紛開口求情。
“令羽這種情況怕是要耽誤學業了。”
李安一邊給他腰上扎針,一邊開口道。
“你說說你們這個小屁孩,大人們打架你們往前湊什么熱鬧!”
秦令羽摸了摸鼻子,有些許心虛地趴在床上。
他自然知道耽誤學業了,可他這也是事出有因啊,希望先生和院長不會怪罪他。
畢竟他也不想連著受傷躺床上兩次啊。
“好了,這個針一天要扎兩次才能好得快,你不要亂動啊,一動就前功盡棄了,到時候真廢了腰,你可得一輩子他躺床上了。”
秦令羽強撐著精神點了點頭回應他后,再也撐不住頭一回就睡過去。
老太太看到孫子睡著了,原本想抱樂妞兒出去讓孫子好好休息的,可她鬧著留下來陪哥哥。
秦老太看到孫女擔心孫子的模樣也拒絕不了她。
正好樂妞兒也要睡午覺,索性在秦令羽的炕上哄樂妞兒睡午覺。
秦夭夭不走,紅哥兒自然也不會走,脫了鞋子躺在秦令羽身邊。
也許是因為害怕,又也許是哭累了,小妞兒和紅哥兒兩個很快就睡著了。
秦老太看孫女睡熟了,躡手躡腳地下了炕。
她要去前邊看一下,兩個兒媳婦這么久還沒回來,她心里總感覺有一些不安。
剛踏出門口,就被兩個衙役攔住。
“請問這是秦海舟家嗎?”
秦老太愣了一下,看著那兩個衙役疑惑地開口:“你們是?”
那衙役說道:“我等是清河縣衙役,奉縣太爺之命前來查看童生秦令羽的傷勢。”
這下秦老太更加迷糊了,縣太爺太爺怎么會知道她家大孫子受傷了呢?
“我就是秦海舟的老娘,敢問兩位差爺是如何得知我家大孫子受傷的事?”
那兩個衙役一聽到前來他自報家門,連忙雙手抱拳,行了一個禮,語氣不自覺帶著恭敬道。
“老夫人,秦家村村長秦福林抬著已故的李大奎到衙門擊鼓鳴冤,說大槐村的村民害了他們村李大奎的性命還傷了童生秦令羽,縣太爺命令我,等前來查看一下秦令羽的傷勢如何?”
秦老太一聽是這么回事,便放下了心里的防備,帶著兩個衙役去了秦令羽的房間。
他們一進到房間,就看到兩個跟年畫上娃娃似的小人兒,躺在一個年紀稍大的孩子旁邊,一手抱著一個胳膊躺在炕上睡得口水直流。
也不用秦老太介紹兩個衙役,一眼就能看出哪個是受傷的童生。
因為趴著睡覺的模樣確實有點太突兀了。
兩個衙役輕手輕腳地上前,輕輕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腰上那一片一片紅腫,刺痛兩個衙役的眼。
不用秦老太多說他們就已經知道秦福林所說的不假。
“老夫人,我大致了解了情況,我等先回去稟報縣太爺了您且留步!”
秦老太趕緊拿了幾個蘋果和梨,又拿了兩塊碎銀子,塞到他們手里。
兩個衙役,假意推遲了一下便收下了。
另一邊,縣太爺捏了捏眉心一臉無奈看著朝堂下爭執不休的秦福林和大槐村村長楊有福。
縣太爺姓白,喚白澈云,是上一屆科學考試的狀元郎。
他去年就考上狀元后就任命到這里,不過,這清河縣確實比一般縣城要太平許多,他來到這里讓他最頭疼的是面對各種大媽大叔的親切問候,順便捎上他們的女兒或侄子或孫女。
門外的鳴冤鼓自打他上陣以來,就從來沒響過。
剛才聽到有人敲響鳴冤鼓時,他還激動不已。
終于有一個案子能讓我審核了。
只不過在看到,秦福林他們抬著一具尸體進來時,他的眉心忍不住跳了跳。
這要么就不來案子,一來就來個大的嗎?
抬著尸體去鳴冤,也不知道是真有用還是假有用啊。
“堂下何人,速速報上名號來與冤屈。”
白縣令拍案板拍了一下一臉嚴肅的開口。”
“青天大老爺啊,我是秦家村的村長秦福林,你可要為我們秦家村做主啊。”
秦福林利跪倒在地,聲淚墜落地控訴的大槐村的行為。
“大老爺啊,您來評評理啊,在大槐村,實在是欺人太甚了啊。”
緊接著,秦福林,將事情也經過全盤告知了縣太爺。
縣太爺原本聽到大槐村的村人居然如此自私自利,絲毫不顧兩個村民的死活在上游把水全部截住就氣憤不已。
眼看這天就要干旱了,這些人居然如此自私,向著自己村在上游,居然在上面把水截胡了。
又聽說他們村的村民打傷了秦家村的一個童生又心疼不已,趕緊打發兩個衙役全去秦家村了查看一下情況。
寒門供出一個學子不容易呀,尤其是已經考上了童生的,他們一家來自一個村的希望都壓在了他身上。
自己也算是寒門出身,他比誰都清楚,一個農戶人家,供出一個學子,需要花費多大的代價,甚至有的人供出一個學子花盡花費兩代人或者三代人的心血啊。
“青天大老爺,我們大槐村有冤枉啊,那李大奎分明是自己掉下山崖的,與我們何干啊?”
大槐村的村長楊有福,趕緊跪在地上哭天喊地地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