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外人所說,這顧家的六姑娘生的的確不俗!這么一張好臉蛋,身材姣好,怪道易景梟都會控制不住!
曹海真是要紅眼了。
貴為皇子,他什么滋味的美色都嘗過,美如顧湘宜的他也嘗過,但顧湘宜周身散發的氣質,卻是最迷人的所在。她目光微沉,面色冰冷,如高嶺之中的一朵寒花,讓曹海一時間意亂神迷。
易景梟瞧見了業王的眼神。
他深知顧湘宜與寧家有關,寧家的仇人多半也是她的敵人,當初寧初嫁入業王府后不知所蹤,聽說慘死于大婚之夜,這樣的人大概會被顧湘宜視為仇人。
而且業王的目光十分危險,看的易景梟有些擔心。
顧湘宜覺得在這兒十分不自在,正巧顧舒宜起身,說是要去透透風,而顧湘宜擔心一直坐下去她會控制不住將業王碎尸萬段,所以她想陪著顧舒宜一起去透氣。
但她遭到了顧舒宜的拒絕。
“我吃了杯酒,有些暈,到時候怕是會露酒相,沒得惹六妹妹嫌棄。”顧舒宜說著,眼神中帶著緊張。
“那好吧。”顧湘宜重新坐了下來,目送著顧舒宜離開。
直覺告訴她,那個眼神一定不對,顧舒宜要去做什么?
微微側頭,她的余光清楚的看見業王在看向自己,顧湘宜心中警兆忽起,站起身對顧斐說:“姑母,湘兒也有些醉了,過去透透氣。”
付芷容坐在一邊,面色很不好。
自己是這丫頭的嫡母,結果她下座去不跟自己知會一聲,卻與顧斐說,怎么,把顧斐當自己親娘了不成?
顧斐說:“去吧,別瞎走,讓你青雪姐姐陪著。”
“不必了。”顧湘宜也像顧舒宜一樣,拒絕了顧斐的話:“我去尋五姐姐作伴就好,青雪姐姐再用些席面,今兒青雪姐姐還說這翡翠蝦球做的不錯來著。”
話都這么說了,眾人只得目送顧湘宜離開。
裴青慧在裴青雪旁邊捏緊了筷子。她好歹是侯府貴女,雖不是嫡女但是身份也不差,憑什么沒人把她當回事?連顧湘宜那么一個野種都能得到那么多眼神和贊賞,看看一旁的世家公子們,好多都夠著脖子往這邊看。
她還沒厚臉皮到認為那是在看自己。
穿過道道回廊,顧湘宜徹底跟丟了,她找不到顧舒宜去了何處,后院的偏院人很少,伺候的丫鬟仆從都去了前院忙活,后院基本是空的。
正當她漫無目的的走著時,身邊一扇門突然打開,錦袍之上繡著修竹的袖子拉著她進了門。
顧湘宜下意識想要反抗,可鼻尖傳來了熟悉的氣息,讓她停止了動作。
易景梟聲音極小,說道:“業王怕是將主意打在你身上了,要當心。”
“我知道。”顧湘宜仰臉一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出來?”
她的笑格外自信張揚,又透著小女孩的率真可愛,易景梟竟然一瞬間看呆了,都忘記了松開扯著她胳膊的手。
直到顧湘宜咳嗽了一聲,他才松開了手,局促的問:“你手臂的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顧湘宜并不像他那般害羞,反而比他坦蕩的多。
在易景梟打算說下一句時,門外突然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易景梟將手指抵在嘴邊,示意不要說話。
隔著一扇門,說話聲傳來:“不如就這兒吧?”
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接著響起的女聲讓顧湘宜渾身一個激靈,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顧舒宜說:“萬一有人看見可如何是好?”
“進去將門鎖上就是,旁人也只會認為這里放置的是貴重之物,不會進來細查的。”
說著,男人推開了門,先邁步進來,顧舒宜在外頭四處瞧了瞧,也緊跟著進來,回身關上了門。
男人的氣息撲面而來,雙手環住了顧舒宜的腰,她的背抵在門上,他輕車熟路將門閂上。
“輝哥哥,我真的好想你!”顧舒宜發出一聲嬌嗲。
這聲音與平日完全不同!
顧湘宜如被針扎了一般,與易景梟雙雙藏在衣柜之中,透過衣柜的菱花格子還可以依稀看見外面的春景。
她怎么也沒想到,看著比其他姐妹要老實正常許多的顧舒宜,會這般膽大包天。
隨著那男人轉過身來,易景梟與顧湘宜更是雙雙瞪大了眼睛。
孫海輝!
皇家邊支子弟,現皇后母親的弟媳的弟弟的兒子,說白了就是現皇后舅媽家弟弟的兒子,雖然七拐八拐看似與皇家無關,但也勉強算是個宗室子弟。
他們二人是何時扯到一起的?明明兩人應該毫無關系才是!可這么看著,顧湘宜覺得他們并非頭一次在外面見面廝混。
親吻聲傳進衣柜之內,顧湘宜羞紅了臉,而易景梟更是如此。饒是顧湘宜平日里不拘小節,可這種事她還是開天辟地頭一次經歷,別提多尷尬了。
“一會兒我還要出去赴宴呢,輝哥哥輕一些,別被人看出來了。”
孫海輝的雙眼好似放著狼光,雙手一用力將她打橫抱起,朝著這偏室的長椅走去。
因孫海輝背對著衣柜,所以他的身子并不會讓兩人瞧見,算是蒼天有眼,沒讓他將衣柜里的二人眼睛弄污。
易景梟實在是覺得不自在。
衣柜里地方狹小,他坐在放置被子的被格上,而顧湘宜那邊更擠,下身坐在右邊,可身子缺被擠的倒向了左邊,正好躺在他懷中。
她的墨發猶如瀑布一般散開,將這個狹小的衣柜里染上點點馨香,易景梟閉上了眼,腦中無數的重復:“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短短一炷香的時間,孫海輝便提上了褲子,整理了一番衣衫,而顧舒宜則有些意猶未盡,支棱著兩條赤條條的腿攤在椅子上。
想起適才在馬車上,她還說著自己有些冷,一點也不像此刻這般,顧湘宜只覺得諷刺和好笑。
兩人先后離開,顧湘宜覺得他們已經走遠了,便一把推開了門,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從衣柜里跳了出來。她倒是沒什么,可一直摟著她的易景梟此刻卻麻了腿。
“怎么了?”顧湘宜回過頭問他:“用不用拽你一把?”
“不用了!”易景梟的面頰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紅,依舊坐在被格之上,沖她說:“你先出去吧,我們一起出去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