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五三九章 似人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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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落幾人并未等多久,林子深處果然傳來腳步聲。

腳步聲離得遠時,只有時落聽得見。

她站在最前方,目光平靜如水。

身后唐強幾人卻如臨大敵。

從柏樹的描述中,他們知道那女孩一直未使出過全力。

柏樹還說了,雖然時落很厲害,可那女孩卻是個不要命的。

她每次動手都是一種要跟對手同歸于盡的打法。

輕巧的腳步聲終于落入唐強幾人的耳中。

當看到女孩相貌的那一刻,便是沉穩如唐強跟薛城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她已經稱不上是人類了。

屈浩看向柏樹,“你沒告訴我們她已經變成這樣了。”

柏樹若是有臉,定然是滿面無辜,“上回見面時,她并不是這般模樣。”

“她上回還是人類的樣子?”錘子看了一眼那女孩,瞬間明白了柏樹的意思。

“是。”

人類的膚色大約分為四種,黃色,白色,黑色及棕色。

這女孩的膚色倒是未脫離人類范疇,不過是由黃色變成了棕色。

沒錯,就是與樹皮差不多顏色。

不光膚色,就連眼珠子也是差不多顏色,除此之外,她的頭發已經長及腳踝,就這么披散在身后,且她的頭發成了綠色,發絲比人類頭發粗兩倍不止。

奔跑時,頭發隨風動,一根根像是飛揚的松針。

女孩跑的極快,停在時落面前時,呼吸的頻率都未變一下。

約莫是許久未張口,女孩再說話,聲音有些沙啞模糊,她一字一句要求,“離開這里。”

她對上時落時,情緒尚平和。

只是再看向時落身后的幾個大男人,臉突然沉了下來,眼神兇狠,齜著牙,瞬間竄了過去。

她是朝著離她最近的歐陽晨去的。

女孩身高約莫一米六,人也消瘦,整個人猴子一樣,直接撲向歐陽晨,而后頭一歪,張嘴,露出不似人類有的獠牙,直朝歐陽晨側頸咬去。

時落腕間細絲飛出,勾住女孩的脖頸,迫使她仰頭。

柏樹并未說謊。

哪怕命脈被扣住,脖頸被勒出血絲,女孩仍舊沒有一絲退卻,她繃緊了脖子,仍舊朝歐陽晨咬去。

不過時落扣住女孩的那一刻,女孩動作滯了一瞬,歐陽晨抓住這個空隙,抬手,一把拽住女孩的頭發,用力往后扯。

女孩力氣竟不比歐陽晨小,也似沒有痛覺般,臉色猙獰,喉嚨發出低吼。

歐陽晨感覺到脖頸一疼。

他吸了口氣,拽著女孩頭發的手越發用力。

唐強跟薛城速度也不慢。

兩人一左一右,奔至女孩兩側,一人抓住女孩一只胳膊,試圖將人扯開。

不管女孩是不是人類,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無權殺了這女孩。

女孩力氣再大,也抵不過三個大男人。

她喉嚨深處發出警告的低吼聲。

被男人迫害至此,她對所有人類的男人恨之入骨。

錘子跟屈浩慢一步,兩人齊齊往女孩身后站,扯住女孩的頭發。

這是能讓女孩撒嘴,還不傷她性命的最方便動手之處。

時落看著幾個男人一齊制住女孩,表情有些復雜。

她走過去,對幾人說:“我來。”

唐強與薛城對視一眼,松手前,提醒時落,“時大師,她力氣很大。”

四個,不,五個大男人才堪堪制住這女孩。

時落點頭。

她淡定地往女孩背后一拍。

一道定身符讓女孩掛在歐陽晨身上,不動了。

歐陽晨苦笑,“要不,你們先幫我把她扯下來?”

唐強跟薛城一起,將人從歐陽晨身上撕扯下來。

女孩的姿勢太奇怪,時落上前,將她的雙腿捋直,讓她雙腳著地。

唐強幾人退開。

時落繞著女孩轉了一圈,先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再翻看她的眼皮跟牙齒,最后,她抬起女孩的下巴,露出她流血的脖頸。

“這血顏色不對啊。”屈浩也湊過去看。

“有點像紅色,也有點像綠色。”

血液跟植物汁液畢竟不是染料,無法用染料的混合顏色來判別。

錘子站的遠些,他看了一眼,說:“不光顏色不對,連血流的速度也不對。”

要是一般人,脖子被割破,傷口淺些還好,若是稍微深點,會在短短時間內流出大量的血。

這女孩傷口不淺,又連番掙扎,到此刻,血流的甚至都沒到衣領處。

且血液明顯要濃稠許多。

“時大師,她還算是人嗎?”唐強問。

時落手覆在女孩的心口,感受到她心臟緩慢的跳動,又摸向她的脈搏,“不算是人。”

有植物在女孩的體內寄居。

也不算寄居,如今女孩跟植物合二為一,既有人類的速度,也有植物的攻擊力。

比如她的頭發可以變成松針殺人,亦可成為藤蔓,將人直接絞死。

唐強有些為難,便是人,以她的攻擊力跟對人類的恨意,也不能按平常人的犯罪定量來評判。

可她又不是單純的修道者,若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可直接被特殊部門扣押。

“那她還能再轉成人類嗎?”

“我無能為力。”時落從未見過這種情況,也不曾在書上讀到過,她無法將植物跟女孩的血肉分離。

幾人心情都有些復雜。

他們同情女孩,可女孩傷人也是事實,若不帶走,她會成為松樹手里的一大殺器。

時落站在女孩面前,望著女孩呆滯的眼底,“你想死還是想活?”

女孩未開口。

時落卻沒有過多的同情心,“你若是不選,我只能試著將植物自你的體內分割出來,到時你是死是活全憑你的運氣。”

“活。”良久,女孩吐出一個字。

其他幾人都不解。

方才女孩不顧生死,非要咬死歐陽晨的兇狠勁不像假的。

這會兒怎會突然改了主意,又想活了?

“若想活,便讓我看一番你的記憶。”時落不客氣地提要求。

女孩又不開口了。

“你要是不答應,我自己動手。”時落卻未給她選擇。

又過了幾息,女孩才不甘地問:“為何?”

“我想知道這具身體是由你做主,還是由那棵松樹做主。”時落這般,純粹是好奇。

雖然女孩像人的地方多些,可她識海里到底有什么,還得去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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