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子妃

第204章 誰是幕后黑手?(二更)

大火后的場面慘不忍睹。空氣里飄散著焦糊的味道。

凌采薇無奈地嘆口氣,拉過南榮烈的手腕。

“干什么?天還沒黑就想輕薄本王?”南榮烈嘴都咧到兩邊,雙目放光一臉壞笑。

凌采薇纖細的手指搭在他腕上查看他體內的毒是否清除。南榮烈靜靜地站在她身邊凝視著她。

衣服破了,臉蛋也臟了。可是,還是那么美,那么好看。連皺眉噘嘴的樣子都讓他看了心動。

半晌凌采薇才放心的收手。

“余毒已清。收拾下快回南國吧!”

南榮烈抓過她的手:“為什么要走?怕我看著你嫁給別人?”

“南榮烈你!你簡直不可理喻!”凌采薇擔心秦無涯請他去皇宮作客醉翁之意不在酒。

南榮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她:“你救的那個姑娘有什么問題嗎?”

凌采薇這才想起還有重要的事要辦。可是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

“四兩帶她去哪了?是你的住處嗎?帶我去!”

南榮烈求之不得。龐會長早就知會人過來說了一大堆客套話,意思就是凌采薇今天救人有功,受到驚嚇,晚上可以不用回客棧,可回家休息。

四兩早就派了一輛馬車過來候著。

南榮烈陪著凌采薇坐在馬車上,空間狹小逼仄,遇到顛簸,南榮烈就故意裝作坐不穩撲到她懷里。

兩人好似又回到凌采薇以太子妃身份嫁給南榮烈的第二天,二人上山拜見妙真師太時的情景。

那時他還裝殘廢,裝可憐。今天,他不裝殘廢了,仍在裝可憐,想占她便宜。

“哎呦!你真打?”

南榮烈捂著胸口,一臉痛苦傷心的表情。

“你再靠過來我還會打。打的比這次還狠!”凌采薇擦了擦拳頭,挑釁的斜睨著南榮烈。

南榮烈不僅不怕,反而坐到她身邊,兩人擠在一處。

“別動,你臉都花了,我幫你擦擦!”南榮烈掏出帕子沾去她額頭的灰塵。

凌采薇曉得自己此刻一定十分狼狽,奪過他手中的帕子自己把臉擦干凈,又摸摸破了洞的裙角,惋惜的嘆息道:“可惜了這件衣服!”

“衣服破了可以置新的,你有事了怎么辦?下次不能去冒險!你今天都要嚇死我了!”

“那終歸是一條人命,而且還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見死不救。”

“什么叫因你而起?”南榮烈問道。

凌采薇捋了一下耳邊碎發,眼神看向車窗,梳理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你發現沒有,著火的那間屋子和我的屋子是連在一起的。而且,小玉身上的衣服和我今天早上穿的衣服一樣。參加決賽的人當中,就只有我穿了一件紫色的月華裙。”

南榮烈:“你的意思是有人把小玉誤當成你,故意放火!”

凌采薇點頭:“我只是猜測,證據不足。龐會長是靠競閣為生,他不會大意到讓比賽場地輕易發生火災。這就是他為什么選擇石屋的原因!后院沒有廚房,哪來的火種?白天也不會有火燭。你發現沒?”

“發現什么?”南榮烈認真的聽她分析,由衷的贊賞她敏捷的頭腦。

凌采薇從頭上拔下一根發簪,坐到另一張座位上,拿開蒲團,輕輕的用發簪在椅面上劃了一道線,接著又劃了幾道。

南榮烈湊過去看,是著火的幾間房子圖形。

凌采薇指著其中一間說道:“房間的分配非常混亂,不按順序。如果按預賽的分組來,我是第十組應該在這個位置,也就是岳鳳的房間。如果按預賽結果來分,我和岳鳳都是五個第一,我的房間至少應該和她的房間挨在一起。可是你看,我在中間的位置,她卻在水井附近靠東墻的位置。”

南榮烈點點頭:“分析得有道理。你想說明什么?風是從東邊刮來的!岳鳳的位置是上風口,你是暗指她很可能是幕后指使者!”

凌采薇搖搖頭:“我一開始也懷疑,可是,她不可能提前預知風向。”

“錯!秋天的風再怎么變化都不會從著火點吹到她那。所以她占據的位置是有利地形。”南榮烈敲了敲她的頭,“所以,最可疑的人還是這個岳鳳。”

“為了一個第一,她真的有必要傷人嗎?我覺得其中另有緣故!”

“不管是什么緣故,她想傷你,我一定饒不了她。閣里正在查此事,你就別操心了。想想怎么應付秦無涯吧!”

“我看是你要打起精神應付才對。他既然要請你去宮里赴宴,便是鴻門宴,小心有去無回。”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不然你陪我一起去吧。萬一食物里有毒什么的,你能幫我應付。怎樣?”

南榮烈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外人見了一定會心疼。可惜,凌采薇不吃他這一套。

“把手拿開我可以考慮一下。”她用目光挑了挑南榮烈放在她腿上的手。

南榮烈嘿嘿一笑:“一時激動,放錯位置了。”

“放這里行不行?”他把手撲向她胸.口,凌采薇毫不遲疑伸出修長的大腿向他踹去。

南榮烈猝不及防,加之車廂空間狹小沒辦法閃躲,他中招被踢出車廂外,幸好車夫坐在外面,他與車夫背頂背,總算沒飛出去。

“呵,里面太熱,出來透口氣。”南榮烈繃起臉裝的一本正經。

兩只眼睛卻圓瞪死死盯著凌采薇:真下的去腳呀!想謀殺親夫!

凌采薇瞥了他一眼,撩開窗簾欣賞街道上的景色。

黃昏時分,路上皆是歸家的人。路邊的攤販有的也已經收攤準備回家。

馬車出了城,走上一條小路。

秋天,梧桐樹的葉子已經開始飄落。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遠處有裊裊炊煙升起。有一棵枯樹,孤單的佇立在路邊,枯樹邊站著一個戴斗笠的男子,一襲白衣,十分醒目。

凌采薇突然想起那句詩: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馬車漸漸走近,凌采薇越發覺得那個身影熟悉,似曾相識。

她探出半個身子,想到看清楚,那人卻突然轉到樹后。

“停車。快停車。”凌采薇焦急的叫道。

車夫及時勒住韁繩,南榮烈撩開門簾:“怎么了薇兒?”

“那人,那人是墨塵煙,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