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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落的電話再次響起。
方才著急轉錢,明旬并未多問,過了幾分鐘,他還是不放心。
接通電話那刻,時落心頭發熱,聲音也比平日低了幾分。
沒用明旬再開口,時落簡單將事情跟他講了。
“落落,把電話給那人。”頓了片刻,明旬哄道。
時落嗯了一聲,將電話遞給年輕人。
對方指了指自己,見時落還沒收回手機,他又挑了挑眉,接過手機。
“我是明旬——”
手機從手心滑落。
時落快步上前,接住手機。
想到明旬也與她有過相同的動作,她嘴角勾起。
清了清嗓子,年輕人再次接起電話。
年輕人怎么都沒想到對面竟然是明總,相較于方才趙家那位,眼前這個就聰明的多,能讓明旬欠他一個人情,那可比他做生意賺了幾百萬都強。
那頭,明旬又說了一句,年輕人不停地點頭。
掛了電話,年輕人也就猜到時落便是救下明旬那位大師。
“既然大師喜歡這條魚,那我就把這魚送給大師。”話落,年輕人掏出方才時落給他的一萬塊錢,還給時落。
“我跟你買。”時落說。
年輕人卻笑道:“大師不必客氣,明總已經買了這條魚。”
得知這是位不能得罪的大師,還是明旬的心上人,年輕人瞬時收起了方才對時落的驚艷。
人家兩情相悅,他就不摻和了。
要不然下場可比鄭家老二慘多了。
都是差不多年紀的富二代,雖然他跟鄭家老二不熟,但是一個個圈子總有交集,他可是聽說了,明總打斷了鄭家老二的腿。
不少人去問鄭老二,鄭老二就是不說。
他們私下也討論過了。
在鄭老二受傷前,明總恐怕都不認識鄭老二。
能讓明總動手,那肯定是踩到明總的底線了。
據他們所知,明總脾氣溫和,至少看起來脾氣溫和,若是生意上的事,那自然在談判桌上解決。
唯一可能就是私事。
他們幾個人琢磨來琢磨去,能讓男人對男人動手,那無非就是女人了。
后來他們就聽說明總喜歡救了他的天師。
年輕人跟時落說話時就帶上了尊重。
能跟大師賣個好,以后要是有事求上門,說不定大師看在今天這事的份上,還能幫他一把。
“要不大師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喜歡的?我送大師。”年輕人怕時落誤會,解釋,“就當是剛才我冒犯大師的賠罪了。”
“不用。”整個水產區也就這條魚有了靈智。
年輕人又吹捧了時落幾句。
而后沒再逗留,與時落告辭離開。
時落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又很快收回視線。
她很快會再見此人,此刻就不用多言了。
這大黃魚珍貴,附近沒有海,放生也是個死,時落點了點玻璃箱,“說吧,你想被煎著吃還是蒸著吃?”
大黃魚輕輕撞了一下玻璃箱,似是在回應時落的話。
小藤蔓爬上了玻璃箱,用一頭敲玻璃,跟大黃魚打招呼。
時落攥住小藤蔓,“這里先莫動。”
周圍都是買菜的人,引起圍觀不好。
大黃魚又開始撞玻璃箱,里頭的海水晃動,不少從上頭溢了出來。
時落看著大黃魚,有些無奈,她好像又給自己找了個麻煩。
罷了,既然救下它,就先養著,等她去南方時再順便將這條魚放回大海。
她提著玻璃箱出了菜場。
在菜場門口等了沒多久,薛城跟齊曉波便開著車過來。
兩人直接帶著時落去明旬一早讓人訂好的餐廳。
這回訂的是情侶餐廳。
時落到時明旬正在停車場等著。
聽到喇叭聲,明旬下了車。
“落落,今天有人過去打擾你了?”明旬牽起時落的手,問,“可有受傷?”
時落搖頭,她說:“下回帶你去捉五鬼。”
“好。”
落落能自己解決的事,明旬便沒多問。
“那手機上的新加的聯系人刪了沒?”明旬捏了捏時落的手指。
時落拿出手機,遞給明旬,“刪了。”
“以后若有不愿意加的人便不加。”明旬牽著時落往餐廳走。
時落瞄了一眼明旬,跟上明旬的腳步,而后又瞄了一眼,腳步就慢了下來。
“怎么了?”明旬回頭問。
“你生氣了?”時落對明旬的情緒一向敏感。
明旬故意繃了一下臉,“是有點。”
“因我加了別的男子聯系方式?”時落猜測。
“若落落加了別人聯系方式,尤其是對你有企圖的,我會吃醋,不是生氣。”明旬再次強調,“落落,有我在的時候,若遇到了麻煩,你不用什么都自己解決。”
他與落落說過許多回,遇到困難也可以試著依靠他,不過落落多數時候還是更愿意自己解決。
十多年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變的。
且他也不是一直能呆在時落身邊的。
“算了,以后我就是站在落落背后的男人,若需要我的時候落落能想起我就成了。”明旬退而求其次地說。
強行讓時落改變,他心疼。
“聽你的。”那種心頭燙了一下的感覺又出現了,時落按了按心口,想著上回聽張嘉說過的那句話,“以后我負責賺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
明旬腳步一頓,時落撞了上來。
他將時落攬在身前,朝時落燦然一笑,“我需要跟落落這么笑嗎?”
“我今天穿的落落還滿意嗎?”不等時落回答,明旬又問。
“落落還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我提,我盡量滿足。”第三句來了。
明旬每一句都問的真心誠意。
“我可能買不起你平日穿的衣裳鞋子,還有手表,不過我會努力賺錢的。”時落清了清嗓子,“你什么樣都好看。”
明旬低頭,親了一下時落。
“吃穿住行不用落落操心,我負責貌美如花。”
遠遠跟在兩人身后的張嘉歪著頭,捂著嘴,用曲愛國能聽到的聲音說:“時小姐好像跟我學的這句,要是明總知道,會不會扣我獎金?”
曲愛國一言難盡地看他,“放心,明總樂在其中。”
前面,明旬抬頭,掃了一眼張嘉。
張嘉覺得脊背一涼。
等他想仔細看一下,明旬已經收回了視線,牽著時落走了。
張嘉搓了搓胳膊,“這停車場還有點涼。”
“下次你教時小姐點好的。”曲愛國提醒,“別帶壞時小姐。”
這是一家旋轉復古餐廳,餐廳都是臨窗,私密性好,從落地窗往外看,可將周圍街道收入眼底。
看著外頭匆忙的人群,緩慢的車流,時落盯著一處看。
順著時落的視線看,明旬發覺前方街上行人不少,時落正看著一對手牽手的男女,女人頭靠在男人肩頭,兩人邊走邊說笑。
“他們有什么不對?”明旬坐在時落對面。
“你看。”時落不答。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年輕女人,正推著一輛嬰兒車,那年輕女人原本正低著頭,逗著車里的孩子,許是聽到了說話聲,在跟那一對男女擦肩而過時,她突然抬起了頭。
她喊了一聲,那對男人齊齊轉頭,年輕女人放開嬰兒車,攔住了那一對男女。
年輕女人情緒激動,她直接上前,扯住對面女人的衣襟,同時抬手,直接抽了女人一巴掌。
男人心疼地將挨打的女人擋在身后,推了一下情緒失控的年輕女人。
體力懸殊,年輕女人摔倒在地,她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聽到年輕女人的哭聲,嬰兒車里的孩子也跟著大哭,孩子伸著雙手,雙腿亂踢。
下一刻,年輕女人爬起來,將嬰兒車往男人身前一推,轉頭就走。
邊走邊抹淚。
男人看著孩子哭的厲害,朝著離開的年輕女人喊了一句。
年輕女人腳步不停,走的更快了。
男人大約也是生氣了,拉著身后的女人,朝來時的路走。
孩子被獨自留在原地,哭的更凄慘,小手抓著車子邊緣,想爬出來。
嬰兒車搖搖晃晃,眼看著孩子要掉出來,過路的行人忙上前,扶起孩子,同時朝男女一起喊。
最終,年輕女人停下腳步,轉回頭。
而牽著女人離開的男人腳步沒有絲毫停頓,背影很快消失在人群。
年輕女人抱著腦袋,蹲在地上,哭了好一陣。
有人上前安慰。
最后,女人起身,一邊抹淚一邊走向孩子。
時落收回視線,看向明旬。
“落落,我不會這樣。”明旬給時落倒了一杯果汁。
“我知道。”時落喝了一口,“我想說的是,今日只是這女人悲慘生活的開始。”
“離的這般遠,落落能看到她的將來?”
時落笑了一下,“我的能力又強了,那女子面容雖模糊,不過她身上氣息我能感受得到。”
話落,她又皺了一下眉頭。
“她不愿離婚?”明旬猜測。
“這是其一。”
明旬又將時落面前的牛排切好,再放到她跟前,繼續猜,“若男人堅持,她應當會被離婚。”
時落點頭。
這二人將會緣盡。
見時落還看著他。
明旬喝了一口紅酒,放下杯子,他往外看了一眼,再猜,“女人不愿離婚可能有兩個原因,一是她在乎自己的丈夫,在乎到離不開自己的丈夫,二是她無法離開。”
“怎么說?”
明旬喂了時落一塊牛肉,才繼續說:“再喜歡,也不可能在明知對方心有所屬的情況下繼續堅持。”
“那就只有一個原因了。”看著時落吃完牛排,他又喂了一口,“她沒辦法離開,可能是舍不得孩子,想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也可能是她沒有收入,若是離開,她可能養不活自己,更何況是孩子。”
看男人對孩子的態度,恐怕是不會要孩子的,更有可能連撫養費都不會付。
“你真厲害。”時落眼睛發亮地看著明旬。
“我猜對了?”
“嗯。”時落說,“我從她身上看到了郁氣跟恐慌。”
若她丈夫有了外遇,她最多的情緒應當是氣憤難過。
她恐慌的是,若她與丈夫分開,她日后該何去何從。
明旬畢竟是男子,不能理解有些女人的想法。
“她還年輕,若愿意出去工作,便是養活不了她跟孩子兩個人,也總該能養活自己。”
時落見的多,她說:“在我們山下的村子里,多數年長些的婦人都是不出去工作的,她們有的跟男人一起種莊稼,有的只在家中帶孩子,是以,哪怕知道男人會在外面亂來,她們也不會離婚。”
怕人指點是一方面,習慣性的依賴男人是另一方面。
時落斂下眼眉,“我曾遇過一對年輕夫妻,不過三十歲出頭,女人已經生了六個孩子,第七個還在肚子里。”
明旬咀嚼的動作一頓,他抬頭,“為了生男孩?”
“沒錯。”時落又喝了一口果汁,“因一直在生孩子,這女人身體已經破敗,影響壽命,且年紀越大,身體出現的問題會越多。”
女人找時落算她肚子里是男孩女孩。
時落沒答應。
那女人肚子里是女孩,時落看女人面向,知道她還會繼續生。
在時落看來,女人不可憐,她自愿被當成生育機器,著實可悲。
“最可憐的是那幾個女孩子。”
“那幾個女兒如何了?”
時落跟明旬同時開口。
兩人相視一眼。
“他們在縣城買了一套小房子,女人只帶了最大的跟最小的孩子,最大的上初中,最小的一歲,離不開媽媽,余下那幾個孩子留在村里,女人的公公照看。”
“為何?”
“女人婆婆也在縣城,照看孫子,那孫子是她大兒子家的。”時落說。
這種事明旬聞所未聞,他半晌沒消化完。
“他們家里有皇位需要男孩子繼承?”咽下口中的食物,明旬問。
問完,他嘴角一抽,覺得不光落落,他也受張嘉影響不淺。
時落抿嘴笑,“大概是沒有的。”
明旬搖頭,不再想這事。
各人都各人的選擇,既選擇了,就得為選擇負責。
兩人吃過了飯。
明旬將時落送去歐陽晨的飯店。
車上,他將歐陽晨與道士的照片給時落看。
“這人道行不淺。”時落只看了一眼,便說。
“那落落還是先回去拿些法器。”明旬不放心。
“今天見不到。”
歐陽晨讓她過去,應當就是說這道士的事。
寫了這么久,昨天改完章節才發現原來vip章節發完再改沒有用,以前改了很多章,原來都是我一個人在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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