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小毒妃

第一百三十二章:無意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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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可有聽說過借尸還魂二字?”不等白凝露回答,顧湘宜接著說:“我當夜死在了業王府,是死在了業王曹海的刀下,被他活活折磨致死,那時的我一度以為要與陰曹地府的牛頭馬面見面了,可不知為何,醒來后我的魂魄附在了忠毅伯府六姑娘的身上,外人都當我是顧湘宜,但我里子確實是寧初不錯。”

一番話說完,白凝露的眸子瞪得很大,一臉的不相信,吼道:“你胡說,哪里來的怪談!”

“并非怪談,只是我也不清楚為何。”顧湘宜依舊淡定。

渾身冰涼的坐回了椅子上,白凝露一口喝光了茶盞中的茶水,依舊不相信的問道:“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就是小初?”

“我的母親閨名單單一個慧字,她的后頸有兩顆痣,我的舅舅你的父親左手手背處有一條刀疤,是年輕時被扒手偷了錢往回搶的時候被劃傷的,還有你的母親我的舅母,她生完你后當場喪命,她的母家姓李,早早的落敗了,因為與舅舅是青梅竹馬所以才嫁到了白家。”顧湘宜語速不快,甚至可以說是平心靜氣,一句一句的說著,而對面的白凝露卻濕潤了眼眶:“我的母親當年與父親一見鐘情,可白家認為父親為臣將士,每日刀尖上舔血實在不可靠,所以當時并不同意母親嫁過來,母親去世后你與舅舅來看過我,舅舅給我打了一整套保平安的金器,你還同舅舅要那對金鑲玉的耳環來著。”

一聲脆響后,只見那盞茶灑落滿地,碎片和茶葉蹦的到處都是。而造成這一切的白凝露淚眼婆娑,嘴巴半張半合,十分吃驚道:“小初,你真的是小初?”

“我真的是。”顧湘宜重重的點了一下頭。

這下更加讓白凝露的眼淚收不住了,她一把撲進了顧湘宜的懷中,任憑臉上的脂粉蹭臟了她的衣裳,可現在的她只想好好抱一抱自己的親人。

“我們聽說寧家出了事,也聽說你死在了王府,舅舅生了場大病,祖父死在了亂兵之中,家里早就亂作一團了。”

顧湘宜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語氣感傷哽咽道:“然后呢?現在怎么樣了?”

白凝露蹲起身,胡亂那帕子擦了一把臉,抽泣了兩下說:“小叔叔的孩子剛出生,小舅舅將他送去江南小舅母娘家去了,我父親想著帶著咱們也一同逃到江南去,但我心中不服,狗皇帝做了這么多壞事,憑什么就我們兩家受苦受難?”

顧湘宜蹙緊了眉,一臉不解道:“所以你就在京城開了鋪子?你要做什么?難道你以為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可拿得下狗皇帝的姓名?”

“我沒想那么多。”白凝露無力的垂下了頭:“聽聞沒人找到你的尸身,我還想著萬一你沒死呢?寧家被圍剿,你若沒死一定也沒了靠山,所以我在京城之內開一間鋪子,取一個你能明白的名字,若是你真的化險為夷,那總會找過來的。”

姐妹兩個互相依偎在一起,眼淚簌簌的落,彼此看著對方,眼中神情極多。

“你可真是傻!現在寧家是京城之內無人敢提的地方,與寧家有姻親的白家也是眾矢之的,白家在京外還能好過些,你怎么還能往京里來呢?”

白凝露仰起頭說:“那我總不能看你這樣沒有指望啊?若是你真的不在世上了,京城之內的鋪子也值幾個錢,我在這兒做個生意,幾年之內也能重振白家。”

商人的腦子轉得快,這點顧湘宜十分認同,她知道自己這位異性姐妹有多么的聰慧。

千言萬語都堵在了喉嚨,顧湘宜一把又將她抱進了懷里,一下接著一下的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以后都好了,都會好的!殺害父親的兩個兇手都喪命了,日后我總會將狗皇帝和曹信都弄死,也算是為外祖父和白家喪命的親人報了仇!”

離開凝露香時,夜已過半,顧湘宜戴好了帷帽,步履匆匆的往回走。

以前覺得絕望的是,誤以為家中親人皆已喪命,可最先找到了江肆,又找到了白凝露,現下還知道寧夙也活著,或許絕望之中還有些那么一絲希望。

只是在走出巷子時,她又看到了適才的那個男子,男子并沒有看見她,只是無力的靠著墻垂著首,手中拿著空了的酒壇子,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睡著了。

腳步聲傳來,顧湘宜心中一驚,轉身閃回了巷子內,借助著明亮月光看向男子的方向,好幾個侍從打扮的男子將他扶起,一邊一個的架著他走。

她還聽見他們說:“回頭讓鴇媽媽知道咱們連公子都勸不住,非打咱們一頓不可!”

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誰說不是呢?公子如今正是當紅時,想與他吃一次酒的姑娘大到宮里的公主,小到宅府里的丫頭,哪個看見他不多瞧上個兩眼?可別因為咱們的一時疏忽弄錯了什么事,鴇媽媽可饒不了咱們!”

鴇媽媽?公子?

顧湘宜從巷子走出,微瞇著眼看著幾人踉蹌的背影。

莫非那男子是夢柳河的?可夢柳河的男子都被稱為小倌,哪里有被稱為公子的?而且夢柳河那樣的腌臜地方,實在配不上那男子的面容和氣質。

如若不是夢柳河...顧湘宜又想起了一個地方。

怪不得看著他有些面熟,以前她女扮男裝同寧夙去落江庭玩,落江庭是帝京最大的秦樓楚館,里面男女都有,姿色比夢柳河的強上百倍,里頭的男子被稱為公子,女子被稱為姑娘,沒事只陪著吃壺酒唱個曲兒一類,屬于賣藝不賣身的。

這樣的地方便只有上流人士才會來,也正因如此,顧湘宜沒去過夢柳河只是聽說,卻去過落江庭。

可她不記得曾經在落江庭之內和哪個公子有過牽扯啊?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腦袋里發空,腳步沉重的走回了忠毅伯府,翻進院墻后換了衣裳洗了把臉,躺在榻上思索今夜的事。

想得多了就睡得晚,睡得晚就導致第二天...起來的晚。

日上三竿了,石榴端著洗臉水進來,只見自家姑娘還倒在榻上,被子蒙的緊緊的,獨獨露了個小腦袋在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