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五五零章 看到未來

第五五零章看到未來

“時大師,她是不是能看到未來?”錘子聽了幾人的話,他沉思片刻,總結了一下。

高嘉雯又忍不住反駁,“怎么可能?她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怎么能看到未來?”

她與小童相處好幾年,也沒看出她身上的異常來。

一個普通人都能看到別人的未來,那還得了?

這世界就亂了套了。

“不準確。”時落卻沒否定錘子的話。

“她應當能看到一些人的未來。”時落說。

歐陽晨贊同時落的話,“若她真的能看到所有人的未來,以她有便宜必占的性子,早就有更好的去處了。”

縱使要穩住高嘉雯,也沒必要與她在一個公司。

這世上之人,只要活著,皆有精神力。

不過世人常聽的是‘精氣神’一詞,通常只用精氣神來評判一個人身體健康程度。

而時落跟歐陽晨口中的精神力并不是傳說中能改變換地,殺人于無形的強悍力量,這精神力是一個人的精神能量。

當然,時落除外。

除了她親近的幾個人,無人知曉時落的精神力具有攻擊性。

一個人精神力強,必然是意志堅定,不易遭影響,亦不會輕易被探知。

“太可怕了。”高嘉雯都不敢再接時落遞回來的照片,她覺得燙手,“時大師,你把照片扔了吧。”

想到小童每天看到她,都能看到她今天明天,甚至未來會發生什么事,高嘉雯就覺得恐懼。

“不是你想的那般。”時落顯然知道高嘉雯心里所想,她說的具體點,“她或許能看到一個人的未來,卻不可能是清晰的,她亦不可能看清你每一天所要經歷的事。”

這世上無人能做得到。

那叫小童的便是能看到一些人的未來,必然也是要付出巨大代價的。

大多數時候她便是能看,也不敢看。

高嘉雯起死回生了一般,她背后一片冷汗,“那就好。”

“你也別高興的太早。”歐陽晨的話又讓她精神再次緊繃。

“你說得對,她跟我一直這么好,肯定也是因為我身上有她可圖的東西。”高嘉雯急的團團轉,哪怕不冷靜,也能猜出小童的心思,“她圖我啥呢?”

高嘉雯在原地轉圈,很快,她一拍腦門,“我真蠢,時大師剛才說了,她貪圖我的血。”

“可是為什么啊?”高嘉雯真的很奇怪,“她又不是養蠱的人——”

高嘉雯話音一頓,“我想起來了,她可能不養蠱蟲,但是她肯定不怕毒蟲。”

“此話怎講?”歐陽晨問。

“有一次,我跟她一起去公園散步,我們走了很久,都累了,就想抄近道,走了一條小路。”高嘉雯臉色發白,“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是一片桃樹林,那時候正是桃花開的最盛的時候,走到半路,我就覺得不對勁。”

高嘉雯用手比劃了一個三字,“整整三條蛇,兩條細的,一條粗的。”

雖然高嘉雯對蛇不了解,不過看蛇身上鮮艷的顏色,肯定是有毒的。

按理說,開放性公園不可能有毒蛇出沒,高嘉雯從小被咬習慣了,一直都沒多想。

“我被咬了一口。”高嘉雯指著自己的右腿,“我正要拿塊石頭砸蛇的七寸,小童先把蛇抓開了。”

“她把三條蛇都抓走了。”高嘉雯比劃了一下,“她就捏著蛇的嘴巴,不讓它咬人,一路走到公園的河邊,將蛇扔下去了。”

“將蛇扔到河里,它們還會再游上來,若是有人在附近,很可能也會被咬。”錘子抓住了不對勁之處,“她不是該通知公園的保安處,讓保安去處理?”

“當時我也提了。”高嘉雯說:“但是小童說蛇身上太滑了,她快要抓不住了,要是這三條蛇跑掉,咬了人,那人很可能會撐不到醫院的,不如先扔到河里,到時候再讓保安過去抓。”

“漏洞百出的借口。”歐陽晨嗤笑。

“是啊。”高嘉雯現在還覺得愧疚不安,“我們一直等到保安來,保安拿著捕蛇器在岸邊等了很久,也沒看著那三條蛇,我們等了很久,小童后來說累了,想先回去,我也不知道最后保安有沒有抓到那三條蛇。”

那三條蛇是因她而來的,要是咬著別人,那都是她的罪過。

屈浩打量高嘉雯,這女孩子長得白白凈凈的,哪怕被咬過無數次,身上也沒留下一點疤痕,他問:“你被毒蛇咬了,就沒事?”

屈浩又抓到了重點。

其余人看高嘉雯露出來的皮膚,也就是臉跟脖子,還有手。

不見一個被蟲咬的傷口。

“對。”高嘉雯不知道該覺得慶幸還是該覺得不幸,“我爸媽說我小的時候被毒蟲咬了,會昏迷,渾身發紫,有時候還發黑,送去醫院,好幾次差點救不回來。”

“后來我年紀大點,再被咬,癥狀就輕了很多,不會呼吸困難,也不會渾身青紫,有時候是半身麻痹,有時候是傷口紅腫。”

高嘉雯還苦中作樂地笑道:“我還調侃自己,說是被咬的多了,我身體都有抗毒性了,說不定我就是喝了有毒的藥,也死不了。”

“正是如此。”時落應她。

“啥?”

“你如今的身體雖稱不上百毒不侵,一般毒卻是傷不到你的,哪怕你喝了我開的藥,也不會有改變。”

“我,我——”高嘉雯好半天沒說出下面的話,“我都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歐陽晨卻不意外,他笑道:“受過的苦,必然也不是白受的。”

“你的血說不定還能解毒。”這是受張嘉看過的影響的齊曉波在說。

“這是生活,不是演電視。”高嘉雯覺得不可能。

“這世上多得是解釋不清的古怪現象。”歐陽晨挑眉,“要不,你實驗一下?”

“怎么實驗?”

歐陽晨看向時落。

屈浩突然明白了,“落落有蠱蟲。”

時落也帶了有毒的蠱蟲。

“然后呢?”

“這事既然是我提的,自然是我來。”歐陽晨朝時落走了兩步,他擼起袖子,朝時落伸過去,“勞煩你的蟲子咬我一口了。”

“你確定?”時落沒動。

“暫時也沒別的辦法。”歐陽晨肯定。

時落取出一只毒性不強的蠱蟲,這是一條長得跟蠶一樣的肉蟲子,個頭小些,且通身發青,嘴上明顯能看到兩顆尖牙。

蠱蟲不客氣地叼住歐陽晨的手背。

歐陽晨疼的嘶了一聲。

這個人類的味道也不錯,蠱蟲整個頭都快鉆進歐陽晨的傷口里。

時落捏著肉蟲的尾巴,將其收回小鼎內。

歐陽晨被咬的地方先是紅腫,而后發青,再變成紫色,且顏色還有往胳膊上擴散的趨勢。

“給你。”高嘉雯直接將手腕遞到歐陽晨嘴邊,讓他喝一口自己的血。

“罪過。”歐陽晨覺得自己有點沖動了。

喝了她的血,那他就得承擔因果。

怪不得時落方才要多問那一句。

“你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歐陽晨捏住自己的手腕,讓毒素蔓延的慢些,他問高嘉雯。

既要承擔因果,他想看看能不能自己選一個。

高嘉雯卻被嚇住了,“你這話說得跟我活不了多久似的。”

“那倒不是。”歐陽晨手更疼了,他都維持不住溫和的面容,一邊吐氣一邊說:“我就是想著你與我們以后恐怕也沒機會見面,你要是還有什么愿望,若是我能幫你,我定義不容辭。”

“廢話太多。”等歐陽晨說完,時落才不耐煩地開口,她上前,劃開歐陽晨的傷口,將泛黑的血擠出來,而后喂他一粒解毒丸。

歐陽晨白被咬了一口,不過他卻高興,“你這是看出我不愿吸人血了?”

不光是歐陽晨,正常人誰愿喝別人的血?

“你這也不是白被咬。”時落轉向高嘉雯,“需要你幾滴血。”

高嘉雯又將手腕送到時落面前,豪爽地說:“多取點也沒事。”

時落只取了兩滴,將血滴在歐陽晨的傷口處。

解毒丹效用再好,也不可能幾息之間便讓歐陽晨恢復如初,他的傷口還腫痛麻癢,當兩滴血滲入他的傷口,片刻后,歐陽晨笑道:“疼痛果然減輕了許多。”

高嘉雯的血果然是有解毒作用的。

“我怎么感覺哪怕有解毒功用,我這血也跟雞肋似的?”平常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去吃有毒的東西,城市里有毒的蟲蛇不多,她也沒機會幫助別人。

“對大多數人來說,作用不大,對一些常入深山的人來說,則是靈丹妙藥。”唐強見識多,想的自是比高嘉雯多。

尤其是那些少有人踏足的深林,不管是民間探險隊,或是正規考察隊,總是需要能解毒的藥。

“那我去獻點血?”

“你是特殊血型,獻血也無大用。”她只能存著,留著可能自己用。

高嘉雯才想起這茬。

“不過你的血可制作解毒丹。”

高嘉雯以為時落想要,她大方地說:“時大師,只要讓我留點血夠活的,其他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長期給你也行。”

這是個有恩必報的良善人。

“我不需要。”時落遞給高嘉雯一粒補血丹,“我有藥草足夠。”

人都得有底線,使用高嘉雯的血便利,且對付蠱蟲效用更大。

只是底線一旦打破,便會一破再破。

“時大師,能遇到你真的是我運氣好。”高嘉雯抓著時落的手,晃了晃。

她沒忘記正事,“你們說小童能看到我的血可以解毒,可她要我的血干什么?”

小童自己又不會經常被咬。

“可干的事多著。”唐強說:“自己制成藥丸,賣給其他人。”

能解毒的藥,雖然不一定能用得到,但是有備無患。

或者她還有更大的企圖。

這也是為何時落主動要替她算命。

細節時落不能說,她將一道驚雷符給了高嘉雯,“隨身攜帶,若遇危險,扔出去,可暫時讓你脫困。”

“時大師,我知道了。”高嘉雯是聰明人,時落既然給她這符箓,那就告訴她,她會遇到危險,但是她沒讓時落幫她避開危險。

高嘉雯知道,有些事是她必須要經歷的。

這女孩子是個清明的人。

“你不會有性命之憂。”時落安慰她。

高嘉雯重重點頭,臉上還帶著笑。

歐陽晨手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融了高嘉雯血的那一處青紫緩慢恢復蒼白,他知道高嘉雯的血解毒功用不小,補充,“回去后盡量避著她,若是她要單獨請你出門,也別應下。”

高嘉雯的劫難就在不遠的將來。

“現在我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肯定不會再上當的。”她雖然不舍這朋友,可若對方并不是她以為的親密好友,不過是存了利用她的心,她也會毫不猶豫地遠離對方。

這一趟出來,她最掛心的事都解決了,高嘉雯此刻是從內到外的一身輕松。

她笑容明快,“你們什么時候走?我想請你們吃頓飯。”

正如歐陽晨說,他們是萍水相逢,今天見面是緣分,以后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面,她就想報答一下時落幾人。

雖然一頓飯并不足以表達自己的感激。

機票是唐強買的,“明天一早的機票。”

“那正好。”高嘉雯激動地說,“時大師,你有空嗎?”

當她父母知道她的所有事都解決了,還想親自過來感謝時落,她父母一定要女兒打聽到時落的地址,哪怕這次沒有機會,等時落不忙了,他們也要登門道謝的。

高嘉雯父母還往女兒的銀行卡里轉了一大筆錢,讓女兒一定要送給大師。

都是初來乍到,高嘉雯也不知道縣城有有哪些好吃的東西,她去樓下,問了酒店前臺。

前臺還是昨天夜里那位,她看著精神跟昨夜截然不同的高嘉雯,就說道:“你昨天晚上可嚇人了,就跟游魂似的,那幾個昨天跟你一起來酒店的客人跟在你身后,我還想著,要是你兩個小時后還不回來,我就報警了。”

“他們都是我朋友。”高嘉雯當然不會讓前臺對時落幾人留下壞印象,她也不隱瞞,“我有夢游癥,夜里總是亂跑,他們跟著我,是怕我跑丟了,是他們救了我,要不然我昨天晚上可能真的就回不來了。”

兩人都是開朗的人,尤其是高嘉雯,沒了吸引蟲子的困擾,她心情好,整張臉都容光煥發,讓人看著也忍不住想多與她說幾句。

前臺小姑娘是本地人,家就住在縣城一個城中村,她告訴了高嘉雯好幾個飯店,說是里面的菜味道正宗。

“不過你們要去農家菜這家,別走東面的路。”前臺對高嘉雯印象好,便提了一句。

“為什么?”高嘉雯看了一下手機里的地圖,查完,“這條路離酒店最近。”

“上個月,這條路往西走,第二個路口死了人。”前臺豎起兩根手指,小聲說:“死了兩個男人,都是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死的挺慘的。”

“我沒親眼看到,不過聽縣城的人都議論,說是這兩人是被勒死的,身上許多青青紫紫的痕跡,像是被很多條繩子一起勒住,而且,而且——”

前臺還是個害羞的女孩子,她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他們那個,器官被切了。”

有迷信的人就說,命根子死前被切,那就是讓他們下輩子投胎都別想當個正常男人。

還有什么比當不了正常男人更讓男人痛苦的事?

“這兩人是被折磨死的,據說那條路陰氣重,有人經過那條路,第二天就病了。”前臺勸高嘉雯,“不管真假,躲著點總沒錯。”

“你說得對。”高嘉雯謝了前臺小姑娘,又回到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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