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擺攤火了

第五五七章 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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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浩就坐在時落身邊,他順著時落的視線看過去。

恰看到領班嘴角帶笑地替他們關上門。

這領班看著約莫三十五歲上下,不是極亮眼的長相,卻自有一股氣質,如涓涓細流,讓人看著心情都跟著舒暢起來。

屈浩替時落倒了杯檸檬水,“落落,怎么了?”

“有點古怪。”時落說。

“你說那個領班?”雖然一起出門的有好幾個服務員,屈浩知道時落看的走在最后的領班。

時落點頭,“嗯。”

“哪里古怪?”

“面相跟身體。”時落回道。

歐陽晨也看出來了,“按她的面相看,她該是自小疾病纏身之相。”

其他人都看過去。

“眉心即為印堂,她的眉心印堂有紋路,帶青色且雜亂,是身體不適且短命征兆。”歐陽晨喝了口水,又說:“人中即是壽元所在,人中象溝渠,宜寬深通達,主長壽有子息,若淺狹壅滯,則非佳相。”

屈浩聽不懂他后面的話,“你說清楚。”

“就像時落說的那樣,按理說她應該自小身體就弱,且不是長命之相。”歐陽晨說最淺顯的話,“但是現在她不光身體健康,臉色紅潤,還是長壽之相。”

“要是我看錯還情有可原,但是我跟時落一起看了,就不可能錯。”歐陽晨坐在時落正對面,他看向時落,“除非她有奇遇。”

但是這世上真有這種奇遇?

唐強他們都不信,唐強多少也知道一些,“應該還有一種可能。”

“換命。”時落說。

唐強點頭。

只是這領班的換命又與上回遇到的換命又不同。

上回那人是窮困潦倒之命換成了富貴命。

這次確是必死的命格換成了長壽之相。

這改天換命之舉本是逆天而行,要遭反噬,是以,被換命的另一人恐怕已經不在了。

“不過這領班身上卻沒有換命后怨憎之氣。”這才是時落連續看了兩眼的原因,“除非跟她換命的人是自愿的。”

誰又能自愿跟她換命?

恐怕是極愛她之人。

錘子面前放了一盤花生米,他挑了一顆,往上一彈,而后張嘴接住,吃完花生米,他問:“時大師,這事咱們管嗎?”

“不管。”既然雙方是自愿的,她不會多管。

歐陽晨看了眼緊閉的門,說:“這事畢竟是有違天地天道,將不得善果。”

“既是雙方自愿,旁人也無權置喙。”換命雙方既知道如何該換命格,自是知曉換命后,雙方都會遭反噬。

歐陽晨點頭,“也罷。”

飯店客人少,上菜速度快。

前后不到半個小時,他們點的飯菜都上桌了。

領班最后進來,她手上端著一個餐盤,上面兩道菜,“這是我們店師傅拿手的地三鮮。”

話落,領班又笑道:“我聽你們有上京口音,這是京醬肉絲,我們飯店師傅專門去上京學的,不知道味道跟地道的京醬肉絲有沒有不同,幾位客人可以給我們提提意見。”

他們一行人當中也就屈浩跟唐強是上京人,老楊錘子他們在上京也呆了不少年,多少受點影響。

屈浩給時落夾了一筷子肉絲,又放了些蔥絲,黃瓜絲,用千張皮卷著,遞給時落,“落落,你嘗嘗。”

不過這里不光還放了千張皮,另外還放了幾張面皮,領班說:“我們這邊有許多人也喜歡用這面皮卷著吃。”

時落三兩口吃完。

“落落,味道怎么樣?”屈浩問。

“挺好。”時落咽下嘴里的菜,不過要她說具體哪里好,她說不出來。

屈浩又給時落卷了一塊,自己才吃。

“咸甜適中。”屈浩吃完,回味了一下,又提出了一點,“就是這蔥絲切的不均勻,還有這肉絲炒的略老,至于這肉,你們選的不是吃谷物的豬里脊肉。”

屈浩自己做飯時講究色香味俱全,他也不會說委婉的話。

領班一一記下了,又再三跟屈浩道謝,這才離開。

等人走了,屈浩回過神來,他抬頭,剛要撓頭,想到自己還得給落落卷肉絲,又放下手,他問時落,“落落,不對啊,他們的師傅既然去上京學過,肯定是知道的,沒必要讓我提建議。”

而且看方才領班的眼神,雖然真的是感激,卻又不像是收到建議后那種感激,他總覺得領班看他們的眼神不對。

“落落,她看你比較多。”屈浩突然大聲說。

“屈少爺,你眼力見漸長啊!”錘子夸贊。

“她必然是知道時大師身份。”唐強肯定地說。

他們在街上遇到那對父子時,小吃街上人多,他們又是生面孔,也沒說本地話,很容易惹人注意。

“說不定當時她就在那小吃街上遇著時大師了。”錘子說。

“看來我們就是不想管,她也會找上門的。”歐陽晨轉了一下桌子,也給自己卷了一塊餅,“恐怕等下她還會過來。”

果然,估摸著他們快吃完飯,領班再次出現。

幾人下樓,大堂內還是兩桌人,不過客人換了。

高嘉雯請客,她先一步去付錢。

領班這回是自己過來,等時落幾人出門時,她跟著出來,眼看時落要走遠,領班到底還是追上來。

“幾位請等一下。”

她上前,走到時落面前,“那天晚上在街上,我看到你了。”

時落沒開口,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你是大師,你是不是看出我身上的問題了?”

“是。”

領班并未害怕,反倒是松了口氣,“那就好。”

“我身體一直都不好。”領班知道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可她不能離開飯店遠,再將人請回飯店也會惹人注目,她沒辦法,“我媽當年懷我的時候還下地干活,累著了,差點流產,后來被送去鎮上醫院,那醫生開的藥猛,我媽懷我七個月的時候我就出生了,出生的時候我不哭,全身發紫,醫生都不想救,是我媽跪下求。我活了下來,但是身體一直不好,小時候每次高燒都不容易退,好幾次差點燒死。”

“我還沒成年就好幾次重病,老人都說我活不到成年。”領班低頭,飛快地抹去眼淚,“我爺奶都說讓我媽再生個兒子,我肯定是活不成的,反正是要死的,就不用跟我處感情,要不然到時候也傷心。”

“我媽心疼我。”領班捂著自己的心口,她心口熱熱的,“在我一歲多的時候我奶奶跟我爸都催著我媽再生一個,我媽放心不下我,就帶著我離開了。”

三十多年前,一個不識字,甚至連縣城都沒去過幾回的女人想要養大一個身體虛弱,隔三差五生病的孩子有多不容易,誰都想得到。

“我媽把我當命根子,她不可能讓我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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