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二章徐良才自述罪行
“我為什么要跟你們說?”他們不把自己當人看,那他也就破罐子破摔。
徐良才嗤笑,“你們不是覺得自己善良,跟救世主似的,那就去救人啊。”
“那兩個東西能活過來,可就不是好打發的,她能找到我,就能殺了泗良縣所有人,這里是他們的老巢,他們早晚要回來的。”
徐良才越說越得意。
仿佛都能看到整個縣城的人都為他陪葬。
再想到明氏集團總裁,明家當家人,上京的豪門家主都小心捧著的明旬因為他而死,他真的死而無憾了。
“時小姐,怎樣能讓他死不了,但是又能讓他痛不欲生?”張嘉拳頭捏的咔咔響。
時落起身,走向徐良才,“這簡單。”
她貼了一張護心符在徐良才心口,“打吧。”
張嘉摩拳擦掌,問時落,“想怎么打怎么打?”
時落點頭,“對,不管怎么對他,他總會留下一口氣。”
這符本來是作救人用,倒是便宜徐良才了。
得了時落肯定,張嘉露出一抹陰惻惻的笑,他一拳砸向徐良才的臉。
張嘉早想這么干了。
徐良才眼冒金星,重重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來,仔細看,學沫子里竟還帶上兩顆牙。
雖然有符箓護住了他的心脈,但是拳拳到肉,打在他的身上,他是照樣會疼。
一拳自然是不過癮的,張嘉上前幾步,抓住徐良才的衣領,將人提起來,照著他另一邊臉,又給了他一拳。
這一下又吐出三顆牙。
僅挨了兩拳,徐良才就后悔了。
只要是人,哪里能經得住打的?
尤其還是徐良才這種養尊處優了十幾二十年的人,他整張臉已經疼的麻木,若是可能,他恨不得咬舌自盡,可如今他連這點力氣都沒有。
張嘉吐出一口濁氣,問其他三人,“下一個誰來?”
曲愛國掰了掰手腕,上前。
曲愛國比張嘉還壯實,他力氣也比張嘉大。
尤其繃著臉的時候,跟薛城的狠厲不相上下。
徐良才艱難地舉起雙手,抱著自己的腦袋,將自己卷縮在地上,跟蛆蟲一般。
曲愛國直接卸了他的四肢,而后一拳砸在徐良才的腹部,“這一拳是為你糟蹋過的女孩子。”
至于他褻瀆古尸的事,到時自然有古尸自己收拾,只可憐那些被侮辱威脅的女孩子,真真是求救無門。
之后又是兩拳,“這是為你的教子無方。”
當爹的不是個好東西,兒子有樣學樣,仗著老子有錢,作威作福,壞事做盡。
兒子的債,老子也得還。
這一拳下去,肋骨斷了好幾根。
之后薛城跟齊曉波也沒讓他好過。
四人輪番狠揍了他一頓后,徐良才果真是只剩下一口氣了。
他又吐出一口學沫子后,含糊地說:“有種你們就打死我。”
他是真想求死的。
這樣被人一下一下的揍,跟凌遲處死似的,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先前他有多想活著,現在他就有多想死。
一直與時落并肩坐著的明旬這時開口,“將他的臉收拾干凈,讓他將自己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都說出來,錄像錄音,再讓他簽字畫押。”
縱使徐良才不會活著出泗良縣,但他做的惡事也得大白于天下。
他們會將那些受害者隱去。
被徐良才父子殘害的女孩子何止一兩個?
她們當中定是有許多至今都無法走出來的。
或許徐良才的罪行在陽光下無所遁形,能讓她們有些安慰。
除了這些,其他壞事他也沒少干。
徐良才開始還不肯。
直到薛城拔出匕首,在他臉上比劃了幾下,他才老實。
徐良才是跪在地上交代自己的罪行的,不管是不是真心,他最后是在懺悔。
或許他是真的悔,他悔的是因為過去的行為讓他落到如今的地步。
他也后悔家里人替他招來時落這個煞星。
早知道他死前還得遭受慘無人道的毒打,他寧愿在睡夢中永遠醒不過來。
“回去明旬會調查,要是你有撒謊,我會讓你死都不得安寧。”時落威脅完徐良才,而后朝明旬伸手。
手心朝上,還四指微彎,朝明旬勾了勾。
明旬先是愣怔一瞬,很快反應過來,他嘴角勾起,在其他四人一頭霧水中,明旬從口袋里取出消毒紙巾。
抽出一張,遞給時落。
隔著紙巾,時落點著徐良才的眉心。
徐良才拒絕不了。
“這便是你死后要入的地獄,地獄一共十八層,按你的罪行,你恐怕是每一層都得經歷一遍,在地獄,上刀山下火海不是口頭說說的,魂魄的疼痛比你活著的時候肉體的疼痛更難忍受。”
徐良才本來以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畢竟有句話叫身死債消,這債不管是錢財還是孽債。
徐良才身體抖如篩糠。
時落繼續跟他介紹,“這是拔舌地獄,這是剪刀地獄,這是鐵樹地獄——”
徐良才抱著腦袋哭叫,“別說了,不要說了,我招,我都招。”
這回徐良才再不敢隱瞞,將自己所做過的惡事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他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放心,哪怕死一次,他也討不了好。”
時落重新坐回明旬身邊,明旬拿過她的手,又仔細將她的手指一根根擦干凈。
“你剛才還說,我交代就不會再遭那些地獄的!”徐良才不敢置信地喊道。
時落歪著頭,一臉無辜,“我說過嗎?”
她回想了一下,解釋道:“我說你撒謊,我不會讓你好過的意思是,你若撒謊,不光要經歷十八層地獄,我也會另外懲罰你。”
“你卑鄙!”若不是心口貼著護心符,徐良才這會兒早被嚇死。
張嘉好笑地說道:“時小姐做事從來都是光明磊落的,論卑鄙,這個詞可跟你最搭了。”
既然徐良才死不了,幾人也沒打算給他治療。
薛城跟時落學,將他扔在衛生間。
反正怎么折騰他都死不了,無需對他客氣。
這一夜張嘉四人都沒睡好。
他們知道人有好壞,可他們沒想到一個人真的可以壞的流膿。
翌日一早,四人眼底發青,明旬跟時落倒是精神不錯。
他們今天便要進南山村。
南山村離這里遠,路又崎嶇,他們還得慢些,開車得兩三個小時。
幾人離開時,前臺欲言又止地看著他們。
“要是遇著危險,你們趕緊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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