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價小毒妃

第二百六十九章:寧初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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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我家人的是曹信那畜生不錯,可殺了我的,卻是你啊。”顧湘宜嘴角噙著冷笑,看著曹海一字一句道:“我是個記仇的人,我從來都不大度。”

雖然還有些不相信顧湘宜借尸還魂的事,可真實的恐懼大過了那些疑問。

曹海瑟瑟發抖道:“慎刑司的監牢豈是你想闖就闖的?你把我帶走了,就不怕自己惹麻煩?”

不等顧湘宜說話,曹海又想看透了一切一般說道:“我知道了,是曹敬,你是和他一起聯手整我的,對不對?”

顧湘宜依舊在笑,神態十分輕松道:“我從不是個多話的人,但對你卻是例外的,我總應該讓你做個明白鬼才是。”

“我確實是在幫安王不錯,但安王并不知我的存在,若不是有這么個合適的儲君,怕是我讓曹信亡國的心都有了,你可知這是什么意思?”

曹信恐懼的瞪著顧湘宜,渾身的冷汗如同洗浴一般,晚風一吹,一片冰冷。

“什么意思?”他咽了口口水問。

“你們曹家對不住我寧家,我寧家與你們的血海深仇,豈是單單殺幾個人就能抵得了的?我設計讓你們父子離心,讓曹信親自下令處決了你,還有你那一直掛在嘴邊的靠山,承恩公死時,你還不知道呢吧?”

這其中稍微走錯了一步,都不會導致他如今的失敗,可顧湘宜卻把每一步都算清楚了,曹海不免覺得細思極恐。

“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曹海忍不住哭道:“我什么都可以給你,求求你別殺我。”

“現在的你除了你的生命,還能給我什么?曹信已經革了你的府邸,你還當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業王殿下嗎?”

“那你還想怎么樣!”曹海紅著眼吼道:“你把我算計到如今這個地步,自己又能得到什么?不如放了我,我不會再與你作對的,我幫你殺了我父皇,給寧家報仇好嗎?”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慘叫,寧夙的短刃準確無誤的釘在了曹海的腿上。

寧夙冷笑了一聲,對江肆說道:“偏了一點,本來想斷了他命根子的。”

本來對此情此景沒有任何抵觸的江肆,忽然覺得雙腿一涼,那短刃就如同釘在了他的退傷感一般,不自然的說道:“還和他廢話什么?他以前是怎么折磨小初姐姐的,那咱們折磨回來就是!”

當初的曹海是人們口中的業王殿下,沒誰敢對他不敬,可身份的忽然轉變,讓曹海滿心都不舒坦。又面臨著死亡的威脅,他不免想起了那天夜里,渾身的鮮血與嫁衣融為一體的寧初,那時候的寧初滿眼都是濃烈的恨意,幾乎要噴薄而出。

而他很享受有個人那么的恨他,卻又反抗不得,所以她越是表現出恨意來,他就越覺得暢快,短刃一下接一下的落下,那個快

感是真實的。

寧夙也不同他客氣,走近前來一把拔下了他腿上的短刃,又是慘叫一聲,兩頰的冷汗順著下巴流淌。

“舒服嗎?”寧夙說:“我和父親放在手心疼愛的人,被你當初一刀一刀要了性命,現在我把一切都還給你。所謂天道輪回,就是如此。”

又是一刀落下,這次扎的是另一只腿,扎進去后寧夙猶覺不夠,又將刀子在傷口內擰了一圈,疼的曹海連喊的力氣都沒有,全身瘋狂的反抗,卻無濟于事。

看著他就好像看見了當夜那無力的寧初,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死亡,她該有多么的無助?

一想到這兒,寧夙只覺一股火憋在喉嚨,又是兩刀下去,不堪疼痛的曹海嘶吼兩聲,接著便暈死了。

可很多時候不是失去了意識,該逃脫的同感就能逃得掉的。江肆淡定的從袖子里掏出了又長又細的銀針,直接扎在了他頭頂的穴位上,迫使他蘇醒過來。劇烈的痛半點沒消減,反而因為穴位被封住的原因,他想靠暈厥來逃脫都不容易了。

“當著我的面兒想睡過去啊?沒門。”江肆笑的十分邪惡:“信不信我可以在保證你不死的前提下,讓你覺得死是一件很舒坦的事?”

曹海猛地搖頭,可他現在太虛弱了,致命的疼讓他連眼睛都難以睜開。

可江肆的話,他不能不信。

說到做到,寧夙和顧湘宜只會殺人,可江肆最拿手的卻是救人,只單單幾根銀針,就足以讓曹海生不如死了,一直折騰到天剛放亮,曹海才徹底咽了氣。

他死時,渾身上下沒什么好地方,雖然不比當時的寧初凄慘,但一般人看見也難免會生出惻隱之心來,無論他曾經做過怎樣的惡事。

將他的尸首埋入土里后,寧夙和江肆送顧湘宜一路回到忠毅伯府,翻墻進去,只見易景梟坐在榻前,正在等著她。

腳步一頓,她轉過頭去看石榴,石榴一臉的無辜,好似在說‘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回來了?”易景梟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可問的問題卻讓顧湘宜不得不緊張,他問:“事情辦妥了嗎?想殺的人已經殺了吧。”

事已至此,他既然問的出這種話,自然是心里已經有譜了,再裝下去也于事無補,所以顧湘宜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認了:“已經殺了,死的挺凄慘的。”

“你把曹海殺了,就不怕給自己惹麻煩?”

這個問題顧湘宜不知該如何回答。

于是易景梟又問:“我適才去找寧夙,見他不在,而你又不在,你對曹海不知是從哪來的深仇大恨,寧夙恨曹海我理解,但你,我理解不了。”

“你想說什么說”顧湘宜問。

“我細細的打聽過你,在寧家出事后,你就好像變了個人,原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老實庶女,卻又會寧家的功夫,又知道寧將軍的密室在何處,還和江肆寧夙都認識,而你又始終對和寧家的關系避而不談,這件事,你應該給我一個回答。”

他的目光似火般明亮,天邊泛起了魚肚白,顧湘宜看著他,表情有些不自然。

她不想騙他,也知道這件事不可能再瞞下去了,但她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也不用她開口,易景梟直接問了:“你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