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小毒妃

第二百六十五章:寧夙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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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誣陷寧家時,曹信和曹海兩父子,十分默契的編造了好多理由。現在為了給親人和自己復仇,顧湘宜也愿意編造一些理由,讓曹海去下地獄。

楊旭馬上就著手查起了那些證據的真假,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次皇上并沒有因要保護兒子而阻攔下來,而是吩咐他好好查,無論查到什么都要上報。

顧湘宜找到他,自嘲說道:“我當初只覺得自己會找到一些有關曹海作惡的證據,擔憂你被皇上壓住,無法將旁人的冤屈說出來。”

楊旭了然一笑:“你沒想到查到了業王企圖造反的證據,所以認定了皇上會十分氣憤此事,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

“那個不算是造反。”顧湘宜微微一笑:“證據是我給的,我知道里面都有什么,只要照著上面的字跡,讓人再偽造一份夾在其中,看著就像是預備造反了。”

楊旭微微一愣,并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心機這般深沉。

曹海是沒有造反的膽子的,他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繼承皇位,這樣其他人才會擁戴他,不僅是皇后和承恩公府,就連曹海他自己都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外頭養的那些人,不過是他豢養的死侍、為他去千里之外做事的人和一部分兵士,剩下的全部都在各個礦洞,人數雖然不少,但若要說是造反,確實是做不到。

自打寧夙和季棠相認后,顧湘宜就敢光明正大的‘使喚’季棠了,有些事需要他做的,顧湘宜絲毫不會客氣。

說起此事,季棠有些懊惱的對寧夙說:“你這種事應該和我說清楚的,我能幫你卻不知該做些什么,為寧家報仇也應該有我的一份兒。”

“你能在字跡上造假就是幫了大忙了,報仇的事還用得著你嗎?有我和小肆呢,我們都是寧家的血脈,你就不要牽扯進來了。”寧夙由衷說道:“季老先生生前對我那么好,他若是知道我攛掇他孫子做這樣的事,日后我見了他怕是要被他訓斥的。”

“我祖父才不會。”季棠說:“祖父若是知道你們寧家出了那樣的事,絕對是要讓我幫你們的。”

寧夙只是笑笑,并不說什么。

兩人吃了整整一壺酒,外面天色已經徹底黑透,寧夙這才從季家離開。

從季家的街上往東走,開始有些偏僻了,夏天的夜晚不算明亮,好在今晚的太陽足夠大。

不知不覺間,他就來到了賀家的院外,那是賀家的角門處,從角門進去不用走多遠就是賀蘭惜的院子。

翻墻進去后,他開始后悔了,不知為何要來找她,也不知應不應該見她。

可他還是選擇了進去。

那夜過后,他沒再見過賀蘭惜,不知她傷情如何了,也不知她過的好不好。可能只有有了妹妹或是女兒,他才會真切體會到,姑娘家受了委屈卻無力反抗時,在意她的人心里有多么的難受。

賀蘭惜的院子就在眼前,但他卻有些犯慫,腳步似有千斤重。

素梅出門倒水,無意中瞥見了這個隱藏于暗處的黑影,嚇得她大叫一聲,手中的水盆落地,臟水嘩啦啦揚了她一身。

事已至此,若是就這么走了,反倒惹得這對主仆心里害怕,于是寧夙站了出來,向素梅說道:“對不起,是我,嚇到你了。”

看清來人后,素梅這顆懸著的心又瞬間放下了,緩了兩口氣后說道:“原來是公子啊,快請進吧。”

聽見了素梅的叫喊聲,在屋內繡手帕的賀蘭惜也跟著心中一緊,放下帕子急急忙忙的往出奔,直到看見素梅安安全全的回來了,她才放下心。

可隨著素梅走進門來,她的心再一次被懸起,因為她見到了寧夙。

那個陪了她一夜的男人,如今穿著一身青色直裰,嘴角唇畔掛著淡淡微笑,明眸銳利如鷹,眉峰挺拔,立在那兒不動自成風流。

忽然,她覺得自己的臉好像發起燒來,這讓她不自在的垂下頭去,問道:“公子怎么來了?”

“路過。”寧夙脫口而出后,想著這么說不大好,于是又添了一句:“想進來看看你,看看你的傷怎么樣了。”

“我的傷好多了,公子快進來坐吧,素梅,去燒茶。”

賀蘭惜的院子里沒什么好茶,平時喝的不過是一些雜茶罷了,就是那些陳年的茶葉渣子,不過對于寧夙來說,茶的味道從來都不重要。

一個不懂附庸風雅的人,一個不在意風雅的人,兩個人好像無限接近,十分相同。

素梅當然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思,她與賀蘭惜一起長大,身為少女她很清楚情竇初開是何感覺。但她也有著擔心,畢竟自家姑娘在賀家并不受寵,以后會嫁到什么地方還不一定呢,現在與這位公子接觸的近了,日后若是嫁給別人,那難過傷心的還是姑娘,沒準兒名聲也會壞掉。

可她也不敢打攪兩人相聚。

這個偌大的宅院里,溫暖是不存在的,除了她們主仆兩個互相依偎,也沒誰向著姑娘了,這位公子的出現就像是寒夜里的一籠燭火,姑娘的心都被他填滿了。

跟在忠毅伯府家六姑娘身邊的男人,怎會是平平之輩?素梅覺得這位公子一定不是普通人,萬一人家有個很好的家室呢?沒準兒能三書六禮,迎自家姑娘進門呢?

心里的想法太多,素梅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懊惱的捶了捶自己的額頭。

屋內,燭光非常昏暗,賀劉氏掌家十分苛刻,尤其是對待賀蘭惜,從未給她的院子添置過什么好東西,更別說這每天都要用的蠟燭了。

寧夙瞧著,心中不舒坦,于是說道:“等來日我讓顧家六姑娘來,給你送些日常用的東西,你家大夫人這般苛待你,總是要解決的。”

“不用了。”賀蘭惜連忙出口:“六姑娘已經幫助我許多了,若不是有她在,怕是我早就沒命了,她救過我不止一次,我怎能還麻煩她?公子不必為我擔心,多少年都這么過來了,不會再有事了。”

還有一個原因她并沒有說。

顧湘宜送了她一件昂貴的衣裙,變成了她偷賀劉氏東西的所謂‘證據’,若是再送一些什么,難免不會讓她受人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