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一零七章 中了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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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旬眼中,徐家的輝煌已經不復存在。

他壓著怒火,溫聲問時落,“要怎么處理?我幫你。”

語氣不容拒絕。

只要不睜眼,地上的幾個人跟古尸并無差別,甚至徐家幾人的身體更加干癟,越發像僵尸了,明旬厭惡地掃了一眼徐良才父子三人。

“暫時叫醒他們。”時落說。

徐家人這種情況時落也是從未見過,本以為能從古尸身上找出答案,可她靈力耗盡,只憑雙眼,根本看不出徐家人中的是何種詛咒。

此刻她也是一頭霧水,只能暫時叫醒徐家幾人。

若要破除詛咒,還得去古墓一趟。

“今天要是叫不醒,徐良才熬不到天亮。”時落看明旬雖然臉色稍霽,可她離得近,還是能覺察出他身上不停散發的冷意,她解釋了一句。

“這種人,死了便死了。”

時落笑了一下,扯到了肩上的傷處,她嘶了一聲。

明旬忙撥開她肩頭,發覺傷口已經發黑,明旬又拿過時落的胳膊,胳膊上傷口同樣發黑。

“中毒了?”明旬說的咬牙切齒,手上動作卻極輕柔,他從口袋里掏出消毒紙巾,小心擦拭時落身上的傷口,“有些疼,你忍一忍。”

只是這血一時半會兒沒法徹底止住,明旬從口袋里掏出手帕,“這帕子還沒用過,能按在傷口上嗎?”

“能。”

明旬解開自己領帶,系在時落腕子上,又將帕子按在她肩頭。

等明旬簡單處理好,時落才說:“這是尸毒。”

“要怎么解?”明旬有些著急,他想了想,試探著說:“聽說糯米能解尸毒?”

或許他該找點糯米來,給落落熬粥喝。

“誰跟你說的?”時落想笑,又怕扯到傷口,只能忍著。

“張嘉。”

聽落落的語氣,糯米是沒用的。

這小子說的都是廢話。

明旬掏出口袋里的笛子跟玉墜,跟時落說:“我之前查過徐家,知道他在上京有房子,我想著你要等著古尸送上門,肯定不能在醫院,徐家人只能將徐良才父子送到這房子里,下班后我便在小區外面等著,剛才看你上來,許久沒出小區,我不放心,想過來看看你是否安好,還有這個玉笛跟玉墜,不知對你是否有用,落落你看看。”

能成為粽子的,必然不是普通尸體,明旬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寧的,他得親眼看著時落安然無恙。

至于這玉笛跟玉墜——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明旬輾轉找了好幾個人才買到這兩件年數久遠些的玉笛跟玉墜。

一般年代久的玉器不是被收藏在博物館,就是被愛好收藏玉器的人收著,這些人既然愛玉,斷然不會輕易將東西再轉手賣出去。

“據說這笛子有四百多年了,玉墜好像更久些。”明旬難得有些窘迫,“我從未學過這些樂器,不知道這玉笛能不能吹的響。”

時落接過玉笛,將其握在掌心,閉目,感受其中有微弱靈力流轉。

而后她又試了試玉墜。

玉墜當中靈力更濃些。

她將玉笛跟玉墜遞還給明旬,指著玉墜說:“你日日帶著,可以溫養你的身體。”

明旬挑眉,問了時落一句,“效用比你的符箓還大?”

“不會。”對明旬來說,只是聊勝于無罷了。

“既如此,落落便將這里頭的靈力吸收了吧。”這本來就是送給時落的,若玉墜對時落有用,他以后會多找些古玉。

時落翻看手中的玉墜,這玉墜雕成蝴蝶狀,其形精美,其色翠綠,是上等好玉,若吸收了里頭靈力,這玉墜會失去如今著翠綠欲滴的色澤,也會變得更脆弱。

時落搖頭,“不用,我修養幾天就能好。”

萬物有靈,這玉自不例外,若吸了靈力,這玉墜便成了死物。

明旬微微一嘆,他知道時落的心思,沒多勸,直接將玉墜掛在她脖頸上,“既然有用,你帶著。”

時落把玩著手中的玉笛,斂眉思忖片刻,忽地,她眉眼飛揚,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閃爍著極亮的光。

“我知道怎么叫醒徐家人了。”

她將玉笛置于唇邊,起初吹出的音調略顯生澀,片刻后,一串流暢的樂音聲在房間內回蕩。

這玉笛聲純凈,滑潤婉轉,便是明旬這般不通音律的聽了都覺得身心舒暢。

時落只吹了一小段,她將玉笛附在掌心,一個旋轉,玉笛活了一樣,穩穩落在她手中,時落微勾著嘴角:“師父先前為我做過一個竹笛,我曾有一段時間喜歡吹這些小調。”

老頭說了,雖然她沒去學校念書,但是學生該學的她一樣不能落下。

只是老頭也不怎么負責,只給時落做了一個竹笛后,又扔給她一本書頁泛黃的樂譜,之后什么不管了,任由時落自由發揮。

虧得時落那段時間對樂曲感興趣,自己練了約莫有一年多,反正最后是能吹出調子來的。

方才時落閉目回憶了一下,老頭給她的樂譜不是廣為流傳的《玉音法事》,而是一本來歷不明的驅邪譜,樂譜上并無名字,這驅邪譜還是時落根據調子的作用隨意取的。

時落對明旬說:“你站我身邊來。”

明旬二話不說,起身,后背靠著墻,往時落身邊靠,手仍舊按在時落肩頭。

人才站定,門外傳來腳步聲。

明旬跟時落齊齊往外看。

門外站著一對中年夫婦,二人縮頭縮腦地朝里看,看到屋里的場景,二人嚇的直翻白眼,時落忙跟明旬說:“將他們帶過來。”

這兩人要是喊出聲來,整棟樓都得知道徐良才家里有僵尸了。

普通人不需要知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非自然狀況。

門外二人顯然聽到了時落的話,他們攙扶著彼此,轉身就想跑。

明旬速度更快,不出兩秒,人已經來到中年夫婦身后,他一手提著一個,將人提溜進屋,同時還威脅,“別喊。”

這小區是上京有名的高檔小區,一層只有一戶人家,這對中年夫婦不是樓上便是樓下住戶,他們應當是聽到了明旬踹門的動靜,過來看看。

再有錢的人,面對生死,也只有求饒的份。

“別殺我們,我們什么都不會說的。”屋里沒開燈,因有落地窗,并不影響這對夫婦的視力。

他們以為地上四人都是死人,還有站著一動不動的那位,臉上貼著黃符紙,黃符紙將站著的人一張臉遮住了七八分,這兩人看不清對方面貌,可對方的穿著還是嚇著他們了,兩人勾著腦袋,更不敢多想了。

時落緩緩吐出一口氣,朝明旬伸手,說:“借你體內靈力一用。”

明旬直接握住她的手。

他另一手用帕子按住她肩頭的傷口。

“今天你們什么都沒看到。”抽取明旬體內少許靈力,時落手從二人眼前拂過,說話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

原本滿眼驚恐的二人先是不敢置信,很快,眼神開始渙散,而后木愣愣地朝時落點了點頭。

“回去睡一覺,明早一切如常。”

二人起身,手牽著手離開。

時落想抽回手,卻被明旬抓緊,明旬催她:“你將我體內的所有靈力都抽取出來。”

時落只要動了明旬體內的靈力,煞氣跟陰氣便會暴動,此刻明旬應當是疼痛難忍的,止痛符效用會消失,可明旬卻面不改色地勸時落。

“不用,今夜月圓,周圍靈力比往日足。”時落說。

“那這尸毒該怎么處理?”明旬知道這尸毒一日不解,落落身上的傷口恐怕一日不能愈合。

她自己沒料到會受傷,沒帶著師父給她的丹藥。

“解毒丹留在了程怡星家里。”時落說。

解毒丹不能解百毒,對尸毒作用不算多大,但是可以暫緩時落的傷勢,等她重新吸收靈力,會自己將尸毒逼出體內。

“我讓曲愛國跟張嘉去取。”明旬已經拿出電話,撥了出去。

時落想起身。

明旬忙半抱著,將人扶了起來。

兩人來到徐家四人跟前。

都是徐良才惹出來的,明旬氣不過,一腳踹在他胸口。

他少有這么沖動的時候。

“肋骨該斷了兩根吧。”時落并不阻止明旬。

明旬難得玩笑說:“要不是法律阻止了我,他這會兒連命都沒了。”

時落忍著笑,又往前挪了一小步,“放心,不光法律能制裁他,天道也不會饒過他。”

而后她轉頭,對一直定在原地的古尸說:“煩請過來一下。”

貼在古尸腦門的符箓無風自動,須臾,古尸邁著僵硬的步子,一步步朝時落走來。

這幅是時落制的,也是她貼的,自此,古尸便是她手中傀儡。

哪怕不用靈力催動,古尸也無法反抗。

“讓徐良才暫時醒來。”

至于徐家幾個孩子,便是醒來也沒用,詛咒不會解除,醒過來后反倒更會消耗他們生機。

古尸一步步來到徐良才面前,而后伸出手,五指成抓,懸在徐良才身體上方。

房間內陰氣重重,窗簾獵獵作響。

良久,古尸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吸了徐良才體內的陰氣,他為何還不醒來。

時落眉頭跳了跳,她果斷抓住古尸的胳膊,指尖劃破她的皮膚,古尸體內涌出銀白的液體,液體一滴滴落在徐良才口中。

“死馬當活馬醫吧。”時落放下古尸的胳膊。

古尸安靜地退回時落身后。

半晌,徐良才悠悠轉醒。

------題外話------

讓大家久等了,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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