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心之所向
“伊諾,我有錢,我借給你。”朱梓柳捂著腦袋,她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試圖以此來換回江伊諾的惻隱之心。
呵——
“你用賣我照片的錢借給我,朱梓柳,你絕了,在你坐牢之前,你還是先把欠我的錢都還了吧!”被張嘉開解了一通,明旬又答應幫她,沒了后顧之憂,江伊諾很快想開,她現在對朱梓柳除了厭惡,再無其他情緒。
最終江伊諾也沒下樓去取錢。
因為明旬又開口了。
“我有。”話是對江伊諾說的,狹長的眸子卻是看向時落的,里頭流光閃爍。
時落歪了歪頭,“還是車里拿的?”
“這回倒不是。”明旬從口袋里掏出折疊的整齊的幾張現金。
時落盯著這幾張嶄新的錢看,靈光一閃,她取出一張,放回明旬口袋,再隔空畫了一道符,虛虛拍進明旬口袋中,“這叫聚靈符。”
“我自創的。”為了讓明旬信她,時落強調,“我試過了,很有用,可收集四散的靈力,多數人都喜歡金錢,這種喜愛雖及不上信仰之力,對你應當也是有些用處。”
“若是無用,我再想別的法子。”
明旬看向還放在自己口袋上的這只玉白小手,溫和地笑道:“看來我隨身帶著錢還是有些用處的。”
張嘉嘴快,他說:“時小姐,自打上回你問明總要現金,明總沒帶,之后他每天身上都要裝些現金,還讓助理特意提醒呢。”
當日助理不知道事情始末,在明旬交代了這事后,助理還悄悄問了他跟曲愛國,到底他們明總發生了什么事,竟然每天都要帶現金。
難道明總每天都要出入特殊的,必須要帶現金的場合?
沒有明總的準許,曲愛國跟張嘉自然不會將時落的事跟助理說。
于是,一群助理只能抓耳撓腮,不得其解。
“我收過你的錢了,以后都不收。”時落自以為很貼心地跟明旬說。
明旬笑容一滯,而后重新揚起眉眼,他點頭,“時姑娘,能認識你,當真是幸運。”
“認識你也挺好。”時落認真地回道。
她跟老頭生活了十幾年,老頭有時候都看不懂她的眼神,明旬就很好,明旬果然跟傳言的一樣,太能干了。
笑意直達眼底,明旬朝時落伸手。
時落先是一愣,而后也伸出手。
一大一小,一冷一暖,同樣修長的手握在一處。
兩人相視一笑。
待放開手后,明旬指尖點了點掌心,體溫向來偏冷的他竟覺得掌心熱意升騰。
明旬將五百塊現金交給張嘉,張嘉再遞給江伊諾,然后江伊諾再將現金遞給時落。
繞了這么一圈,還帶著明旬體溫的現金終還是到了時落手里。
江伊諾不知道時落的規矩,趁著明旬低聲與時落說話,她低聲問張嘉,“為什么明總不直接將錢給時小姐?”
“我也不懂,這是時小姐的規矩,我猜是因為她幫了你,所以現金必須經過你的手,再交給時小姐才行。”張嘉也壓低了聲音。
時落的視線在張嘉跟江伊諾身上轉了一圈,神色莫名。
“他們?”明旬從不是個愛聽八卦的人,只是時落的每一個眼神他總有探究的欲望。
時落但笑不語。
等張嘉跟江伊諾說完了話,她才問明旬,“你覺得男女結合,是父母之言更重要,還是自己喜好的更重要?”
時落的話也引得張嘉幾人注意。
“終身大事,自然該是我心之所向。”
“你們覺得呢?”時落又問張嘉三人。
這個問題有些莫名其妙。
曲愛國說:“這個吧,我媳婦就是我爹媽讓人介紹的,開始我跟我媳婦也沒多深的感情,后來處的久了,就越來越分不開了。”
時落的視線落在張嘉身上。
“我沒交過女朋友,不知道啊。”張嘉倒是有過暗戀的女神,只是人家女神早早嫁人了,他也就歇了那份心思,后來一直做明旬的保鏢,整天跟著明旬,也沒時間接觸女孩子,他接觸最多的就是頂層的明旬下屬們。
能進明氏大樓頂層工作的都是佼佼者,那些女孩子眼光自然是高,她們對張嘉只有客氣。
時落視又看向江伊諾。
“我覺得都重要吧,父母畢竟是過來人,看人準一些,但是也得自己喜歡,要不然相處的時候多難受。”江伊諾與父母一向親近,若是她父母不喜歡她交往的男朋友,大家也都不會開心。
時落心下一嘆,不再多言。
“各人有各人的緣法,無需強求。”明旬看向時落。
“不錯。”不是所有事都會圓滿。
若按事情的發展,江伊諾感激張嘉,會約著他吃飯,兩人相處久了,情愫漸生,只是張嘉可稱得上是個愚孝的人,他父母不滿意江伊諾是個服務員,及她的家鄉離張家太遠。
兩人終究是有緣無分。
拋開走偏的思緒,時落走向朱梓柳男朋友面前,她隔空畫了一道符箓,準備往男人身上拍時,動作一頓。
明旬上前一步,往男人身上擱了一張消毒紙巾。
時落手拍在男人胸前。
“這是真言符。”她看著面如土色的男人,說道:“警察問你話時,你若撒謊,或是拒不承認,將受烈火焚燒,霜雪冰凍之苦,你好自為之。”
對于這種做盡壞事,執迷不悟之人,時落從不會浪費口舌。
今天時落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顛覆了男人的認知,他想逃,可曲愛國跟張嘉兩個大塊頭在屋里,他逃無可逃,他想求饒,又有朱梓柳的前車之鑒,男人不想認命,又不得不認命。
至于朱梓柳,在時落轉向她時,她自覺舉起雙手,“我招,我什么都招,你別給我用符。”
在她看來,出賣靈魂是她自己的私事,警察還管不著,至于拍照的事,她也是被逼無奈,最多算是從犯,至于以前她做的那些事,都是他們心甘情愿,她沒有錯。
出賣了三魂之一的她并不知道,一旦她進了警察局,日后想出來就難了。
朱梓柳話剛落,門被敲響。
在看到警察的那一刻,朱梓柳跟她男朋友竟然都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
他們在警察面前可以死不承認自己的罪行,可他們在時落眼里卻是無處躲藏的。
去警察局之前,江伊諾眼睛又紅了,她不由分說地抓著時落的手,用力晃了晃,“時小姐,謝謝你,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見面。”
“有,我還去酒店吃飯。”時落肯定地說。
江伊諾看著時落認真的臉,破涕為笑,她說:“那等時小姐去酒店,我一個人為你服務。”
“好。”
因明旬身份特殊,時落又有明旬擔保,朱梓柳跟她男朋友更不希望時落去警察局揭穿他們,是以,時落不需要去做筆錄。
至于男人身上的傷,他說是自己不小心摔下了床,自己磕的。
等明旬跟時落再回到車上,外頭天已經徹底黑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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