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小毒妃

第二百零六章:多年線索

顧以濤怔了怔,接著冷笑一聲說道:“那既然如此,無論是業王還是易家世子,咱們只要把禾吟居那個弄死,他們還能爭誰去?到時候業王就是你的,你再會來點事,多接觸接觸不愁他不接你進府!”

這話似乎說到了點子上,顧芳宜頓時就亮了眼。

不是說顧湘宜擋了她的路,而是她太恨顧湘宜了,恨不能抽她的筋,喝她的血!直接弄死似乎有點太簡單了些!

但她也不是傻子,還是覺得這個主意不成,說道:“大夫人和咱娘害她那么多次,都被她險險挺過來了,我現在很懷疑老天爺是故意助她的,不然她怎么可能這么好的命!”

“那是大夫人糊涂,咱娘也糊涂!”顧以濤恨鐵不成鋼的說:“你想清楚些,若是禾吟居那個當不成易家正妃,那依咱們父親的性格,可能讓她為妾去?到時候怕就是呆在閨閣里也不會嫁的,要是業王再搬出誰來要納她為妾,你又能如何?壓根無法抗衡,只有殺了她才是最有效的辦法!”

“但是若被發現了...”顧芳宜看向自己的兄長,十分的慌,覺得心里沒底。

“只要做的小心些,誰能發現?”顧以濤不以為然的說:“上幾次害她不成,那都是咱娘太粗心大意了,總想著后果會怎么辦,拼著能救回顧湘宜的風險也沒阻攔她的丫鬟出府,若不是那丫鬟幾次三番的請回救兵,她的命早就在閻王殿里了!”

這句話顧芳宜表示贊同,狠狠點頭。

顧以濤又說:“既然如此,咱們只要讓她搬不到救兵就好了!”

天氣漸暖,已經要開春了,又是一場雪過后,年便算是出去了。

廊下冷氣侵體,屋脊上積雪尚厚,被太陽一照明晃晃的刺眼。顧湘宜扶著石榴的手,穿戴好后便出了門。

現在顧恒鈞的意思是不想讓她再出門了,以免旁人議論起來,怪鬧心的。可顧湘宜壓根不在意這件事,直接出了門,直奔玿筆齋。

那邊顧斐當然也知道了這件事,第二天就殺到了忠毅伯府,同顧恒鈞一起去了趟敬德公府,足足呆了一整天,早晨去的,快天黑才回來。

顧恒鈞畢竟是男子,對于內宅婚嫁之事都不如女子熟悉,有顧斐在后頭撐著教著,他也漸漸摸出了一些門道,敢于和易云洲直接張口說自家女兒不為妾。

但這些顧湘宜并不知情,來到玿筆齋,見余熙穿著一身舊袍,裝作是店員的樣子站在角落,倒是不算惹人注意。

可當他抬起頭時,便不會不惹人注意了。

他的那雙眸子里裝滿了恨意,面容十分養眼,哪怕半就不新的一件最普通的素袍在他身上也穿的格外好看。

顧湘宜淡淡一笑,打趣道:“你站在里頭可是屈才了,不如站在外頭去,不知有多少姑娘要因為你進來買東西,算是為我拉客了。”

見顧湘宜進內,余熙臉頰不自然的一紅,緊著低下了頭,強笑了一下:“姑娘這是開玩笑。”

玿筆齋地方不大,但是現在人手可真不少。

趙嬸和孫曉惠是這兒的老人,葉丹娘和云菊同時進來,現在又加了個余熙,顧湘宜倒是不擔心生意會出岔子。

隨著余熙來到了后院,她開門見山道:“我托人查了一番你父母的事,近期我在父親跟前兒也旁敲側擊了一番,甚至提起了余氏姓氏的官員,但我父親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舉動和神情,應當與你父母的事無關。”

余熙依舊不抬頭,只是透過半敞的窗子,看著外頭房梁上的白雪:“那為什么殺我父母的人是和他長得一樣的?就算有易容一說,可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在殺完我父母之后又要栽贓給你父親?”

“這個我也不知,還正在查。”顧湘宜說:“不過如果沒猜錯的話,我們的仇人應該是一個。”

這句話說的余熙有些發懵,顧湘宜連忙補了一句:“我是說,殺你父母的,和冤枉我父親的定是一人無疑,只是不知那人是派出的殺手還是本人,亦或是身后下令的人,事情已過了這么多年,想查起來實在是不容易。”

余熙慢慢的點了兩下頭,突然向想起來了什么似的,抬起頭說:“近些日子有一撥人總是在門外游蕩,我擔心是要抓我的,所以前天和昨天就一直沒往前頭鋪子里去,不過挺趙嬸說,那些人還是沒散,動不動就往店里看,卻也不進來。”

顧湘宜輕笑一聲:“想抓住我錯處置我于死地的人太多了,他們能想出這種蠢法子來,想必也不是個聰明難對付的。”

余熙見她似乎毫不在意,心里也跟著稍微安定了些,不過那安定只是一瞬間,接著又擔憂了幾分,決心替她護好玿筆齋。

“我還要再問你一句,你好好想一想,你父母究竟是為何被罷了官回了老家?你家的親戚呢?不是說你家親戚收留的他們嗎?那親戚總知道些什么吧?”

聽完這些問題,余熙頓了頓,思緒被扯回了很多年以前。

他自小無憂無慮慣了,什么事都不往心里裝。可經歷父母被殺后,他的心思便格外的敏感了,似乎對別人的情緒和作為有著深深的排斥。

當時的他滿心撲在仇恨之中,年紀輕輕的便一身戾氣,后來親戚稀里糊涂的死了,到死也沒和他說上句什么,這條線就算是斷了。

回想了許久,一條線索像是黑暗之中的一條光線,緩緩照到了余熙的心里。他看著顧湘宜,半天后才說:“我隱隱記得,以前吃飯時聽親戚與母親說過,說是若不是母親身邊的丫鬟進到了陳家為妾,咱們一家人或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余熙母親的丫鬟?

顧湘宜頓時坐直了身子,問道:“哪個丫鬟?哪個陳家?”

余熙懊惱的搖了搖頭:“這我不大清楚,那時候只是湊巧聽了這一句,不過我記得當時父親被罷官就是因為一個丫鬟誣陷了咱們家,好像還是自家的丫鬟做偽證,本來是定下的要流放父親,后來卻只是將父親的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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