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仙人是個愛面子的人,雖然有些明白,可是卻在內心中極力否認,我是燕南省文科狀元,之所以被水木錄取完全是憑借我的實力,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秦綠竹不簡單,她出身不凡,武力值高達300,一品追風境的武者,或許實力還會更高,隨隨便便冒出來的一位小舅謝忠軍,就是武力值達到三品開山境高手。機緣巧合又造化弄人,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手,如今變成了他的師父。
秦綠竹道:“好你個張弛,還沒開學呢,就開始逃課?”
張弛道:“秦老師,我沒打算逃課,這不中途被騙子算計了嘛,讓人給一鍋端了,我現在是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怎地一個慘字得了。”
“你不是挺機靈的嗎?居然還會被人給算計,是不是中了美人計了?”秦綠竹打趣道。
張弛笑道:“秦老師,您不愧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在您面前,我時時刻刻都有種被扒光了的感覺,純潔的靈魂被你看得干干凈凈,一點隱私都沒有,什么都能被您猜到。”
秦綠竹得意地笑了起來,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張弛留意到了這個細節:“秦老師,您嗓子啞了,是不是被那幫小孩子給氣得?”
秦綠竹道:“還好吧,最近工作理順了,李校長身體恢復情況不錯,前兩天我還跟他通了電話,開學就應該能趕過來。”她話鋒一轉道:“倒是你啊,報到那事兒你得上心,小心水木把你給除名了。”
張弛道:“沒那么嚴重吧,才晚了一周而已,這兩天又趕上人家休息,我周一就過去說明情況,校方應該不會為難我吧。”
秦綠竹道:“那可不好說,水木的校紀是最為嚴格的,而你的情況又有些特殊……”說到這里,她欲言又止。
張弛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了些端倪,自己的情況怎么特殊了?不是堂堂正正考進去的嗎?我考了748分,我是燕南省文科狀元啊。
就憑我的成績,全國高校隨便我選,如果不是為了想從林黛雨手中把丹爐給要回來,我怎么會選水木?還特么新世界管理學院精英管理系,這系名聽起來也忒特么中二了,我自己還不是精英呢,我管理誰去。
張弛心中理想的學校是電影學院,不為別的,美女如云啊,就算咱不干低級趣味的事情,也方便培養一下高尚的革命情操。
養眼是第一位的,然后也可以磨礪一下咱薄弱的自制力,四年的美色考驗,想想都莫名激動,說不定就能變強呢。
張大仙人感覺自己在報考志愿的時候頭腦不夠清晰,怎么就稀里糊涂地被林黛雨給要挾了呢。
歸根結底還是鬼迷心竅,當時一心就想著烏殼青的丹爐,現在丹爐也沒了,自己進入電影學院的理想也泡湯了。
其實退一步想,就算自己不報水木,林黛雨難道就真不把丹爐還給自己?張弛認為不至于,林黛雨又不是鐵石心腸,而且她對自己好像還有那么點意思。
要說林黛雨倒不是只看外表的人,過去自己又矮又胖。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有人喜歡香蕉,有人喜歡榴蓮,說不定人家就喜歡自己這一款呢?
要說林黛雨是不是有曲線救國的心思?故意用這種方法迫使自己跟她報考同一所高校?如果是真的,這小妮子心機也夠重的。
也是,像我這么優秀的男人屬于限量款,稍不留神就被別人給順走了,還是先擱自己購物車里放心,現在回頭看看,全特么是套路啊,從她故意用丹爐刁難自己開始,就等于下了訂單。
林黛雨有眼光,識貨,她咋就看出來自己會增值呢?
這貨和秦綠竹打電話的時候思想居然開起了小差,秦綠竹不愧是人類靈魂的工程師,就算隔著千里之遙也能察覺到這貨走神了:“想什么呢?”
張弛很厚顏無恥地說了一句:“想你唄!”
秦綠竹咯咯笑了起來:“行啊,長本事了,學會調戲老師了。”
“唷,秦老師,您別急著給我扣那么大帽子,我就算有賊心,也沒那賊膽,怎么?是不是山村寂寞,您就那么期待有人調戲?”
“賊心也不許有,不然我馬上告訴林黛雨同學。”
張弛道:“我就鬧不明白了,這跟她什么關系?”
秦綠竹諱莫如深地笑了兩聲,張弛從她的笑聲中聽出了她的意思,敢情全世界都把自己和林黛雨看成了一對。
張弛也沒覺得委屈,如果他要是覺得委屈,別人肯定認為是矯情,肯定認為沒天理,就算他已經成為燕南省新晉文科狀元,就算他被水木錄取,可在別人眼中,他跟林黛雨還是不般配,其實這個世界不僅僅是要看才華的,還要看顏值,還得看家世。
張弛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這小伙子長得不錯,五官端正,還有大長腿。要說一米七六的身高,這腿還真算不上大長腿,可那得分誰。
張大仙人憶往昔崢嶸歲月稠,跟過去他的小短腿相比,現在可不就是大長腿,咱不跟別人比還不興給自己比的?這貨還沒有從身高增長的自戀中解脫出來。
秦綠竹道:“張弛,說真的,你千萬別掉以輕心,我給你一個地址你記下來,明天下午去一趟。”
她也不是平白無故打這個電話過來的,張弛沒有按時報到的事情已經引起了不必要的麻煩,秦綠竹提前收到了消息,所以才教他解決之道,爭取盡快將麻煩處理好。
張弛拿起筆把地址記下,秦綠竹告訴他,這是她外公的住處,事情她已經告訴外公了,可外公非要親眼見見張弛這小子,老爺子脾氣有點古怪,如果有眼緣,他二話不說一定會盡力相幫,可如果沒有眼緣,就算別人搬一座金山過去他也不會幫忙說話。
張弛有些納悶,自己不就是因為丟了錄取通知書報到晚了一周,可聽秦綠竹的語氣好像事情搞得很嚴重,張弛結束通話之前終忍不住問道:“秦姐,我這次被水木錄取跟你有沒有關系?”
他懷疑秦綠竹從中幫了忙,如若不然,可能他永遠也收不到水木的錄取通知書。
秦綠竹笑了起來:“我可沒那么大的能量,你別多想了,燕南省文科狀元,以你的成績,水木本來就沒有任何問題,可你所學的這個專業要求非常嚴格,算了,明天你見到我外公什么都明白了,記住,他老人家喜歡別人拍馬屁,凡事都要順著說。”
張弛笑道:“沒問題,溜須拍馬是我強項。”
想當年在天庭的時候,咱就擅長這個,可拍了那么多年,最后一個朋友沒為住,痛定思痛,無論天上人間,凡事只能靠自己,自己強才是真的強。
張弛第二天醒來并沒有見到老路,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距離下午四點鐘去拜訪秦綠竹的外公還早,于是張弛在附近囫圇吃了碗炸醬面,就乘地鐵去了潘家園,希望能夠在這座國內最大的文物市場內能夠碰上幾件天材地寶,最好是煉丹爐,還有火源石,兜里還有不少錢呢,咱舍得花錢。
進入市場之前,他特地先找了家銀行,查了查芮芙當初給他的那張銀行卡,里面倒是真有十萬,十萬韓幣,按照現在的匯率兌換還不到六百塊錢,張弛真是讓芮芙給氣笑了,八國聯軍的后代,別指望有啥好人。
他沒覺得太多失落,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那洋妞會以誠待人。不過想想這妞也忒不仗義,為毛是韓幣?這不是罵人嗎?要是她給我日幣我心里還好受點。
潘家園場面不小,不過一圈溜達下來,張弛心中的那點期待值幾乎消失殆盡,市場雖然很大,可并沒有他心儀的寶貝。
記得某位經常在電視節目上鑒寶的某位馬先生就說過,現在是全民淘寶萬眾收藏,在古玩市場根本淘不到什么寶貝,甚至找不到什么真貨,撿漏這種事宛如大海撈針,想要減少打眼的幾率,就得去拍賣會了。
張弛兜里那點銀子當然不夠,所以只能試著來這種地方碰碰運氣。
賣香爐的倒是不少,真假良莠不齊,但是張弛想找得是丹爐,能耐受三昧真火,可以試煉金丹的那種,現在又多個找火源石的任務,這就講究機緣造化了。
張弛在市場里轉了兩個小時,準備離開的時候被一聲叫賣聲所吸引。
“賣龍骨嘍,賣龍骨嘍,貨真價實的龍骨手串,走過路過別錯過。”
吸引張弛的并不是什么龍骨,而是這叫賣的聲音有點怪異。
舉目望去,那叫賣的攤販又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老外,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金發藍眼,身高體壯,上身穿著白背心,印著五個鮮亮的紅字——為人民服務,灰色大褲衩,露出兩條粗壯多毛的小腿,赤腳蹬著一雙內聯升的圓頭黑布鞋,身上還斜挎著一個草綠色的軍用書包,這身打扮還真是入鄉隨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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