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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一片狼藉,顧芳宜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么大的力氣。
柴春的臉上、肩上和脖子被她咬了好幾口,其中兩口牙印青紫,都冒了血。柴春開始后悔自己的魯莽,擔心這傷會被人懷疑,但隨后他就在心里編好了理由,將所有事都往后排,只為了眼前這他垂涎已久的美味。
顧芳宜費力的弓起腿來,一腳踹中了他的命根子,疼的他直接翻了身,捂著哀嚎起來。顧芳宜也不客氣,站起身用力的補了兩腳,之后轉過身就往出跑。
可惜,她是跑不出去的,門被緊緊的從里面插上了,在顧芳宜想伸手拔下門閂時,柴春已經爬起了身,拽著她的頭發強迫她回到了原位。
正當她一度絕望時,突然聽見了外頭有人說話,還能清楚的聽見腳步聲,那是她的希望,也是柴春的絕望。
推了兩把門,可是門卻紋絲不動,石榴急了踢了一腳,但門還是被關著,最后還是要靠顧湘宜。
想著身邊的兩個都是沒嫁過人的,她囑咐道:“都轉過去。”
一腳狠狠的踹上去,門扇應聲打開,夏天的暖風鉆入屋內,吹起一地塵灰。
那一刻的顧湘宜,長發飄逸,像是江湖中懸壺濟世的女俠一般。雖然顧芳宜很不愿意這樣形容她。
柴春慌亂的爬起身,站起來后雙手不停的蹭著身上的傷,支支吾吾道:“六姑娘怎么來了?”
“我要是不來,還看不見你對她做了什么。”顧湘宜聲音冰冷道:“肖寒,去報父親。”
“是,姑娘。”
肖寒轉身便跑,柴春頓時慌了,連忙伸手要去攔肖寒,可石榴卻不偏不倚的擋在他面前,氣他到:“你到哪去?有我家姑娘在,你能好端端出這個門那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別人不知道,自家姑娘有多兇悍石榴還能不知?她說這話可不摻雜半點嚇唬人的成分。
事已至此,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柴春不以為然的說道:“那就看看究竟是六姑娘厲害,還是我柴春更勝一籌!”
他的個身上沒功夫在的,只是粗
硬的出拳出腿,顧湘宜示意石榴躲到一邊去,自己站在門的正中央,看著柴春的眼神就好像在打量什么污穢之物。
巴掌劈空而來,她不愿用手觸碰他,干脆長腿忽然踢起,將他的手腕踢至一旁,連帶著他整個人都踉蹌一下,狼狽的扶住了一旁的箱蓋才勉強沒摔倒。站定后他又是一拳打過來,顧湘宜稍微側身,他便整個人沖了過去,結結實實的撞到了墻上。
石榴拿包袱里的新衣裳披在了顧芳宜身上,伺候的倒是周到,但是厭惡之意也是滿滿的,畢竟她不是什么一根筋的人,不至于對幾次三番想害姑娘性命的人犯同情。
當看見顧湘宜對付柴春時,顧芳宜才恍然大悟自己和她的差距有多大。
顧湘宜能夠從容不迫的面對柴春,一招一式哪怕不出手也能打的柴春連回手的余地都沒有。而她呢?就像是個廉價的傻子,被業王白玩了一遍,非要殺顧湘宜,終于成功的把自己弄進了這個院子,還差點讓柴春這個色痞子得逞。
站定了腳步,柴春扶著墻喘了兩口氣,心中十分不安。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顧湘宜的對手,但事情已然鬧大,肖寒已經去找顧恒鈞了,他就算打不過顧湘宜,那也總是要跑的吧?
所以他立馬轉換了套路,準備從后頭的窗子躍出去,卻忘了這兒的窗子都已被封死,這一頭又結實的撞到了木板上,隱隱冒出血跡的額頭讓他覺得有些暈,看著顧湘宜忍不住罵道:“你這個挨千殺的小賤人,壞我的好事,我和你拼了!”
顧湘宜不徐不疾的榻上撤下了一塊布,兩三下就將柴春送到眼前來的拳頭給包裹了起來,然后整個人扯著布的另一頭,轉了三四圈后將柴春緊緊的鎖在了布內,接著一個過肩摔,柴春便仰面摔在了地上。
地上的灰又一次被濺起,隨之而來的,是急匆匆的顧恒鈞。
進門后他先是看了看顧湘宜,見六女兒一切都好,他就放了一半的心,可當看見顧芳宜那被撕壞了的衣裳和受傷的臉時,頓時就心疼起來。
無論她犯了多大的錯,她都是顧恒鈞的女兒,十幾年疼愛出來的,許久不見再見面時變成了這樣,他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能心安理得?那必然是于心不忍的。
余光瞥見了墻角那一團白布圍著的人影,顧恒鈞氣的后槽牙的牙根都咬緊了,上去就是狠踹了幾腳。
他的力是猛力,而顧湘宜的是巧力,所以看起來顧湘宜的力氣沒顧恒鈞的大,幾腳下去直接就將柴春踹的吐了血。
“你這個膽大包天的,敢對我的女兒起色心,不想活了是不是!來人,把他給我捆了帶走,亂棍打死!”顧恒鈞氣的眸子都有些發紅了,看著兩個小廝壓著柴春走時,還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再次將他踹倒。
柴春流了淚,純是被疼哭的,卻還不忘說道:“伯爺,有人冤枉我啊!伯爺您聽我解釋!”
“解釋你老子娘!”顧恒鈞罵道:“你想死的痛快都不容易了,我顧家的女兒豈是那么好欺負的?”
隨著外頭一聲聲的慘叫,和板子落在肉上的悶響,顧芳宜淚流滿面,摟著石榴給她披的衣裳瑟瑟發抖。
那收了銀錢和好飯食的婆子在顧湘宜進院時就躲了起來,現在又看見顧恒鈞進來,且柴春挨了打,明白自己躲不了了,很快就會被人搜出來。
當顧恒鈞問“你這院子里的看管婆子呢?”時,那婆子連滾帶爬的從屋內走了出來,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解釋:“奴婢也不知道柴管事做了這么缺德的事啊,求伯爺行行好,繞了奴婢吧!”
看出了顧恒鈞因生氣有些頭疼和發暈,顧湘宜讓石榴擦干凈一把椅子,親自扶著他坐下,問道:“你說柴管事干了什么缺德的事?”
婆子一時間睜大了眼睛,滿眼都是慌亂。
她能說什么呢?說知道柴春是在屋里非禮顧芳宜?這么說那她和知情不報有什么區別?那若是說不知道的話顯然也沒人信啊,動靜鬧的這么大,聾子才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