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yingsx第一百零九章:尸體有問題,給夏曉霞送禮第一百零九章:尸體有問題,給夏曉霞送禮←→:
“什么?”
蘇慈意狠狠皺眉。
伊玫瑰壓著聲音,繼續說道:“意姐,是真的,我們的人現在還守在蘇家附近。”
蘇慈意手中的手機被捏緊了緊。
她并不在意蘇孟達死在蘇家別墅的大火里。
她在意的是。
蘇家別墅怎么被燒了……
想到別墅的大門口處那顆她和媽媽一起種下的那顆楓樹,蘇慈意的呼吸不禁重了幾分。
“我知道了。”
她掛了電話,收起手機,轉頭對張小語說道:“我還有點事著急處理,你在這里等我,我現在先去幫你把秦先生的藥配制好。”
“至于宋漣漪和許清知……說來話長,明天逛街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她匆匆撂下這句話,隨后也沒有顧得上再跟張小語多解釋什么,出了醫療室便直奔藥房。
為秦肖配置了一個星期的藥以后,蘇慈意快步返回了醫療室,親手將藥交給了張小語。
“明天開始秦先生就不用再來善仁堂了,在家服藥就好。后續我應該也很少在善仁堂里,有什么事就電話聯系我,我先走了。”
蘇慈意交代完畢以后,拿上自己的包包便轉身離開。
“哎,施菇……”
張小語沒叫住她,只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蘇慈意出了善仁堂,就近找了一個商場,給伊玫瑰發了地址以后,她鉆進女洗手間換好了裝。
伊玫瑰飆車來的,速度極快。
還是那一輛張揚的紅色保時捷跑車,穩穩地停在蘇慈意的面前。
金發美女再加上跑車,這一場景奪人眼球,不少人都往這邊頻頻回頭。
蘇慈意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這才剛坐穩就說:“走吧,開快點。”
伊玫瑰連連點頭,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紅色跑車宛如離弦之箭,竄飛出去。
車窗半開。
車外的風呼呼地往里叫囂,蘇慈意的一頭烏發被吹得翻飛,但她眼中的清冷和肅殺卻一分不少。
“蘇家的火是怎么回事?”
伊玫瑰一邊開著車在馬路上馳騁,一邊冷哼了聲,道:“我們的人查到昨天晚上夏曉霞回來過蘇家一趟,蘇孟達昨晚也在呢,這兩夫妻之間估計也上演了一場好戲。”
“不過夏曉霞后面就急匆匆地走了,還帶上了蘇家不少好東西。這把火呢,也是從雨停以后開始燒起來的,燒了整整一早上,蘇家現在也只剩下一個空殼子,蘇孟達的腦袋都要燒成糊了。”
聽著伊玫瑰匯報來的這些信息,蘇慈意往后靠去。
任由這冷風刮在她的臉上,音色涼得徹底,“蘇家都燒成空殼了啊……”
那棵楓樹長在蘇家大門口,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保得住。
伊玫瑰連闖好幾個紅燈,一路狂飆到了蘇家別墅。
她們到的時候,消防車才剛剛離開。
放眼望去,整個蘇家都變成了一堆燒黑的廢墟。
大門口那顆楓樹,也只剩下了半截燒斷了的樹干。
蘇慈意身形忍不住輕輕一晃,身邊的伊玫瑰及時將她扶住。
“意姐,別不開心,這把火把蘇家燒了個干凈,就當它也把你痛苦的過去也一起燒了個一干二凈,我們往前看吧。”
蘇慈意喉嚨發緊,一忍再忍,沉了聲吩咐道:“讓人把樹根挖回去,能種活就種,要是種不活……那就算了。”
“好。”
二人又站著看了一會兒這滿目的瘡痍。
蘇慈意閉了閉眼,轉過了身去。
她只要多看一眼,腦海之中浮現的全都是昔日蘇家的模樣。
是以前媽媽還在的時候的蘇家。
那時,這個家對于她來說是溫馨的,是讓人眷戀的。
這個家的每一個角落她都很熟悉。
小的時候,媽媽最喜歡抱著她在后院的秋千上晃呀晃呀。
也常常牽著她在大門口處嬉笑散步。
興起的時候媽媽還會陪她玩捉迷藏。
她會藏在花圃后,會藏在空置的大水缸里,會藏在媽媽養著的那些花兒里。
媽媽說,她比她養的那些花還要嬌,還要漂亮。
蘇慈意指尖發顫。
這里承載著她太多回憶,每一寸的土地都留存著從前媽媽和她的一點一滴。
蘇慈意不再回想。
她犯了煙癮,身上卻沒帶茶煙,只有伊玫瑰偶爾抽的香煙。
于是就折返回伊玫瑰的跑車邊,靠著車子點了煙便開始抽。
這濃烈的香煙味有些嗆肺,她不適應地輕咳一聲,眼尾染上幾分紅。
蘇慈意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來,聲音有些發啞,“蘇孟達呢?”
伊玫瑰垂首守在她身邊,匯報道:“尸體已經被帶走了,我們的人拍了照片。”
說罷,伊玫瑰拿出了一小疊照片,遞給了蘇慈意。
蘇慈意最后深吸了一口煙,隨后將煙頭滅掉,扔在了旁邊的垃圾桶里,接過了這疊照片,一張一張地看了起來。
照片上。
蘇孟達的整個上半身都被燒得不成樣子,尤其是頭部,焦黑一片,沒有一處是能看的。
其他的都很正常。
但蘇慈意在看到最后一張照片的時候,卻忽然瞇眸而起。
她捏著照片的手微微用力,將照片都一角捏得發皺了也沒發覺。
伊玫瑰見蘇慈意死死盯著照片一直看,問道:“意姐,有什么問題嗎?”
蘇慈意扯著唇笑得冰冷,“有,問題可大了。”
她伸出蔥白的手指,在最后的那張照片上點了點。
這張照片拍的是蘇孟達的側面,被蘇慈意點到的那個地方是蘇孟達的右手。
他的右手是完整的,手背上清楚的可以看見黑灰沾染。
“看到這里了嗎?”蘇慈意眼底逐漸泛起戾氣。
伊玫瑰皺起了眉頭,不解,“意姐……這,怎么了嗎?”
“呵。”蘇慈意冷笑一聲,道:“當初我媽媽剛發現蘇孟達在外面養著夏曉霞和蘇念嬌的時候,跟蘇孟達大吵了一架。”
“兩個人還動起手來,我去勸架,蘇孟達那天剛好又喝了酒,發起酒瘋,抄起凳子就想砸我。”
“我媽媽一時情急就拿著酒瓶子砸在他手上,所以他的右手的手背上有一塊很明顯的傷疤。”
說到這里,蘇慈意杏眸下閃現殺意,“你看照片上的這只右手,上面哪有什么傷疤?恐怕蘇家這場火還沒有那么簡單。”
伊玫瑰定睛一看,果然也發現了不對。
她頓時就氣得把一頭染著金色的大卷發往后撩,像個小辣椒一樣地罵道:“媽的,是不是這蘇孟達想玩金蟬脫殼?居然敢搞一具架尸來糊弄我們!”
蘇慈意搖頭,“不對,蘇孟達沒那個腦子,而且他跟夏曉霞的那點事情還沒解決完,他不會就這么了了。”
伊玫瑰聞言,一點就通了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她看向了蘇慈意,臉色微變,“該不會……這其中有別人摻和進來了?”
“很有可能。”
蘇慈意收起了那張照片,腦子里將帝都的各個勢力全部盤算過去,卻也找不到什么頭緒。
“讓人繼續查,把夏曉霞給盯緊了。”她下達命令。
伊玫瑰頷首應下。
剛說起夏曉霞,這邊伊玫瑰的手機就又急促地響了起來。
她去一旁接了一會兒電話,隨后馬上回答了蘇慈意的身邊,道:“意姐,剛剛我們的人說,夏曉霞和蕭柏聯已經買了今天晚上從帝都飛往Z國的機票,我要不要讓人把她攔了?”
“Z國?”
如果蘇慈意沒有記錯的話,江承宴和殷宇也是今晚飛Z國出差。
本來今天早上就要出發。
但是昨夜和今早都……
咳……
蘇慈意擺擺手,“不用攔,提起她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你再跟我走一趟,晚上我們一起去給夏曉霞送一份禮物。”
“好。”
二人又上了紅色保時捷。
坐在車里,蘇慈意笑了笑,睨了伊玫瑰一眼,“聽說你前陣子把人家的勞斯萊斯給撞了?”
伊玫瑰正在系安全帶,一聽蘇慈意這話,轉過頭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意姐,你怎么知道?不是我說,那個男人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鋼蹦就多了不起似的,拽得跟個二百五萬似的。”
她開動車子,還不忘繼續吐槽。
“我那天趕時間,也沒空跟他啰嗦,甩給他一張卡就走了,不就是勞斯萊斯嗎,真當我買不起似的。”
蘇慈意好整以暇地瞧她,“那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伊玫瑰哪知道他是誰?
她翻了個白眼,哼聲道:“管他是誰,反正我有意姐罩著我。”
蘇慈意無奈,告訴她:“那位就是殷宇。”
“那天我剛好在江氏,你前腳撞了他的車,他后腳就來江氏告狀了,還說你反問他那么拽,以為自己是江承宴嗎,是不是有這回事?”
伊玫瑰差點被咬了自己的舌頭。
“他他他……他怎么那么無聊啊,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堂堂殷家繼承人,怎么那么小肚雞腸?意姐,你別跟我計較哈。”
蘇慈意拿她沒了辦法,只瞪她一眼,囑咐道:“以后行事作風注意點,別總是毛毛躁躁的,我們的事情還有我們的人,都盡量少和江承宴扯到一起去,知道了嗎?”
“我知道了。”伊玫瑰乖乖聽話。
紅色保時捷疾馳在路上,一直往帝都的南區開去。
帝都的最南邊已經鄰近郊區了,是老城區,多是年久失修的老平房和小巷子。
那里住著的人魚龍混雜。
說難聽些,這里便算是帝都的貧民窟了。
伊玫瑰找了個地方把車停了,和蘇慈意一起走進了一條小胡同。
七拐八繞后,她們來到一間破舊的小平房外。
小平房的門口有著兩個大漢守著,一見到蘇慈意和伊玫瑰,紛紛頷首低頭。
“小姐好,玫瑰姐好。”
蘇慈意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面前的這房子,就連門都是木頭做的,且年久失修,經過風吹日曬和蟲子蛀咬以后,稍微用點力好像都能把這扇門給砸穿。
伊玫瑰伸手去把木門推開。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從里面撲面而來地傳出一股潮濕的霉味。
依稀可見里面的一張木床上還躺著一個瘦瘦的女人。
那女人抬起頭來,眼里全是麻木和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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