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小毒妃

第一百零五章:搬至新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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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云樓內燈火通明,幾人找了個靠著窗口的位置坐下,點好菜后,便慢慢的等。

易景梟點的是一道蘑菇煨雞,顧湘宜替石榴點了一道炙羊肉,而圥茶與禪矜則各自點了自己喜歡的。

兩人相視而坐,顧湘宜低聲與石榴說著話,而易景梟則是時不時抬起頭看她一眼。

有件事,他不知該不該說,也不知該如何開口,而且他擔心的事有很多。雖然種種跡象表明顧湘宜與寧家有關,可他還是不敢冒這個風險。

窗外的喧鬧突然停止,推開窗子寒風吹進,天空陰了下來,適才火紅熱鬧的火燒云被徹底遮擋住,雨雪將至。

天氣變幻的極快,顧湘宜低下頭看,見街上此刻正過著一輛馬車,馬車四周沾滿了皇宮侍衛,可見馬車內的人身份的尊貴。

“那是袁公公的馬車。”易景梟說。

“袁公公?”顧湘宜蹙起眉頭。

當夜寧家被圍剿,大火燒了整整一夜,除了親手取了寧遠江性命的葛瑫,還有御林軍統領孟凡林以外,還有一位很重要的人物。

皇上曹信身邊的貼身內侍,袁東。

易景梟頭偏向禪矜,問道:“袁公公近日出宮是去了哪?”

“聽聞去了業王府。”禪矜沉吟了片刻,回答說:“有人在皇上跟前兒遞了封密折,上面所寫大概是業王的事,屬下前些日子陪世子進宮時聽另一個內侍提過一嘴,好像是有人參了業王殿下。”

顧湘宜豎起耳朵,靜靜的聽著。

楊旭動作太慢,信送到他手上這么久,他才開始行動嗎?

易景梟說:“打聽一番,那折子上寫了什么。”

袁東此次出宮就是為了幫皇上調查折子上的內容是否真實,當年業王急癥,慧光大師說必要幾百女子進府,用潔凈之氣驅趕晦氣,皇上準了。

而慧光大師已經被抓住,證明了他早已經被圣廟掃地出門,不過是個江湖騙子罷了,那業王當初的急癥也有些不尋常了。

嗅覺靈敏的人,早已經聞出了這件事的詭異,楊旭收到顧湘宜的信,怕是斟酌了許久才寫在了折子里,遞到了皇上跟前。

看著那輛馬車,顧湘宜的眸子中思緒萬千,濃濃恨意幾乎要噴發而出,恨不能將馬車燒個干凈,讓里面的人不得好死。

易景梟甚至當夜寧家出事袁東在里面的重要性,他也明白為何顧湘宜會生氣。

飯菜上了桌,幾人相顧無言。

離開鴻云樓時,天空飄起了雪花。明明不久前還是火燒云紅遍天空,可此刻卻是夜雪降臨,感嘆雨雪來的突然的同時,也從側面驗證了世事無常。

雪花紛紛揚揚,如綿綿細針落下,慢慢鋪成一片白。

易景梟等人將顧湘宜和石榴送回了顧家,之后便離開回了敬德公府。

清早起來推開窗子,外面濃妝素裹一片雪白,雪下了一整夜,早晨時府內的下人揮起掃把,開始在每個院子內掃雪。

顧恒鈞身邊的柴春親自跑了一趟,來到禾吟居,說要讓顧湘宜選一處合心的院子,等過些日子院子收拾齊整,她就搬進去。

這是顧恒鈞的意思,顧湘宜就算不想,那也不能不招辦。

“父親的意思我明白,他自然的待我好的,就由父親定奪便是。”顧湘宜說:“只一點,新院子的名字我還想取做禾吟居三字,因為在這兒住了多年,實在有了感情。”

柴春隨和一笑:“這是正常,奴才等會兒就同伯爺說,那六姑娘您先歇著,等回頭院子修繕出來,您就住進去。”

差不多三天以后,便來了許多下人,幫著顧湘宜搬家。

新院子離原禾吟居并不遠,也挨著西北角的院墻,周圍很安靜,但是里頭大有乾坤,比原禾吟居好很多,家具擺件一應俱全,聽說是江如畫江娘子親自置辦的。

石榴背上背著個大包裹,扶著顧湘宜邊走邊打量著新院子,時不時說道:“姑娘看著房檐,咱們之前的院子房檐都破了,這兒真好!”

“還有這大缸,等天暖和了能養蓮花和養魚,以后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遷新居,府里的姑娘公子們不能裝不知道此事,哪怕往日里再不和氣,也終歸是要顧著面兒上事。

顧舒宜打發丫鬟送來了一個大插屏,插屏上繪著百蝶穿花樣式。顧以濤送來了一套茶具,只是那茶具顧湘宜不打算用,交代石榴擱置起來了。顧芳宜和顧繡宜各自送了幾樣緞子和一對手爐,江娘子和許娘子也各有表示,就連年紀輕輕的顧以浩都知道打發人送來些新鮮的果子。

嫡母被禁足在橈祥苑,顧以浩也從橈祥苑搬了出來,表面上雖為姐弟倆,但顧湘宜并沒有見過他幾次。聽說付芷容養他極精心,夏天怕熱所以用冰,冬天干脆就不讓他出門了,所以將他的性子養的一點也不像同齡的孩子一樣貪玩淘氣,反倒是少了一些鮮活氣兒。

看著屋內一點點被填滿,顧湘宜的心里卻并不覺得多么高興。

似乎離寧家遠了些,到底不如在原禾吟居里自在。

匾額之上新的禾吟居三字寫的龍飛鳳舞,掛在了院門口,看著就覺得賞心悅目。

晚間,后窗一聲輕響,待顧湘宜轉過頭時,只見一黑影巧輕落下,是蕭敬堯。

“怎么換了院子?”

“就知道你會找到這兒來。”顧湘宜轉過頭來。

她剛剛沐浴完,長發濕噠噠的披在背后,不施粉黛手持毛巾正在擦拭頭發,蕭敬堯見到此景頓時面紅耳赤,深知自己來的不是時候。

雖然是冬天,但屋內的火爐燒的極旺,火炕床最熱的時候都趟不得人,所以顧湘宜并沒有穿的很厚重,單單一件寢衣外加一件裹身的小褂子,將她的體型完美無瑕的展現出來。

當初她之所以不改院子的名字,就是擔心一時間蕭敬堯和江肆不知她搬去了何處。

坐在椅子上,面對著穿著單薄的美人兒,蕭敬堯不自然的搓了搓耳垂,紅著脖子說:“今天來是有事告訴你,上次你托我差的事,有了一點眉目。”

墨含香遍布京城各處,甚至皇宮之內都有幾人,想打聽些瑣事很多時候比皇上的人還要靠譜。

聽聞是這事,顧湘宜將毛巾遞給了石榴:“蕭大哥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