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一六四章 古怪的火

第一六四章古怪的火

大媽恰穿著一件薄毛衣,火落在她身上,瞬間燎了她的衣裳,火勢急速蔓延,她燙的卷曲的頭發遇火則化,太過痛苦,大媽朝周圍人伸手求救,火星子濺到好幾個人身上,驚的周圍人紛紛尖聲跑開。

因路上聚集的人太多,站在里層的人往外沖,外層的不明所以,只能跟著跑,驚慌之余,難免會產生踩踏事件。

“你們下去救人。”明旬吩咐張嘉跟曲愛國。

兩人快速躍下車,往人群沖去。

他們已經看到有年紀大的被匆忙往外滲的人潮帶著踉蹌而倒。

除了行動不便的老人,危險的便是到處亂竄的孩子。在村里,孩子自由的多,無需日日被關在家中,尤其今天熱鬧的時候,許多孩子離開家長的視線,在人群中鉆來鉆去。

人群潮水般往外涌的時候,許多孩子躲閃不及,被大人絆倒。

大人的驚叫聲,孩子的哭喊聲,及身上著火那幾人求救聲,讓整個村莊驚亂沸騰。

明旬給后頭車里的薛城跟齊曉波打電話,讓兩人也下去幫忙。

“落落,你在車里等著,我去去就來。”掛了電話,明旬便打算下車。

能多救一人是一人。

“我與你一起。”時落想救人,更不放心明旬。

明旬看了她一眼,朝時落伸出手。

時落將手放在明旬手心。

“落落,你要記著,你也是肉體凡胎,也會受傷,你答應過我的,無論何時,都要保護好自己。”明旬牽著時落的手下車,他不厭其煩地叮嚀。

“我答應你。”她也實在不想再喝藥膳。

兩人逆著人群而行。

行至半途,時落順手扶著一個差點被人群擠倒的老人,她將老人往路邊帶了帶,讓她貼著墻根站。

明旬一部分注意在人群,眼角余光卻始終沒離開過時落。

一個兜頭往前沖的孩子眼看著便要撞上明旬的腿,時落忙抬手,提著孩子的衣領,堪堪穩住他的沖勢。

“放開我,我要找媽媽。”孩子拍打時落的胳膊,一邊喊叫。

明旬皺眉,攥住孩子的雙手,不讓他碰到時落。

若此刻放開這孩子,他勢必要被人沖倒,時落正要將這孩子提到方才那老人旁邊,卻見這孩子張大了嘴,便要往時落胳膊上咬去。

時落忙將這孩子提遠了些。

“落落,將他給我——”

明旬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聲努喝打斷。

“你們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兒子?”一個面相刻薄的女人上前,不由分說便要廝打時落,“你們是不是想趁亂拐走我兒子?我都親眼看見了。”

也顧不得旁邊正在忙亂,她喊的極大聲,“大家都來看看啊,這里有兩個人販子,穿的人模狗樣的,還想偷走我家小栓。”

時落放開這孩子,她不悅地看向這女人,“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女人不在意時落說的什么,她搶過孩子,抱在懷里,惡狠狠瞪著時落,“你們別想逃跑。”

說完,女人對著人群又一陣大喊,“這邊有人販子,想搶我兒子!”

“大東媳婦,他們不是人販子,這小丫頭才救了我,她沒想帶走你家小栓。”方才被時落救下的老人替時落說話。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你要幫人販子說話?”女人聽不進去老人的辯解。

老人顯然知道這女人的劣性,她朝時落揮手,“你們快點走。”

要是被這家沾上,非得破財不可。

老人也看到明旬幾人開的車了,那可都是好車,要被纏上,肯定被訛不少。

女人生怕時落跑了,她那雙滿是算計的眼睛不停地在時落跟明旬身上掃過,心里計算著等會兒要訛他們多少錢。

明旬將時落拉到自己身后,他冷聲吐出一個字,“滾。”

明旬不常發火,一旦他沉下臉,漆黑的眼底凝結出冰,俊美的臉不會讓人癡迷,只讓人心驚膽戰。

女人啞了,抱著孩子不由后退。

她懷中的孩子突然大哭。

顯然也被嚇得不輕。

“你,你們有本事別走,我這就叫我老公跟小叔來,看他倆怎么收拾你們。”女人瘦小,她男人卻是全村最高最胖的。

時落沒理會女人,她撥開前方的人,快步來到躺在地上,火還未滅的大媽身邊。

火才燒到她身上時,太過疼痛,大媽只能像周遭的人求救,她滿身的火濺到旁邊的人身上,周圍沒來得及跑的好幾個人身上都有火星子。

被燒著的人沒有理智,只想讓人救她。

可誰又能不怕死?

眼前又沒有水,更無其他滅火的東西。

眾人不敢再靠近。

有人對著她喊,讓她在地上滾。

滾了幾圈,火倒是沒滅,人卻很快沒了動靜。

而她不再掙扎后,身上原本還熊熊燃燒的火竟漸漸滅了。

許多村民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定在原地。

“是不是有鬼?”有人顫聲問了一句。

曲愛國跟時落搖了搖頭,“時小姐,她沒氣了。”

曲愛國也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以前他學過數種滅火的法子,剛才從車上沖下去后,曲愛國就直接往最近的一戶人家跑,還沒到跟前,便有人提著桶從這家出來。

曲愛國直接脫了外套,塞進桶里,而后奪過鐵桶,回到著火的大媽身邊。

她將濕透的衣裳蓋在大媽身上,可火竟絲毫沒有熄的跡象,他濕透的外套也被燒著。

按說雜耍吐出來的火只是一般是煤油或是酒精作燃料,不至于滅不掉才是。

“時小姐,有古怪。”曲愛國覺得自己的三觀崩塌,又重建,再崩塌。

大媽沒了命之后,火熄滅,匆忙逃開的村民也漸漸停住了腳步,膽大的村民又逐漸往死者靠攏。

在送葬時沒了性命,這怎么看怎么邪乎。

村民小聲議論。

“二嬸子平時笑呵呵的,跟誰都說得上話,怎么就出了這事?不該啊!”

“有什么該不該的?當年她造了孽,這些事老天爺都看著呢。”

“可這眨眼間就燒死了,也太嚇人了。”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你就少說兩句,人都死了,還說那些干什么?”

“死了就不能說了?她做過的事也不能一筆勾銷,那是三條命!”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張嘉幾人也聽出了內情。

他們護在時落跟明旬周圍。

時落抬手,準備翻看尸體。

身后一聲似曾相識的哭嚎,“二嬸啊!你怎么這么命苦?怎么就突然沒了?”

只見剛才好抱著孩子的女人這會兒雙手空空,她跪坐在時落身后兩三米遠處哭,大約是尸首太可怖,女人不敢看一眼,只低著頭抹眼淚,一邊哭喊。

若仔細看,便會發現女人雖哭的聲音大,卻沒見著半滴眼淚。

“我的親二嬸啊,你怎么就突然走了,你讓慶禮跟慶霞怎么辦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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